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大戰在即
“感覺好多了。”
朱秦正要向夏陽道謝，院子裏麵跑進來一個人，慌慌張張地喊道：“族長，大事不好，神祠裏麵的墨尺令被盜了！”
聽說墨尺令被盜的消息，百衣人一時慌了神，你看我，我看你，一幅末日將要到來的樣子。
“朱族長，不知道這墨尺令是怎麼一回事？”
朱秦解釋道：“墨尺令是控製巴紮的開關，別看小藍平時和巴紮玩得不錯，好像一切都聽她的。其實真正能讓巴紮發揮全部實力的，是墨尺令。若是讓外人得到，那事情可就麻煩大了。”
與巴紮戰鬥，夏陽原本以為那就是他的全部實力，想不到這隻是巴紮的部分實力，若是發動它的全部實力，到底有多恐怖。都說古代人比不上現代人，光是巴紮這樣的巨型機關，現代人都未必做得出來，它完全不用石油等能源驅動。
腦海裏不自覺地浮現出那個蒙麵黑衣人，對方的真實目的就是使得朱秦把所有的事情全部歸咎到夏陽身上。他沒有想到的是，朱秦太愛朱藍，使得他嫁禍的目的沒有達到。若他是這個黑衣人，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離開成饒縣。
想到這裏，夏陽對朱秦道：“族長，想要查明盜取墨尺令的賊人，隻需要把所有的人集合，看看誰不在。就知曉了。”
朱秦自打聽說黑尺令被盜，正自慌亂，及至聽了夏陽的話，立馬下令把所有人召集到一塊兒。果然，與心裏隱隱不安的猜測一樣，盜取墨尺令的人是他的二叔朱峰。這個老小子和朱亂等一幹人，全部不在成饒縣。
守衛做證，他們這夥人在夏陽救治朱藍時，出了成饒縣南門，去向吐蕃。
朱秦跺腳氣道：“老殺才，我早該想到的，你經常去吐蕃與他們交易百衣人必需的東西。時間長了，雙方勾結到一塊兒。”
“夏陽，你不是來借糧食的嗎？現在我就把糧食借給你們，你們快點走吧。”
夏陽看出朱秦眉間的憂色，顯然這次事件十分嚴重，微笑道：“你們有難，做為刺史，我如何能置之不理？”
“更何況，我們還是朋友！”蘇健補充道。
朱秦的喉頭哽咽，原來他認為漢人都是像徐菲那樣奸詐之徒，但是現在他相信了，漢人之中也有好人。
“哼，你們要留下來，如果遇到生命威脅，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朱秦冷著臉道，心底卻被友誼的烈火灸燒。
“說不走就不走，放廢話，快點給我們拿酒菜來。”
夏陽三人不走，最為高興的是朱藍。她又能與三個大哥哥多玩幾天了。
酒菜傳上來，朱藍把調料品貢獻出來，夾了鹽巴和孜然的烤肉格外得香，盡管百衣人不太歡迎夏陽，但是吃到嘴裏的烤肉，與他們烤得那是天差地別，個個吃得嘴角流油，不亦樂乎。
更何況，還有夏陽拿出的美酒，比之他們的土酒別有一番風味。
眾人吃飽喝足，紛紛散去睡下。朱秦不無感歎地道：“我的女兒長大了，才一出去，就交到這麼好的朋友，比你阿爸強多了。”
朱藍得意道：“三位大哥哥本來就是好人嘛。”
第二天，天一大亮。
吐蕃的軍隊朝這裏集結，成饒縣做為大唐與吐蕃交接地帶，他們早就想把它據為己有。這樣的話，心後要是進攻大唐，就會省力很多。
平時不打仗時，吐蕃與百衣人開通互市，互通有無，一旦打起仗，立馬變成仇人。說來也是老天爺相助，互市的官長見到朱峰後，一個想占領成饒縣，一個想成為百衣人的族長，一拍即合。這才有了朱峰偷盜墨尺令的事件。
與成饒接臨的是吐蕃的興慶城，這座城裏居住著一個機關大師何長。仗著他做出來的機關，吐蕃之前發動過進攻成饒的戰役，然而巴紮全力發動下，兩條手臂硬生生地將何長做出來的機關巨人給撕成一堆廢木頭。
及到朱峰提供了墨尺令的消息，何長激動無比，若是能將墨尺令拿到手，哪怕不用來發動巴紮，裝在自己做成的機關怪人身上，也能發揮出毀天滅地的力量。
“族長，不好了，吐蕃軍隊大約三千人朝這邊攻過來了！”守在城牆上的百衣人跑來向朱秦彙報。
朱秦走出門，正好遇到夏陽，他猶豫了一下：“夏陽答應我，如果成饒守不住的話，你一定要幫我照顧好小藍。”
沒了墨尺令，他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夏陽：“我不答應！”
“你——”
“朱族長，你想過沒有，以你現在的精神狀態，未戰先言敗。不光你自己戰誌低迷，連帶著族人也會受到影響。”夏陽補了一句：“若是真得戰敗了，我答應你，一定會照顧好小藍！”
朱秦拍拍夏陽的肩，不知道說什麼好。
“快走吧。”夏陽拉著朱秦，來到城牆上，目及遠處，敵人徐徐向成饒縣推動。在敵人的隊伍當中，有朱峰、朱亂等幾個百衣人叛徒。
“給我取張弓來！”夏陽道。
旁邊的百衣人拿弓交給他，夏陽試了下弓的強度，輕輕搖了搖頭，最後他把三張弓合在一起，張弓搭箭，對準遠方前來的吐蕃軍隊。
朱峰正在討好地對吐蕃將軍伊成山陽道：“將軍，你放心，成饒縣不過千人，大軍所至，再加上何大師的機關巨人，必能一舉成功。到時，你答應我的事情，可千萬別忘了。”
伊成山陽側頭看了朱峰一眼，心底對他極為鄙夷，他生平最恨的就是出賣族人的人。現在正是用他的時候，他淡然道：“朱先生放心，答應你的事情，我必定會做到，到時你就是百衣人的族長。”
朱峰得意地幹笑兩聲。
兩人正說著話，突然聽到一陣破空之聲，一隻羽箭向他們這邊投射過來，挾帶著銳不可當的氣勢。最前麵的一個吐蕃士兵被貫胸而過，羽箭去勢不歇，接連貫穿了七名吐蕃士兵，這才落地。
伊成山陽駭然一驚，望向城頭，朝陽下，一個年輕人長身而立，豐神俊美，卓爾不凡。
“他也是你們百衣人嗎？”伊成山陽鞭指城頭之上的夏陽。
朱峰咽了一口唾沫：“他是漢人，益州新來的刺史，名字叫夏陽。”
聽說刺史也在成饒縣，伊成山陽精神一振，夏陽一個人的實力再強，也不可能消滅他帶來的五千精兵。能將夏陽活捉，加以羞辱，必會大大折損大唐的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