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
駑矢如雨,接連不斷朝院內呼嘯而去。
原來的人持弓,射速哪裏拚得過連弩,加上注意力都在院門口方向,沒想到會有人探出院牆射擊,被打了個突然襲擊,瞬間倒下去一大片,剩餘有些慌,紛紛調轉方向反擊反擊。
然而,連弩射速太快,又是近距離射殺,精準度大增,轉眼間又放倒一大片,等埋伏在外圍的將士趕到,學著搭人梯參加戰鬥時,輸出更猛,更密集,院中之人繃不住了,紛紛後退,躲進大殿。
院門口,秦懷道一直留心觀察,看到這一幕心中大定,眼看著敵人就要衝下殺,衝上來,不再猶豫,對一名旅帥喝道:“殺進去,帶著你的人搶占大殿。”
“遵令,隨我來。”旅帥大吼道,帶著自己一百手下直撲大殿而去,看到有人探頭出來就射殺,封死大門,不給裏麵敵人任何機會。
秦懷道帶著其他人衝進院門,裏麵是個較大的院子,一條青石板路直通大殿,兩邊是草地,種植著杉樹,地上滿是屍體,有些還沒死透,不少將士正翻牆進來,正是之前離開的人。
徐世績也衝進來,對一名旅帥喝道:“帶著你的人藏兩邊看好院門,不準敵人殺進來,小心自己人,別誤傷。”
“遵令!”對付趕緊答應,指揮隊伍散開。
一團兩百人,設校尉一名,旅帥兩名,校尉中箭受傷,指揮權順位交給旅帥,一人帶隊攻擊大殿,一人帶隊守門,一個團隊人就分配完了,另一團還在守路口,還好另外三團將士趕到,一半翻牆進來,一半無從借力,走院門。
將士們落地後圍攏上來,徐世績喝道:“列陣,防止敵人衝進來。”
秦懷道一看將士們直接在院中列陣,急了,趕緊喊道:“徐將軍,建議將士們藏在院牆下,同樣能防止敵人進來,院中容易遭到箭雨攻擊,院牆下安全許多,除非敵人拋射,箭矢垂直落下。”
敵人一旦衝進來,可以將箭射進院內,但難以射中躲在院牆下的人,牆壁能起到很好的遮擋作用,徐世績反應過來,並不責怪秦懷道幹涉指揮,大吼道:“快,躲院牆下,防止爬進來。”
將士們剛才就爬院牆射殺裏麵敵人,也擔心敵人效仿,紛紛衝過去,背靠著牆壁,抬頭盯著上方,安心了許多。
大批將士們衝進來,也衝向院牆躲避,秦懷道回頭一看,那衝向大殿的一百將士已經到了門口,正和裏麵的人對射,地麵的人也打的頑強,但終歸輸出速度慢,被大家壓製住,不過,大家也殺不進去。
看到這一幕秦懷道鬆了口氣,大殿敵人有一百人壓製,院門口也安排了一百人盯著,將士們正在撤回,看住院牆,敵人想要殺進來可不容易。
這時,那負責守路口的人也回來,隻剩一百多點,損失接近一半,校尉衝到徐世績跟前,臉色很難看,徐世績安慰道:“別慌,看到後麵大殿嗎?”
