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衛的話說完,中大兄皇子直接愣住了。
他臉上也猛地回過神來。
是啊!
相比於他們兩個,秦懷道自然是更相信自己的啊!
不然的話,這個差事怎麼可能交給自己呢?
自己的話秦懷道也會多相信兩分,隻要他相信了,那就足夠了!
這二人一死,自己的危機也就解除了!
“好,你說的很有道理,就按照你說的去辦,但是我也不能立馬就去說,至少應該裝裝樣子樣,調查一番才行。”
中大兄皇子也不傻,現在就跳出來指證石川平田和岡本小郎,秦懷道肯定會多心的。
那可就完了!
“大皇子說的及時。”
“我們隻需要等待兩日,便可去說了……”
……
中大兄此刻在書房議論這件事的時候,石川平田和岡本小郎自然也在激烈的討論這件事。
“石川兄,你覺得大皇子他會保我們麼?”
岡本小郎多少有些猶豫起來。
聞言,石川平田搖了搖頭:“此事……不好說啊!”
“畢竟這個家夥可不是什麼善茬。”
岡本小郎深吸口氣,很是緊張起來。
“那我們應該做些什麼?就這麼等著,若是他真的將我們供出去,秦懷道肯定不會聽我們的解釋的,肯定會第一時間讓我們人頭落地。”
“畢竟,他還是相信中大兄皇子,而非我們啊!”
岡本小郎再次開口,說真的,這件事太過緊張了,他有點不知所措,又有些無能為力。
石川平田深吸口氣,思量許久之後,這才開口。
“如今我們的局麵,生死隻能聽中大兄的……”
“這樣的感覺……可是不好,如今的他也不是天皇,不過就是一個曾經的皇室而已,所以……”
“若是他能閉上了嘴……我們或許就能活!”
石川平田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閃過了一絲冰冷的神色。
瞬間,岡本小郎就明白過來。
“你……你要殺他?”
岡本小郎神情驚愕無比,滿臉的震撼。
那可是天皇啊!
石川平田竟然要殺他……這可是天大的罪過啊!
二人原來是內臣,骨子裏已經對天皇一脈有著先天的敬畏,即便是皇室已經被廢,可依舊還是會有所畏懼的。
他們從未想過要殺中大兄。
“自然,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若是他不死的話,我們怕是會必死無疑了。”
“所以……若是可以選,倒不如他死!”
石川平田惡狠狠開口,不僅僅他要讓中大兄死,還想讓岡本小郎死。
到時候,二人一死,這件事才能徹底跟自己無關!
隻是,現在需要諸多謀劃才行。
“這……這倒是如此,可是我們怎麼辦啊?”
岡本小郎連忙開口,實在想不到什麼好法子了。
畢竟他們現在也沒有了人脈,也沒有了錢財,什麼都沒有了,如何能夠策劃斬殺中大兄皇子啊!
石川平田眯了眯眼睛,思量一番之後。
“不如……我找尋外援呢?”
此話一出,惹得岡本小郎一愣。
外援?
這種事情還能找誰啊?
“石川兄,還請您直言相告。”
岡本小郎開口,一臉的疑惑之色。
“我們自然沒有人,可有的人手裏卻有能力殺了他中大兄的!”
石川沒有直言,但是還是讓岡本小郎愣了一下,瞬間回過神來。
“你是說……秋田林下那個廢物?”
他們所能求的,也就是秋田林下了,不然還能求到秦懷道的人麼?
那樣不就露餡了麼!
“也是……秋田林下一向和我們交好,若是我們苦心哀求,他倒是有可能伸出援助之手!”
岡本小郎思量片刻之後,重重點了點頭。
如此一來,還真就有機會了!
如今他們三大家族,唯獨隻有秋田林下沒有任何改變,剩下他們兩家,家產早就被抄沒,什麼都沒有了。
中大兄也是如此。
整個倭縣最有權勢的人,除了秦懷道等人外,那就是秋田林下。
說一句不好聽的,秦懷道等人若是不在這裏,他就是土皇帝!
他就是如同曾經的天皇一樣!
最關鍵的是,沒有一個人敢與他爭雄。
整個倭縣他的實力是最強大的!
“此事我們一同去說,就說……中大兄皇子自己設計要殺了秦懷道,事情敗露,反而要將我們當做替死鬼,請求他幫我們滅了中大兄皇子。”
石川平田開口,製定了計劃。
聞言,岡本小郎點了點頭,隨後二人便去找了秋田林下了。
“州牧大人。”
二人恭敬無比,雖然原來都是以兄弟相稱,甚至從未看得起這個家夥。
但是現如今,一切都變了,徹底不一樣了。
州牧,那就是土皇帝啊!他們當然要恭順了。
“兩位老兄怎麼有空來我這裏?”
秋田林下連忙一笑,隨後拱手一拜。
“州牧大人,您客氣,我們……我們今日前來其實是有要事相求的!”
石川平田臉上露出艱難之色,引得秋田林下更是疑惑起來。
“哦?何事讓你如此緊張和難做?你大膽說出來。”
秋田林下不知道他們要說的是什麼,但是如今他的地位和實力,自然能幫到他們做一些事。
石川平田深吸口氣,二話不說,拉著岡本小郎就跪了下來。
“哎……二位,你們這是做什麼?”
看到他們突然跪下,惹得秋田林下大吃一驚。
“州牧大人,還請念在我們曾為三大家族,同氣連枝的份上,救我們一命啊!”
石川平田哀嚎開口,聲嘶力竭。
秋田林下整個人都是傻掉的,到底什麼事情,竟然讓他們如此求饒啊!
“你們不要著急,起來慢慢說。”
秋田林下將二人攙扶起來。
石川平田也沒有絲毫猶豫,這才開口道:“州牧大人,櫻花祭一事,您想必已經聽說了吧?”
聞言,秋田林下自然點頭。
此事如此之大,想不聽說都難啊!
“怎麼……這件事跟你們有關係?”
秋田林下多多少少有點驚愕,若是他們策劃了這一切,就憑他一個小小的州牧,怎麼可能救了他們啊!
“不不不……這件事跟我們無關,是大皇子一人所為。”
“可是如今……他卻要將此事栽贓陷害給我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