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兒?我們暴露了?”
“怎麼可能呢?”
“媽的!管不了這麼多了,動手!”
“殺了狗皇帝!殺了秦懷道!”
幾人大驚失色,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暴露,但想都沒想便立馬出手,與其直接被抓倒不如拚死相抗,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哼!找死!”羅武不屑,陌刀鋒芒畢露劃過殘影。
廝殺而起,隻可惜羅武早已鎖定幾人,縱然幾個死士是好手,裝的也很像百姓,可是那目光之中的狠辣依舊眼藏不住。
他們的目標是秦懷道,神情舉止之間不由自主的便透露著一絲慌亂,而這僅僅一絲,便足以讓羅武洞察!
所以這一場廝殺,沒有任何懸念!
僅僅幾個呼吸之間,羅武便帶人將幾人斬殺,血灑當場。
秦懷道揮手之後羅武便立馬動手,沒有任何拖遝,僅僅隻是在電光火石之間,便已結束!
張維一看著這一幕直接嚇傻了。
“這……這……”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聲音顫抖,冷汗撲簌簌的落下。
“陛下,這……這不是臣的意思,臣不知啊……”
張維一都要嚇死了,這可是弑君大罪,株連九族啊,而這千人都是他帶來的,若是陛下動怒,自己豈不是……
秦懷道當然知道不是張維一做的了,若是他想謀逆,最好的辦法就是等到自己解決水患去往運城之時,那個時候設下伏擊,最合適不過。
“起來吧,朕知道不是你的意思,朕也沒有怪你,隻是……朕親臨三門峽解決水患,不少人都想殺朕。”
“打著匡扶李唐的大義,行著苟且不如的蠢事,實在是讓人不齒,朕如今沒有時間搭理他,等到水患安定,再將這群蛀蟲繩之以法。”
秦懷道目光冰冷,他雖仁慈,可也不是婦人之仁,這群人不解決,天下難能統一,更何況,秦懷道還要將大漢的地圖擴張下去,攘外必先安內!
“多謝陛下信任……”張維一魂都要嚇沒了,聽到秦懷道的話這才鬆了口氣,剛剛那一瞬之間,他真的感覺自己要命喪黃泉了。
“嗯,你剛剛說,是你的主薄提議,此人……你應該明白怎麼處理。”
秦懷道話語落下,張維一臉色煞白,此事就是主薄攛掇,如今混進死士,要說這兩件事沒有關係,他都不信。
“陛下放心,臣知道怎麼辦!”張維一立馬點頭,眼中已經迸發出滔天殺意。
今日若是陛下有什麼三長兩短,他可就是罪臣,整個大漢的罪臣,到時候他縱然一死,也對不起天下。
甚至陛下今日身亡,天下再次大亂,那自己可不僅僅隻是罪臣,更是千古罪人!
這般想著,他心中一陣後怕,更加欽佩秦懷道能洞察此事,不愧是大漢天子!
“不用謝朕,做好你該做的事情,你送來的東西,朕代替將士們謝謝你,不過,運城堤壩你務必給朕守好,若是出了問題,朕一樣拿你是問!”
秦懷道淡淡開口,張維一立馬神情肅然道:“請陛下放心,臣以性命擔保,必守護好運城堤壩!”
“嗯,回去吧。”
張維一更是深深一拜,“臣,告退!”
今日一見,張維一對當今陛下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心中更是對大漢充滿希望。
“九五之尊,親臨三門峽主持水患,怕是縱觀古今,也沒有幾位皇帝可以做到。”
“有如此天子,何愁大漢不興?”
張維一目光炙熱離開,帶著千人百姓離去,一個小小的騷亂,也並未影響眾人修建水壩。
“陛下,並未在他們身上找到有用信物,但臣猜測,這幾個人應該是天機閣的人。”羅武歸來,恭敬說道。
秦懷道點頭,冷笑一聲:“十八皇子的天機閣麼?很好,等安定水患,朕倒要看看他們能掀起什麼浪?”
說到此處,秦懷道眯了眯眼睛,再次說道:“魏叔玉應該已經開始行動了,再過幾日,便可將水患控製,雖然不能立馬解決,可今年不會再起波瀾。”
“屆時……讓張維一來負責此地水患,他們以為天災人害便是興兵的好時機麼?那朕就讓他們知道,他們的想法有多幼稚!”
秦懷道此話落下,羅武同樣目光冰冷。
“陛下,若是他們知道自己的一切都在陛下掌握之中,定會驚恐萬分,隻可惜……從他們會師開始,已經注定結局!”
嶺南道。
魏叔玉已經和陳永道商定好炸毀荊江大堤,同時魏家人馬也已經備好。
荊江大堤一炸,這場棋局便會開始。
屆時便不是他們執子,而是陛下掌局!
這一切都需要一個開端!
“人已經疏離差不多了,何時動手?”
陳永道看向魏叔玉,看著這位年輕有為的少年郎,深吸口氣,縱然知道這是陛下的計劃,可依舊心中震驚無比。
“等我回來。”
魏叔玉一笑,所有事情已經備好,隻需一炸。
但在這炸之前,他可要討要一些好處才行!
“等你回來?你要離開?”陳永道愣住,下意識開口。
“陛下的旨意我已經傳達到了,屆時炸毀荊江堤壩,便由陳大人動手,我自有我要做的事情。”
“今日,我便啟程了。”
魏叔玉說完此話,陳永道更是疑惑不解,剛要出口詢問,便咽了回去。
這是和陛下的計劃,他怎麼敢多問?
此刻,河南道泰山府,一封書信已經落於案前,一身紫金玉袍之人帶著麵具,看不清表情,卻盯著書信略有猶豫。
“怎麼,嶺南有消息了,為何不拆開看看?”
李業走了進來,微微一笑道。
“我總覺得……此事有些蹊蹺,想理清楚之後,再做打算。”
麵具人沒有隱瞞,嶺南魏家,可是秦懷道的人,如此投靠,讓他多了一絲疑惑。
“你覺得有蹊蹺,我也如此。”
李業走了過來,同樣看著那封書信,臉色帶著凝重之色。
“看來,我們二人多半是想到一起去了,既如此,那便拆開看看。”
麵具人笑了一聲,旋即打開書信,二人一看,目光都微不可察的閃過一絲驚異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