對方點頭,眼中殺意湧動,死了近百袍澤,豈能不怒。
徐世績繼續說道:“大殿兩側可以通行,帶著你的人封鎖一側,小心大殿後方還有敵人衝出來,去吧。”
“遵令!”對方帶著人衝過去。
徐世績安排另一個旅帥帶著一百人封鎖另一側,杜絕大殿後方還藏有敵人發起偷襲,所有人無形中形成一個閉環,封鎖住所有漏洞,唯一的破綻就是院門口和大殿內,徐世績繼續說道:“賢侄,你去拿下大殿,這兒我看著。”
秦懷道點頭,從旁邊衝了上去,很快來到大殿附近的一個柱子背後,小心探頭出去查看,大殿門口供奉著一個巨大雕像,雕像背後藏著人,大殿門內兩側也同樣藏著人,硬衝傷亡太大。
可奇怪的是大殿門朝南,但殿牆沒有一扇窗戶,還是青磚結構,看著像個堅固的堡壘,易守難攻,隻能硬闖,秦懷道一個閃身衝到大門旁,背靠牆壁,示意前麵的將士退後,讓出位置。
這一刻,秦懷道有些懷念手雷,扔進去直接解決,簡單粗暴,可惜沒有,喝道:“豎盾,殺進去。”
“明白。”將士們也殺出來火氣,收了連弩,紛紛舉起盾牌放在前麵,拔出腰刀看向秦懷道。
秦懷道深吸一口氣,忽然暴起,朝大門內撲進去,落地後連續翻滾兩圈,來到一側,標準的強突進門戰術,不等起身,一刀猛劈,砍斷一人小腿,順勢而起,揮刀大砍起來。
將士們見秦懷道不是直接往裏衝,而是撲向地麵,翻滾靠近目標,這個動作正好避開箭矢射殺,都眼睛一亮,旅帥怒吼一聲,效仿著撲進去,動作雖然不夠標準,也不夠敏捷,迅猛,但也避開了弓箭射殺,滾到另一側,和敵人殺成一團。
這麼一來,大門兩側敵人陣腳大亂,無法對衝進來的人實施射殺,隻剩下雕像背後藏著的敵人,正麵之敵好辦,一對隊正將盾牌擋在前,直接衝上去,其他也紛紛效仿,緊隨其後。
秦懷道一手刀,一手盾,一口氣砍翻十幾人,發現還不少,毫不怯戰,眼角餘光看到將士們衝殺進來了,心中大定,怒吼道:“後麵進來的用連弩射殺。”
後麵進來的將士們聽到這個命令,在良好的訓練刺激下,幾乎條件反射般丟了盾牌和直刀,重新拿起弩迅速出手。
連弩近戰不亞於手槍,而敵人被前麵的人纏住,廝殺在一起,難以避開,瞬間倒下去許多,將士們忽然意識到居然還可以這麼打?精神大振,一部分人攔住敵人,死戰不退,另一部分人躲在後麵放冷箭支援。
刀和連弩配合作戰,威力大增。
秦懷道殺的興起,丟了盾牌拔出另一把刀,兩把刀上下翻飛,左右劈砍,一口氣又放倒一片,殺的敵人膽寒,紛紛後退,一陣連弩過來,又倒下一大片,敵人開始慌了,紛紛朝大殿後門方向衝去。
“殺——”將士們精神大振,怒吼著追上去。
秦懷道也追著敵人殺到後門,後麵還是院子,再往前是一個大殿,黑漆漆的,不知道裏麵供奉的是誰,不少黑衣人從殿內衝殺過來,趕緊吼道:“停止追擊,就地防禦,給我射殺!”
將士們趕緊退回殿內,一批蹲下,一批站著,對衝上來的黑衣人就是一通攢射,駑矢如疾風暴雨般飛撲過去,瞬間放倒一大片,剩餘黑衣人紛紛後退,秦懷道也不追殺,喝道:“封死這道門,不放任何人進來。”
“遵令!”眾人齊聲喝道,士氣大振。
秦懷道匆匆出大殿一看,敵人在外麵瘋狂射箭,地上密密麻麻,全是羽箭,還有人試圖從院門衝殺進來,但被將士們擋住,有人開始翻牆了,但躲在牆壁下麵的將士一扣扳機,就將探頭出來的敵人射殺,跳進來的也翻不起浪花。
院牆外火把衝天,人聲鼎沸。
這時,徐世績匆匆過來,臉色鐵青:“賢侄,不對勁,外麵好像有吐蕃人,還不少,說的話老夫雖然聽不懂,但聲音熟悉,錯不了。”
“吐蕃人,他們怎麼可能來到這兒?”秦懷道大吃一驚。
“肯定有內應,再假扮商隊,分散過來,給點時間幾千人不是問題,該死的,誰這麼大膽,居然放吐蕃進入大唐腹地,這是造反。”徐世績冷冷地說道。
秦懷道腦海中閃過盧建生,不會是範陽盧氏對自己報複吧?難道紙條是盧建生安排的,故意引誘自己過來?
