劉素心聽到李總管的話又何嚐不是於心不忍呢,要知道李總管可是自己一手提拔上來的,少了他自己,也算是少了一個左膀右臂,自己又何嚐不知。
但是這件事情是他做的太過火了,他在侯府已經有五年了,居然連一個小孩都鬥不過,可想而知也是扶不起的阿鬥,自己又何必強求。
大不了到時候自己再重新找一個新人上來提拔就是了。
“夫人。”
“李總管,我實話跟你說明白了吧,五年了,你連一個小孩都鬥不過,你覺得你還有什麼資格站在這個位置上。”
劉素心說完就讓人把李總管帶了下去,周圍的人不敢不從,隻能聽到院子裏李總管委屈的叫喊聲。
“嬤嬤,我是不是做的有點兒過了。”
嬤嬤聽到劉素心的話內心雖然也很是不讚同,但是畢竟夫人為上,隻好違心的搖了搖頭。
劉素心看著屋裏屋外的下人們,頭越發的疼了起來,自己掌家這麼多年,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敗在一個小丫頭片子上麵,說出去都丟麵子。
隻不過這件事情也說明,李清樂肯定是沒有看上去那麼單純,否則自己不可能在她身上一而再再而三的吃虧。
“嬤嬤,去找一個轎子,我們去一趟別居。”
“是,夫人。”
跟劉素心糟心的不同,李清樂這邊可過著逍遙自在的很,完全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情。
“小姐,小姐,快醒醒,夫人要過來了。”
“誰?”
李清樂睡眼惺忪的看著麵前的香草,微微皺了皺眉頭,自己好像聽到了一個讓自己感到晦氣的名字。
“夫人,說是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她來幹什麼?”
李清樂聽到香草的話很是不耐煩,那個李總管就算去找靠山,也不至於勞駕她過來一趟吧。
雖然李清樂很是不情願,但依舊被香草拖了起來,看著門外姍姍來遲的劉素心,李清樂裝作很是驚訝的看著她。
“夫人,您怎麼來了?”
劉素心看著麵前畢恭畢敬的李清樂,實在是沒有看出來她的真麵目,果然是個禍害。
雖然劉素心內心對她很是不屑,但表麵上,一副母女情深的樣子看著她。
“天啊,瘦了是不是,這幾天你也是辛苦了。”
“夫人說笑了,照顧哥哥,有什麼辛苦不辛苦的,都是一家子人。”
“是是是,還是我們清樂會說話。,”
來到前院,夫人喝著下人們端上來的茶不再說話,沒想到宋清樂也是還有骨氣的沒有開口,就在一旁默默坐著不說話。
最後還是劉素心受不了了,開門見山的說道。
“清樂,我知道你受委屈了,那個李總管,我已經讓他請辭回家了。”
“什麼?”
李清樂聽到劉素心的話是真的有點兒驚訝,自己如果沒有想錯的話,這女人也太狠了吧,一個不稱心就敢把自己的左膀右臂給請辭了?
其實李清樂還不知道外麵的風言風語,現在的她內心認定劉素心是一個狠人了。
劉素心看著宋清樂不像是假的驚訝,微微皺了皺眉頭,難道是自己想錯了,外麵的風言風語根本都不是她傳的?
不過也對,她一個小孩子家家怎麼可能有那個能耐。
“好啦,不管怎麼說,李總管不在,別居這裏你可能要困難一點了。”
“夫人說的哪裏話,清樂還要靠夫人呢。”
李清樂看著麵前的劉素心,內心其實也有其他的考量,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把礙眼的絆腳石給搞定了。
雖然是誤打誤撞,隻不過自己也得要謝謝劉素心才行。
“好啦,我先去看看你哥哥,接下來別居需要什麼你盡管跟我說就是。”
劉素心本來也隻是客套一下,沒想到宋清樂仿佛當真了一般,話剛落音,就認真的跟自己提了要求。
“是這樣的,夫人,別居現在沒有總管,那些下人的事情您也應該聽總管說了,我到時候可能壓不住,您看這?”
劉素心當然知道沒有總管壓不住下人,但是自己剛剛是想著等晚一點提拔一個新的自己人上來,沒想到宋清樂直接就這樣提了出來。
“那你想怎麼辦。”
“夫人,要不你把下人的賣.身契給我吧,這樣他們也不會不聽我的話了,然後如果有新的總管來了,我肯定把下人的賣.身契還給你。”
隻不過以後會不會有新總管還是個問題呢。李清樂忍不住在內心吐槽。
劉素心聽到宋清樂的話的時候第一反應是拒絕,賣.身契給她了,這不就說明自己在這個別居就真的一點兒權利都沒有了嘛?
不過轉念一想,如果到時候別居出了什麼事情,就都是宋清樂的問題了,這樣對自己未來除掉她也有好處。
所以最後劉素心明知道這裏麵可能有炸,但還是義無反顧的跳了進去,反正按照她說的,到時候有新的主管就會把賣.身契還給自己,自己沒有什麼損失。
“小姐,您怎麼會知道夫人會同意把賣.身契給你?”
香草看著嬤嬤手腳利落的把別居裏麵的下人的賣.身契給小姐,等嬤嬤走遠之後,香草忍不住發問。
“傻丫頭,人都有賭徒心理,覺得自己永遠會贏,永遠是掌棋的那個人,殊不知其實都是那一枚棋盤上的旗子。”
香草聽著劉素心的話迷迷糊糊的點了點頭,雖然自己不明白什麼意思,但小姐說的肯定是有道理的。
劉素心看著香草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接下來就是書院大會了,就看李毓這人到底給不給力了。
“香草,安排下去,等今天晚上把全部下人聚集起來,我要開個會。”
“是,小姐。”
香草看著宋清樂的樣子,自己也不由自主的幹勁十足,畢竟自己可不能拖了小姐的後腿。
“世子,您找我?”
“哈哈哈哈,這不是閑來無事,突然想到今年的書院大會要舉辦了嘛,隻不過本世子從來都沒有見過候府的公子,不知道今年能否賞臉啊。”
李毓看著麵前的男人,笑意不達眼底,說是開這玩笑,但是總感覺到了威脅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