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殺卞城王

第469章 殺卞城王

卞城王,就像地獄中的馬麵,一張臉老長老長,兩隻眼睛竟然能豎過來。

瞪著夏陽,他頗為自傲:“能死在我的手下,是你的榮幸!”

與其說扶餘國是一個帝國,不如說是一個鬆散的聯盟。

扶餘國占據著成千上萬的海島,這些海島鬆散分布,明君把他分封給地府十王。

卞城王是所受封的島嶼最少,隻有四個。其他九王手底下都養著精銳士兵,從來不會親自上戰場。他就不一樣了,還要在明君麵前親自走馬,淪為馬前卒驅使。

夏陽接連殺了三人,包括河邊渡井這樣的強者,能將夏陽殺死,他憑借此功向明君申請開府建牙之權,想來他是會同意的。

想像著他能如其他九王一樣,不再任由明君驅使,他的心中激動無比。

從腰間一抽,卞城王做為腰帶的軟劍抖得筆直,劍隨身走,劃出一道道金光。

光是這一手,就贏得扶餘國一方高聲叫好。

卞城王心中更是得意,長劍微微顫顫,化出萬點寒星,罩向夏陽。

任何的劍招,在夏陽麵前都是無用功。因為獨孤九劍的破劍式,可破天下任何劍招。

隻要是劍招,在獨孤大佬的眼中,都是有跡可循的。

鯊齒劍出,有的隻是平平常常的劍式。

兩把長劍交擊之後,卞城王的手腕流下淋漓的鮮血。劍雖然拿穩了,手卻受傷了。

一劍讓卞城王受傷,扶餘國原本以為,夏陽能打敗河邊渡井,已經是了不得的事情。

十王在扶餘國代表著十個最為高強的人,卞城王隻是一個稱號,若是手下有人比他強,挑戰於他,打敗之後,就是新的卞城王。

這任卞城王已經在位置上坐了將近十年,至今沒有人是他的對手,誰曾想這樣的強者,也隻是一招,被夏陽擊退。

夏陽看得出來,與河邊渡井相比,卞城王的招數勝在花裏胡哨,令人眼花繚亂,趁他人分神之際,再出其不意。他的實力,比河邊渡井,要弱上一分。

明君眼內現出失望,幽幽地歎了一口氣。

這聲微弱的歎看書傳入卞城王的耳中,他更加心慌意亂。這代表明君不看好他,他的卞城王位置,將要不保。

一狠心,他掏出一瓶黑色的液體,倒時嘴裏。瞬息之間,卞城王的身體骨骼發出一陣劈裏啪啦的響動,身上現出黑色的淡淡霧體。

這東西,夏陽曾在判官身上見過。

一瞬間,卞城王身上出現強大得令人窒息的壓力。

這股強大籠罩在整個擂台,王仙客一方看得觸目驚心。

李靖小聲問:“大哥,你看夏陽能勝得過卞城王嗎?”

王仙客苦笑:“我看不出來。”

上一局,他還能先知夏陽必勝,現在他完全不知道夏陽能不能取勝。

生死勝負,未知之數。

卞城王在吸收了那瓶液體之後,軟劍一分,變成兩個,左右各持一把,騰騰騰地衝向夏陽。

夏陽感受著對方身上強大的力量,兩隻長劍就像兩個風火輪似地輪轉不休,當當當地砍在夏陽的鯊齒劍上。

幸好鯊齒劍是名劍,不管怎麼被砍,都不會斷。

劍上傳來的巨力,使得夏陽有些拿不住劍。

再向後一步,夏陽就將退了擂台。

王仙客一方的人心都提到嗓子眼上。

李靖大喊:“夏陽,要是撐不住,你跳下擂台!”

夏陽努力了,王仙客自問就是他上場,也依然不是卞城王的對手。

十王本身就是強大的存在,再加上對方使用了秘藥,力量恐怕會直追最為厲害的秦廣王。

夏陽表現著實讓所有人驚豔,腳尖勾在擂台的木板上,反身一蕩,高高躍起,鯊齒劍在半空中一展,天子九劍至強的一招,天道無情。

為了害怕突破不了卞城王的防禦,夏陽在天道無情將要使盡的一刹那,緊接著補了一招仙鶴神針。

落地時,他知道卞城王已經死得不能再死。

哧——從卞城王的身體裏,射出無數的血柱。這些血柱向四麵八方噴濺。他軟軟得倒在地上,一代王者,就這樣死在夏陽的劍下。

“卞城王……居然死了?”一個扶餘國人不敢置信。

“他真得死了嗎?夏陽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他連我們的卞城王也給殺死了。”

“我到現在還不敢相信,他前後殺卞城王隻用了兩招。”

扶餘國的人全部陷入震驚,哪怕是明君也心底微驚。

王仙客一方爆發出雷鳴般的歡呼之聲。

五局三勝製,夏陽替他們贏了四局。

王仙客抑製不住激動:“明君,你們輸了!”

明君徐徐站起:“王仙客,你聽錯話了,我當時說得是夏陽必須連勝五場,而最後一場是我來打!”

明君要親自出手,這……

要知道明君是東海最強的男人,二十歲時,轉輪王率軍叛亂,殺入紫陽宮。

玉池殿前,明君一人出戰,將轉輪王於千軍萬馬叢中斬殺。

自此,再也沒有任何一王膽敢挑戰明君。

更何況,二十歲之後,明君又進入扶餘國最為神秘的遠泉寺潛修,悟得無字天書。

哪怕是與活佛相比,明君也未必會輸。

夏陽如何會是明君的對手。

王仙客上前,持劍而立:“明君,你的對手是我!”

明君悠然道:“王仙客,你真得要破壞規矩?不怕我扶餘國黑龍艦隊壓境,讓你的撼波城變成廢墟?”

王仙客的麵色變了變,他也明白,撼波城的建立實屬不易,若是真得被明君毀掉,他負不起這個責任。

夏陽淡然一笑,調息片刻,初級恢複術使得他的真氣依然充沛。而且,丹田裏的那根白絲在真氣損耗時,會釋放出大量真氣。

如此一來,他比任何高手的真氣都要充足。

王仙客退到一邊,拍拍夏陽的肩膀:“夏陽,都是我對不住你!”言下之意,甚是歉責。

夏陽一笑:“你不是也說了嗎?我欠你一葫酒之恩。”

麵對明君,對方閑雅地站在那裏,像是一個在花樹下等侯意中人的翩翩君子。

有的人說,明君哪怕是殺人如麻,全身浴血,他的白袍仍然是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