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0章 送人頭
與田平會軍的消息,很快傳到田信的耳朵裏,他問計樸越。
樸越森寒一笑:“看來我們低估了李信城,不過他們兩個各懷鬼胎,人數達到五十萬,一群烏合之眾而已。國王不必太在意,開京城固若金湯,豈是他們能輕易攻破的。”
李信城這邊,迎接田平的到來,大擺宴席,雙方在酒席之上敲定計劃,田平留下五萬軍隊,聯合抵抗大唐軍,其他十五萬討伐田信。
對於這樣的安排,田平沒有異議。宴會結束後,一番誓師,帶著十五萬軍隊向開京進發。
李信城其實就是將田平投路石,他早就給父親說過,田信不像表麵上那麼懦弱。事實證明,李永忠低估田信,結果落得身死的下場。
三日時間過去,大唐軍與李信城再度開戰。這次,李信城玩個心眼,將上陣的將領叫到身邊,叮囑他們,一旦交戰,他們假裝打不過,迅速返回。將領們知道主將的意圖,各自點頭。
走到田平的將領們麵前,李信城真摯地道:“各位,等會兒開戰,你們做為我們的後軍應援即可。趙王是天命之主,將來我還想在朝中謀一個職位。”
這些將領起先還當李信城要拿他們做炮灰,各個心中戒備,及至看到李賢城命人把最精良的武器送給他們,戒備之心大減。
城門大開,三軍列陣。
大唐軍與高麗軍戰到一起,交戰之聲,響徹雲霄。
夏陽一眾將領全部出動,在敵人軍中,勇不可擋。
交戰不到一個時辰,高麗軍中有將領大喊:“我們不是大唐軍的對手,快撤!”
“跑啊,快跑啊!”
高麗軍右軍潰如潮水,一發不可收拾。
田平的那些將領們到明白李信城的用意時,唐軍已經殺到麵前。
“李賢城小兒,你坑害我們!”
“狗娘養的,你不得好死!”
“李賢城,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趙王所處的南方,常年不經曆戰火,他的軍隊長期養尊處優,遇到虎狼之師的唐軍,最先想到的不是抵抗,而是謾罵和逃命。
李信城的部隊聽見田平的部隊辱罵主將,暗裏下黑手,使得田平部隊處境更加困難,兩麵夾擊。
大唐軍衝入田平部隊中,見人就殺,如同割莊稼一樣收割,鮮血飛濺,人仰馬翻,等到他們想要抵抗,再結成陣形時,已然來不及。
在戰略上,又再次失策,倉促結成的防禦陣形,依舊抵擋不住大唐軍的狂猛進攻,哪怕拿著最為精良的裝備,還是任由大唐軍宰割。
機警的李信城手下,早就通過吊橋,進入城內。看著城下的廝殺,他們感覺一陣快意。反正是田平的軍隊,又不是主將的嫡係,死得再多點兒,也跟他們沒有關係。
田平軍隊邊戰邊退,好不容易退到護城河邊,吊橋軋軋收起,後路斷絕。惡毒咒罵的有,低聲乞求的也有。目睹這一切,李信城麵無表情。
戰鬥持續三個時辰,共殲滅敵人三萬七千人,餘下的逃跑了。哪怕五萬人全被殺,田平也不會公然與李信城翻臉,他們有著共同的敵人。
一場接連七天的大雨過後,北風如刀,凍得大唐軍瑟瑟發抖。夏陽的預言成真,討伐高麗,沒有李世民想得那麼簡單。
提前采購的厚衣服分發下去,將士們穿著厚衣服,全身暖烘烘的,很是受用。
李世民在軍中行走一圈,感慨道:“還是夏將軍想的周全,事事總能比人快上一步。”
入夜,一名大唐軍士感覺到胳膊有些癢,點燈察看,胳膊上出現許多豌豆大的紅疙瘩,觸目驚心,越撓越癢。再看同住在一個軍營的同伴,他們同樣從床上坐起,一名同伴的後背出現了和他同樣的症狀,密集的紅點爬滿了後背。
不止他們這個軍營出現了這樣的情況,其他軍營同樣。
夏陽的軍帳內,夏唐在床上翻來覆去。
“唐兒,你怎麼了?”
夏唐用指甲撓摳脖子:“爹,我癢!”
點燈後,夏陽發現夏唐的脖子已經被他摳的流出血。看著兒子難受的樣子,夏陽空自幹著急。
軍帳外傳出一個聲音:“夏將軍,陛下請你去議事。”
夏陽沒來由的煩躁:“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我沒空!”
帳外的軍校道:“陛下交代此事,十萬火急,還請夏將軍以大局為重。”
夏陽從收納袋裏拿出止癢的藥物,給夏唐塗上,跟著軍校來到中軍大帳。
李世民等諸將都像猴子一樣跳來跳去,撓摳著身上的紅疙瘩。
見到夏陽到來,都是連第一個衝上去:“夏陽,你究竟要做什麼?為何要對我們下毒手!”
夏陽一愣:“高士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高士廉冷笑連連:“什麼意思,你還不清楚嗎?大唐軍全部出現異狀,而你卻一點事情也沒有。不是你所為,還會有別人嗎?”
這麼一說,與高士廉親近的將領,全部用異樣的目光看著夏陽。高士廉的見解,不無道理。
“夠了,都已經這麼亂了,你們還在鬧什麼?!夏陽如果要是有心下毒手的話,我們早就沒命了。”
李世民一聲厲喝,嘈雜的中軍大帳,頓時安靜下來。
夏陽解釋:“我天生體質百毒不侵,因此不會中毒。大家暫且忍耐一下,我們一起來想想,我們究竟都做過什麼共同的事情?”
想要想要治療這種症狀,就需要找到發生這種症狀的病灶。閱讀器獎勵下洋中西醫精通,他人是要對症下藥。
福建傻乎乎地道:“吃飯睡覺算嗎?”
“當然算!”夏陽道。
全軍吃飯時,也有人不吃飯。全軍睡覺時,也有人不睡覺。照這樣說,應有極個別人沒有出現這樣的中毒症狀。
莫非是因為下雨天導致的?夏陽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李信城的軍中沒有出現這樣的症狀。
天氣變冷,軍士們都穿上厚衣服。想到這裏,夏陽豁然開朗,抓起放在椅子上的一件厚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