想到這兒,秦懷道怒火中燒,殺氣騰騰地說道:“不管是誰,想幹什麼,隻要咱們堅守到天亮,敵人見事不可為就會撤。”
“未必,敵人有備而來,恐怕不達目的不罷休。”徐世績提醒道。
秦懷道一想有道理,換自己廢這麼大勁,又已經暴露,不如魚死網破,將事情做絕,問道:“世伯,敵人恐怕是衝我來的,能不能堅持到天亮?”
“將士們每人攜帶五十支駑矢,一千人就是五萬支,有院牆做掩護,瞄準了打,幹掉一萬問題不大,隻要守住,不給敵人衝進來,咱們未必輸,外麵也不過五六千人。”徐世績自信地說道。
“後麵還藏著不知道多少,讓大家省著點,瞄準打。”秦懷道提醒道。
“後麵交給你。”徐世績點頭,匆匆指揮去了。
秦懷道再次回到大殿,來到後門一看,後院黑壓壓一片黑衣人,一動不動,個個神情冷漠如狼,長刀出鞘,泛著寒光,將士們就要射殺,秦懷道趕緊喊道:“別急,距離有點遠,命中率不高,省著點用。”
將士們點頭,放下連弩。
這時,一名戴著麵具的男子走出人群一段距離,身背長劍,喝道:“秦大人,聽聞你戰力強大,可敢與老夫一站。”
“本官不與無名之輩交手,你是誰?”秦懷道喝問道。
“殺你之人,可敢一戰?”
“連名字都不敢透露,藏頭露尾的小人罷了,沒資格跟本官動手。”秦懷道毫不客氣地懟過去。
對方不甘心地喝道:“堂堂護國公就這點膽量?”
激將法對秦懷道沒有,繼續開懟:“本官乃當朝護國公,你是個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讓本國公出手?”
“你——”對方氣的一時語塞。
有一個身穿黑袍的人出來,就連腦袋也被衣帽遮擋,加上天黑看不清容貌,和之前男子並肩而立,冷冷地說道:“秦大人好口舌,不過也就逞口舌之快罷了,既然怕死,不敢出戰,那和小女子打一場如何?不會連女人都怕吧。”
“不如你過來,咱倆大戰一場。”秦懷道譏笑道。
“還是你過來吧,這兒地方夠寬。”
秦懷道譏笑道:“怎麼,你害怕?”
“哈哈哈,笑話,我會怕?不過是擔心地方不夠大,施展不開,怕秦大人輸了不服。”女人冷笑著繼續說道。
“就你?”秦懷道不客氣地罵道:“不怕死就過來,本官身邊任何一名將士都能幹死你。”
“哈哈哈!”將士們興奮地大笑起來。
有人喊道:“沒錯,小娘皮有膽過來了,老子跟你大戰三百回合,喜歡什麼姿勢都能滿足,一個不夠,老子還有一堆兄弟,來吧。”
“哈哈哈!”將士們再次發出會意的大笑。
秦懷道聽著滿頭黑線,自己是這意思嗎?果然男人的興趣愛好都一樣。
“老娘要殺了你們。”那女人氣的怪叫一聲,飛撲上來。
秦懷道從一人手上拿過連弩,迅速瞄準,喝道:“一邊喝道,都別動!”
將士們剛準備出手,聽到聲音停下,紛紛看過來。
秦懷道沒有解釋,注意力全在女人身上,從其奔跑速度、路線、風速和折射等因素精準判斷出對方下一刻位置,果斷出手。
“咻咻咻!”
