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 李世民病愈
“你說你拿到了麒麟血,是真的還是騙人的?”
長孫無忌不禁冷笑一聲:“據我所知,麒麟乃是傳說中的動物,現實中根本不存在。長樂公主,你能確定它真得能救得了陛下嗎?”
魏征:“試試不就知道了。”
長孫無忌回懟道:“若是陛下尚存一線生機,被這所謂的麒麟血泯滅了生機,試問誰來負責?這可是關乎我們陛下的性命,關乎大唐氣運的大事情!”
魏征不服氣道:“剛好你不是急著測試陛下的氣息嗎?”
長孫無忌強辯:“我這是在擔心陛下的龍體!”
朝堂之上,代表兩個派別的大臣們,亂哄哄地哄成一團。
李玉質斷沒想到,辛苦找來麒麟血,想要給李世民服下,還這麼麻煩。
“夠了,本侯以性命擔保,這是真的麒麟血,出了任何的事情,本侯負責!”
夏陽出現在君翔殿內,一錘定音。
不管長孫無忌一方,還是魏征一方,都不敢再說話。
長孫無忌在背後忌恨地看著夏陽,恨得牙根癢癢,偏偏沒有任何辦法。
夏陽奪過李玉質手中的麒麟血,喂李世民服下。
過了會兒,李世民張開雙眼:“夏陽,你怎麼會在這裏?”
立竿見影,李世民聲音虛弱,但誰都清楚,他真得沒事了。
夏陽:“陛下且好好休息一晚上,明日我們再敘。”
淡淡地瞥了一眼長孫無忌,長孫低頭不語,打臉真是啪啪地快。
既是李世民無事,長孫忙前忙後地招呼金吾軍把白布撤了,事先準備好的棺材,鎖在皇宮的雜務處。
徐世績拉著夏陽的手:“走,兄弟,跟老哥回府。”
晚間,魏征等人與夏陽聚在一處。
問及東海之事,至少夏陽性命無虞。這讓他們額手稱慶。
說到蝗災,魏征歎道:“民生多艱,我已命當地官員帶頭祭拜蝗神,但願蝗神能放過百姓。”
他到底是古代人,麵對天災,也信鬼神之說。
夏陽反駁道:“魏大人,我看蝗神未必會聽到人間的祈禱。”
魏征求計:“夏大人可有好的方法?”
夏陽道:“暫時沒有。”
徐世績亦道:“自打陛下病重,大唐周邊小國跟瘋了一樣似地進攻大唐,都想謀利。”
喝下一杯酒,夏陽反問:“徐大哥真不知其中緣由?大唐國土麵積這麼大,試問他們是如何第一時間知道陛下病重的消息的?”
徐世績眉頭凝成疙瘩,魏征早有猜測,不過他不敢說。有句話說得好,疏不間親。
三人又喝了會兒酒,敘了會兒別情,徐世績留夏陽在他們府上住下。
第二天,李世民起身,全身輕鬆,精力似更勝以前。
夏陽帶著楊四狗一家人來到太極殿,李世民聽說縣丞竟敢貪髒枉法,侵吞農民的土地,當下勃然大怒,命人把縣丞推出去斬了,梟首示眾。
這是第一個將縣丞押來太極殿的人,這股風氣值得表揚,李世民賞了楊四狗一家一百兩黃金。
楊四狗更是對陛下感恩戴德。
李世民再道:“你們把縣丞押過來,勇氣可嘉。但是,你們要是利用見過我的機會,回鄉之後,以為自己有特權,橫行鄉裏,那就怪不得我同樣治你們的罪!”
楊四狗再次跪下:“陛下,我等不過老實的鄉民,決不會做此等事!”
楊四狗退下後,魏征出列:“陛下,關中地區蝗蟲泛濫成災,民不聊生。國庫賑濟,已去十之有四。若再想不出辦法來,百姓怕是難活。還請陛下早做聖斷。”
李世民嘶了一聲,撫著頭:“朕頭好暈,可能身體剛好。此事不用我做決斷,悉數交給夏將軍。”
皮球朝夏陽踢過來,夏陽本可拒絕,不過一路所見,盡是蝗蟲肆虐,他於心不忍,於是點頭答應。
李世民的暈眩馬上好了:“傳太子上殿!”
算來,李承乾已經有十二歲的年紀了。
徐徐走入大殿中,李承乾有三分李世民的相貌,顧盼生姿。
“孩兒叩見父皇!”
李承乾拜倒。
李世民抬手:“起來吧。朕問你,昨日所讀何書?”
“稟父皇,讀《論語》。”
“那朕考考你,論語中的治國思想,是什麼,有何利弊?”
“論語提出民本位的思想,但是並不徹底。所謂的民為重,其實不包括貴族宗親。不若我大唐是真得以民為重,父皇曾說,民如水,君如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最後完全是赤果果地拍李世民的馬屁。
要說這個理論最早還是夏陽提出來的。
“不錯,你說得很是不錯。”李世民話鋒一轉:“大唐後世,當開疆拓土,成就一個不世帝國,你應該再讀讀《孫子兵法》之類的兵書。”
李承乾道:“謹尊皇命。”
李世民接著道:“你天天在皇宮讀書,總要出去增長見聞。今關中有蝗災,你和不跪侯一起,前去關中賑災,好好地跟他學學。”
“是!”
李承乾答應。
早朝結束,李世民擺下筵宴,招待夏陽,李承乾做陪。
平日裏教太子讀書的太傅王成全也在席中。
見到夏陽不過是三十出頭的年輕人,他不禁心生輕視。想他垂名東魯之地已二十餘載,門下學子無數。
本來去賑災的美差,再怎麼說也應該落到他的頭上,如何會是夏陽這樣一個乳毛未幹的小子。
哪怕是李世民在側,這位老學究也不把夏陽放在眼裏,全程黑著臉。
李承乾介紹王成全:“這位是我的師父,名字叫做王成全,是魯地出名的博學鴻儒。”
王成全淡然一拱手:“不用給我介紹,這位是大唐的不跪侯夏陽。我早有耳聞。論馬上功夫,我不是你的對手。但馬上取天下,馬上不可治天下。若論才學,不跪侯怕力有不逮。”
夏陽倒也無所謂:“與王太傅比起來,夏陽才疏學淺。”
李承乾緊跟了一句:“夏叔叔謙虛了,當日太學生鬧事,你一首詩將他們壓得抬不起頭,再也不敢生事。此事在長安城中廣為流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