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要用的人，是真實的人，而非虛偽的人！
麵對人性，或許他們真的有人可以做到大義滅親。
可是……
真到了那一步之後，任何人都會猶豫的！
“你們看這個人的答案。”
秦懷道這個時候拿出一張試卷。
“前麵的就不說了，最後這道人性的題目，你看他的答案。”
說著，李淳風和羅武都看了過去。
“無法給出真正的答案，若是我兒殺害的是普通人家的子女，我身居要職，還是會保我兒，但是該做的補償我會做，同樣，我也會好好教導我兒，領主職位乃是科考而來，所以他能否有未來，那是他的本事，若是我教導不好他，自有他吃苦的時候，但身為父親，我還是會盡最大的能力幫他。”
“若是殺的同樣是領主的兒子，那我就算是想保也保不了了，生死就是他的命了……”
李淳風簡單的將這個答案說了出來，深吸口氣，雖然這個答案也不是讓他比較滿意的，依舊有著徇私舞弊的嫌隙，但是很是真實！
“這就是朕想要的答案。”
“有了權利，自然會做一些事情，包庇自己的孩子，本就是正常的，更何況，我們也並非永遠在這個地方，最後法蘭克會成為什麼樣，依舊是他們自己說了算。”
“說到底，他們殺什麼人，都是他們自己的人，朕隻需將這個情況控製在可控的範圍內即可。”
“他的答案，或許有著虛情假意，但是至少，朕能從中分析出，他能做到哪一步。”
“但是那些人，為了迎合奉承我們的科考，做出一副正義淩然的樣子，實在是讓人心中不安啊！”
秦懷道嘴角劃過一個弧度，搖頭一笑。
其實對於秦懷道而言，法蘭克能發展什麼樣子，他從來都不關係。
若是能發展好，那自然是最好的。
若是發展不好，那他也無所謂，他所想要的法蘭克，就是一個可控聽話的國度。
他們自己之間可以有所內鬥，隻要不要想著推翻大漢的統治就好了！
“臣明白了。”
李淳風此刻徹底理解了秦懷道的意思。
這裏畢竟不是大漢，他們也沒有義務將這裏培養成為下一個大漢。
控製、掌控這裏即可！
陛下想要的是這個分寸，而非真正的晴朗天下。
渾濁一些，也可以！
“這五人還是不錯的，直接宣布殿試吧，剩下的其他人，都算了。”
秦懷道拿出五人的試卷，遞給了李淳風。
這五個人的答案相差無多，雖然並非那麼義正言辭，但是卻也能感覺到他們的分寸。
更何況，陛下也留有了真正大漢的人來超然管理，這就可以了。
“明日臣就讓他們過來殿試。”
李淳風拱手一拜，離開了此地。
不過，他走了，羅武倒是沒走，而是搓了搓手笑著，看著秦懷道。
秦懷道掃了羅武一臉騷包的樣子，猜測出他想說什麼了。
“羅武，你的事情朕可不管，你若是喜歡，那女子就是你的了。”
“至於最後你是給她帶回大漢，還是說隻是你這一路的玩伴，朕才不會管。”
“不過……你可要注意身體，小心不要傷到自己才好。”
秦懷道的話說完，羅武頓時尷尬了起來。
他本想著求秦懷道賜個婚什麼的，但是卻也沒有張開嘴。
“我知道了……陛下。”
羅武幹咳一聲，也不好開口了，隻能退下了。
秦懷道打了個哈欠，倒是難得的休息一番。
傍晚的時候，秦懷道開始思量下一步的進攻路線了。
如今大軍雖然三十多萬。
可是他並不打算將這麼多人都帶走。
依舊拿走二十萬大軍即可。
剩下的十萬法蘭克大軍，就留在法蘭克，以備不時之需好了。
接下來，便是拜占庭帝國！
秦懷道腦子裏麵開始回憶起自己所學的世界曆史，這個時間的拜占庭和阿拉伯帝國可是經常交鋒的。
隻是……他也記得有些模糊。
不過，無論是他們兩家如何，秦懷道才不會在意呢！
畢竟他們都將是自己手中的獵物，都將會被自己徹底斬於馬下就對了！
至於誰前誰後，也隻是秦懷道的心情決定的罷了。
一日無話，翌日一大早，秦懷道就坐在皇城大殿之上，殿試的五個人也都在外麵候著。
五人都很緊張，但是也很興奮。
“一個一個來吧。”
秦懷道揮了揮手，隨後李淳風便對著門口的侍衛點了點頭，第一個人便走了進來。
中年男子，看上去頗為沉穩，穿著算不上太過奢華，但是應該也是個富戶，曾經法蘭克帝國時期，至少是個商人，甚至奴隸主。
“小人哈德斯特，拜見陛下！”
哈德斯特直接跪在地上，恭敬無比。
“嗯，說說你的情況吧。”
秦懷道說完之後，哈德斯特立馬恭敬道：“小人是皇城內的一個商人，有十多個手下，是以釀酒為生的。”
“曾幾時，也有販賣過奴隸。”
“小人家境簡單，有兩個妻子，和三個孩子。”
“並無……任何劣跡。”
哈德斯特將自己簡單的介紹了一番之後，聽到此話的秦懷道點了點頭。
“倒是簡單，不錯。”
“你既然能進到殿試，那朕也就不跟你藏著掖著了，朕對你的作答還是比較滿意的。”
“如今，朕有一個問題要問你，你思慮好再作答。”
秦懷道說完之後，哈德特斯立馬豎起耳朵仔細聽了起來。
“朕問你，什麼是忠！”
這個問題，是千古之中的大問題。
很多人有很多答案。
忠於國家，忠於民族，忠於帝王，忠於良心……
等等！
秦懷道現在想問的，是他的答案。
而這個答案，秦懷道已經有了答案！
不是這個問題的標準答案，而是他說出來，能讓自己滿意的答案！
雖然簡單，可是問題，卻也無比艱難！
果然，哈德特斯聽到此話之後，深吸口氣，臉上閃爍著一絲絲的緊張之意。
他現在應該在揣測秦懷道為什麼這麼問。
最後足足過了許久後，哈德特斯這才開口道。
“小人認為的忠……是對大漢的忠，對陛下的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