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8章:入山剿匪

程處默、房遺愛等看著這幕有些愣神。

戰場上士兵的屍體他們見得多了,可當見到這些普通百姓屍體堆積如山之時,他們依舊會動容。

“這些該死的山匪,竟然如此隨意殺人毫無顧忌,簡直過分。”程處默緊緊握住了隨身佩刀,若不是山匪不在此地,他定要一刀了結這些山匪的性命。

在秦懷道的安排下,警備軍到處搜羅,看看鎮上有沒有活口,而他則帶著程處默幾人尋找山匪的線索。

很快,線索就找到了,大量馬蹄印並沒有隨著這些山匪離去而消失,沿著馬蹄印望去,一座連綿不絕的山脈映入眾人眼中。

此山不算高,因為靠近沿海,水土豐沃,樹木長得茂盛無比,非常利於藏身。

見到此景,秦懷道心中已有定計。

就在這時,有警備軍帶著一個不過七八歲的孩童過來。

“陛下,找到一名孩童。”

秦懷道見這名孩童滿是淚痕,知道他已哭過,輕輕走到他的身邊,撫摸著他的頭安慰道:“沒事,有朕在,朕會給你們報仇。”

孩童十分懂事地問道:“你就是皇帝嗎,我聽戲文裏說,隻有皇帝才會稱自己為朕?”

“你倒是懂得多,”秦懷道問他:“你叫什麼名字,鎮上還有別人活著嗎?”

“我叫陳年,村裏的人都被殺死了,嗚嗚,”說著說著,孩童又哭了起來:“雙兒姐姐被這些山匪抓到了山上,他們好壞,都是大壞蛋!”

聽到還有人被抓到山上,秦懷道與程處默對視一眼,二人皆知對方想法。

那便是上山救人!

秦懷道又追問道:“山上有多少人,領頭的叫什麼名字,你知道嗎?”

孩童回答:“不知道多少人,反正比鎮上的人多,領頭的我聽大人們說叫黑刀疤子,他手下還有個叫牲口的,就是他們殺了裏正和叔叔伯伯們。”

他輕輕對著陳年說道:“你且在這裏和這些叔叔待上一會兒,朕這就把你雙兒姐姐救出來。”

陳年狠狠地點頭。

隨即,秦懷道速召王勝之前來。

偌大山林若是百警備軍貿然進入,必然會打草驚蛇,弄不好對方若是提前逃走,就很難再找到對方下落,因此秦懷道打算帶上程處默、房遺愛、羅武、羅章、王勝之共六人,對山林中的山匪來一次滲透潛入。

等王勝之到來之後,秦懷道對五人進行相應部署。

“這些山匪殺戮之心如此重,想來殺人之事已是常態,放哨警戒之事必然熟絡,羅武與朕打頭陣,勝之居中補箭,處默和房遺愛,你二人攜帶足量的手雷殿後,待正麵交鋒時作為主力上前壓陣。”

“沒問題。”

待部署完畢之後,六人才沿著馬蹄印向山中前進。

這馬蹄印彎彎轉轉,倒也沒布什麼疑陣,看來是這些馬匪走得急,沒想過後麵可能會有人跟著尾巴一路上山,這也給秦懷道幾人省下許多事,不出一刻鍾,他們便摸到了這批山匪附近。

遠方隱蔽之處有洞穴,洞穴周圍有不少明哨暗哨,除掉他們在路上幹掉的潛伏哨,洞穴之外起碼還有四五十人。

“動手。”

秦懷道一聲令下,他與羅武如風般竄出,王勝之則手持弩箭,隨時準備射擊。

兩人一左一右速度非常快,一眨眼的時間,秦懷道便竄至樹上,將其中一名暗哨摟住脖子輕輕一擰,暗哨頓時沒了聲息,他將這名暗哨的屍體靠著樹幹放好,以防屍體從樹上摔下暴露自己。

而後又躍至石頭後方,將這裏的暗哨捂住嘴巴,輕輕割喉。

這名山匪瞪大著雙眼拚命想要發出聲音,無奈生命已至盡頭,哪裏還有半分力氣叫喊?不一會兒便一命嗚呼。

秦懷道這幹脆利落的手法讓程處默和房遺愛兩人看著牙癢癢,可惜二人負責帶手雷壓陣,不能上前一試身手。

羅武那邊也來到三名巡邏哨旁邊,隻見他悄悄跟在巡邏哨身後,悄聲無息便抹掉一個人的脖子,而後在摟第二名巡邏哨脖子的時候,被最前方的巡邏哨感應到風聲,眼看即將暴露之時,王勝之當機立斷,射出弩箭直透喉嚨,還沒來得及預警,這名巡邏哨當即死去。

眼見對方屍體即將倒地,羅武急忙扭斷手中巡邏哨的脖子,又上前扶住被箭射中的山匪,這才緩緩將兩人悄聲無息放在地上。

做完一切,他長舒口氣。

眨眼之間,洞穴外麵的暗哨和巡邏哨,已經全部被他們幹掉。

眼見計劃成功,秦懷道將幾人召至身前。

他低聲說道:“目前我們還不知道洞穴裏山匪的數量,不過為防止對方驚醒反撲,大家各自帶著手雷分散開來,先以手雷炸毀山匪的有生力量,然後再想辦法彙合,是否明白?”

“明白。”

之所以這樣布置,是因為秦懷道當初救明月等女子之時,與薛仁貴、羅章三人在山匪窩裏殺了個天昏地暗,借著地利雖然將萬餘山匪全數剿滅,但自己也累得夠嗆。

若是此洞穴裏也有這麼多悍匪,能不能打得過且不說,要是打得過再殺這麼多,人都得廢掉不可。

炸營,才是最好的進攻手段。

六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換上山匪明暗哨的服裝,晃晃悠悠往洞口走去,路過之時,還有少量山匪沒有休息,至於大部分山匪,都在自己的住處呼呼大睡。

也不是所有人都有單獨的住處,能獨居的隻有少部分在賊窩裏說得上話的人,大部分山匪,都擠在並不寬敞的小洞,觀察好地利之後,秦懷道用手勢示意幾人分開動手。

分散之後,才走幾步,便有人叫住秦懷道。

“站住,你是跟誰混的?我怎麼沒見過你?”

若是秦懷道見過昨夜的殺戮,便會知道此人就是山匪黑刀疤子的馬仔牲口,隻是此刻他並不知道此人的身份。

“嗨,我就是新來的,這不才被安排去外麵放哨無聊麼,進來隨便轉轉,要是沒什麼事,我繼續去外麵巡邏去了。”秦懷道說著,假意往洞口走去。

牲口仍有懷疑,將他再次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