三支駑矢接連射出,呈品字形胡曉而去,封鎖住目標所有前行路線。
這女人實力確實強悍,手上多了一把短刀,一道劈飛一支駑矢,身體一閃,避開另一支駑矢,但閃身過後,正好擋在另一支駑矢前麵。
“噗嗤”一聲,駑矢沒入對方胸口。
而女子距離後門不過十米,身體一僵,停下,定定地看著胸口駑矢,再慢慢抬頭看向秦懷道,不可思議地說道:“以我的速度和身份,你怎麼可能射中?”
“就你這點本事也敢在本大人麵前獻醜。”秦懷道不屑地說道,後世經過大數據分析,研究出來的避彈步秦懷道都有把握打中,何況對方,速度確實夠快,身法也敏捷,但奔跑有規律。
規律,就是致命弱點。
如果將士們剛才都出手,駑矢滿天飛,會幹擾女人奔跑路線,變得無規律,反而影響秦懷道出手。
被駑矢近距離射中,沒人能活,女人身體轟然倒下,還沒死透,一雙眼睛死死盯著秦懷道,滿是不甘,還有質疑,輕聲問道:“你不可能射中才對,以我的速度,沒人能打中,意外對不對?”
秦懷道可不會慣著,冷笑道:“就你那點速度也敢自信?是不是意外,讓你的人再派個上來試試不就知道了,本官很樂意送你們下去。”
“你——”
女人一口血噴出,沒了生機。
女人的死也震住了黑衣人,全場靜默。
好一會兒,最先出來的男子沉聲說道:“媚娘以速度和身法聞名江湖,從未有過對手,沒想到死在你手,不可能打中,一定是意外。”
“你來試試,提醒一句,眼看就要天亮,你們的時間不多了。”
“你找死!”對方勃然大怒,喝道:“這裏有五百精銳,外麵還有好幾千,你拿什麼跟我們鬥,今晚你必須死。”
“果然是衝本官來的,你們的路數一看就是殺手,風雨樓的人吧?”秦懷道冷冷地問道,見對方不回答,也不在意,繼續說道:“不管是不是,刺殺朝廷命官行動造反,當誅九族,誰也保不住你們。”
“就拚你?”對方冷笑道:“殺了你,再遠走高飛,天下之大,何處不安身?”
秦懷道聽出了不同尋常的意味,試探道:“你以為背後站著五姓七望,稍加運作,阻攔,朝廷最多意思一下就不會繼續追查,你們就能改頭換麵,重新回到長安享受生活?”
“兄弟們,殺進去,榮華富貴在此一舉。”男子沒有接話,反而下達命令。
將士們一聽,紛紛舉起連弩。
秦懷道眉頭微簇,對方說的是榮華富貴,而不是發財,這不符合殺手特點,難不成真要造反不成?目光一冷,眼看著黑衣人衝上來,開始強攻,迅速瞄準那說話男子,一邊喝道:“放進來打,別慌,兩段式攻擊!”
“遵令!”將士們迅速按平時訓練列陣。
一百人分成兩撥輪流射殺,一波五十人看起來少,但門口就這麼大,隻要不讓敵人進來還是能辦到,秦懷道絲毫不懼,穩穩拖住連弩,鎖定奔跑過來的那名說話男子,對方很狡猾,放慢速度躲在人群中,難以射殺。
秦懷道也不出手,等待時機。
將士們見敵人衝進射程,旅帥看了秦懷道一眼,果斷下令。
“咻咻咻!”
一時間矢如流星,飛掠而去,在虛空交織成一張死亡大網。
“啊——”
一道道慘叫聲接連響起,此起彼伏,衝在前麵的人紛紛倒下,後麵的踩著前麵屍體繼續往前衝,速度不滿,但將士們連弩射擊速度更快,一波接一波,將黑衣人死死在十米開外,屍體漸漸堆積起來,形成一道無法跨越的死亡線。
“他們都箭用完了,別怕,衝上去。”黑衣人群中,一道大吼聲響起。
將士們確實駑矢打光,紛紛蹲下裝填,黑衣人看得真切,大喜,繼續狂衝,迎接他們的卻是一波接一波的駑矢,一直待命的另一波將士出手了。
戰鬥一邊倒屠殺,黑衣人一個接一個倒下,宛如飛蛾撲火。
很快,黑衣人就繃不住了,出現慌亂,後麵的更是掉頭逃走,殺手終歸是殺手,沒有信仰,或許有,那也是利益,當生命麵臨威脅時,信仰就會崩塌,變得自私起來,一個跑,更多人跟著跑。
很快,剩餘黑衣人四散而逃,之前說話男子慌了,大吼道:“都別跑,回來,誰跑,滅他全家!”
黑衣人紛紛停下,左右為難。
秦懷道見對方身邊沒人,機會難得,就要出手,轉念一想,如果對方死了,剩餘黑衣人就會趁機逃走,豈不是便宜他們了,而且,剩餘大多數黑衣人已經衝出射程之外,不好追殺,忽生一計,放下連弩,一邊命令道:“停止射擊。”
將士們不明所以,但紛紛停下。
秦懷道沒有解釋,大聲喝道:“都聽好了,殺了你們頭領,本官既往不咎,頭領不死,你們逃走,家人也活不成。”
“你想挑撥離間?不可能。”對方大喝道。
秦懷道不在意地冷笑道:“本官無所謂,反正你不死,他們就不敢逃,隻能留下來死戰,被本官殺死,再循著屍體查明身份,夷九族,如果殺了你,本官可以不追究,怎麼選,自己看著辦。”
一席話說的黑衣人猶豫了。
連弩的恐怖超出大家預估,一開始都打不過,剩下這點人留下也是送死,還不如殺了領頭的搏一線生機,有人忍不住喊道:“此話當真?”
“當然,本官從不撒謊。”秦懷道喝道。
那人急了,趕緊警告道:“別聽他的,完不成任務回去也是死,老子死了,你們活著回去同樣是死。”
“可我們幾個無牽掛,平時沒少受你鳥氣,正好算算舊賬,殺了你遠走高飛,不回去,誰能奈何?”一人冷冷地說道。
“沒錯,有願意一起幹的嗎?”有人附和道。
馬上有人響應,圍攏上來。
將士們看到這一幕滿是敬佩,三言兩語就挑撥敵人內訌,簡直聞所未聞,旅帥輕聲問道:“大人,真放過他們?”
“當然,本官一言九鼎。”秦懷道鄭重說道。
大家一聽有些泄氣,這可是到手的軍功,放跑了可惜,但秦懷道開口,沒人敢反駁,歎息一聲,紛紛放下連弩,秦懷道將眾人表情盡收眼底,低聲笑道:“本官是答應放過了,但沒說你們答應。”
對於敵人,秦懷道從不留手,豈會真放過?不過是讓其內訌罷了。
眾人眼睛一亮,還能這麼操作?
旅帥興奮地看向秦懷道,反應過來,激動地命令道:“準備,等內訌完了衝上去,全部射殺。”
“遵令。”大家壓著聲音應允,興奮地看過去,隻見兩撥人殺成一團,能成為頭領,身邊自然不缺心腹,追隨者。
看到這一幕,大家愈發覺得秦懷道讓敵人內訌是多麼正確,旅帥激動地問道:“大人,打起來了,機會難得,要不要包抄上去,免得活下來的趁機逃走。”
秦懷道笑嗬嗬地說道。“那是你的事,本大人說過饒他們一命,言必行,至於你們,不是本大人的兵,自行決定。”
“卑職明白!”對方會意地嘿嘿笑了。
將士們也興奮地笑了,死死盯著火並的兩撥人。
片刻後,兩撥人死傷無數,將士們擔心幸存者逃走,不再等,旅帥喝道:“散開包抄,不準放走一個,殺——”
“殺!”
將士們如狼似虎般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