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小姑娘
去往成饒縣，要翻過一座山，山名遠寒山。
三人一起上路，也不顯得寂寞，他們都有功夫傍身，腳步很快。下午就趕到了寒山山腳。
“妹夫，不若我們在山腳下歇息一晚，明天再趕路。”
“蘇大頭，你不是又想喝酒了吧？”蘇健嗜酒如命，孩子出後之後，花青兒管得嚴，後來發現實在管不了，於是跟蘇健約法三章，在家裏不許喝酒，到了外邊隨便他。
寒山山腳下有一處市鎮，這裏有酒家。
夏陽憂心糧食：“我們繼續趕路，二哥要是想喝酒的話，等會兒我給你弄二瓶。”夏陽的酒都是好酒，聽到夏陽這樣說，蘇健來了興頭，當先向山上走去。
到了晚上，他們到達山頂，把帳蓬搭好後，蘇健去打野味兒，夏陽準備燒烤。程咬金劈柴，三人分工明細。等到炭火燒得旺了，還不見蘇健回來，夏陽擔心道：“二哥該不會出了什麼事情吧？”
程咬金心大道：“那麼大的人了，會出什麼事？我們再等等。”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蘇健還不見回來，兩人一起去找蘇健。
進入樹林裏，一邊走一邊喊。向前探索了二裏來地，遠遠地看到一個黑影，站在那裏。
“蘇健，你怎麼了？大晚上的不說回去，一個人站在這裏做什麼？”
“害得我們擔心你出了什麼事！”
兩人來到蘇健的身邊。
蘇健的眼睛依舊平視前方，過了稍頃，回過神來：“你們兩個有沒有看到山鬼？”
“什麼山鬼？”兩人莫名其妙。
蘇健拿起手上的鹿屍給他們看，這隻鹿的前半個身子像被壯物用大力撕扯撕咬，咬痕處參差不齊。
“這麼高的個子，這麼大的嘴，一張嘴就把半個鹿身給咬下來了！”蘇健連帶手勢比劃。按他的比劃，山鬼高有二丈，嘴巴跟鬥一樣大。這樣的怪物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世上真得有嗎？
“蘇大頭，你不會是做夢了吧？”
“不是，他真得遇見了。”夏陽蹲在地上，看著地上足有半丈長的腳印，延伸向寒山深處。
“走，我們跟過去看看！”
他們都是膽大之人，蘇健把餘下的鹿肉掛在樹上，結伴尋找山鬼。
跟著腳印來到一處山穀，山穀之中起了青色的薄嵐，再遠處有火光閃動。很明顯，這裏有人。
來到火光處，正好看到停在那裏的山鬼，如蘇健所說寵大無比。夏陽細一看，這不是怪物，而是一個用木頭做成的巨形機器。山鬼的右臂上，還畫著一個可愛的布娃娃形象，頗有喜感。
在山鬼的旁邊，坐著一個小姑娘，身穿異族服飾，衣服的布料是用顏色不同的布塊拚成的，底色為黑色。她蹺著兩條白生生的小腿，把鹿肉放在架子上烤，兩手拖腮：“為啥我烤得鹿肉，沒有漢人做得好吃？”
“那是因為你沒有在鹿肉上放鹽和孜然！”蘇健不再感覺到害怕，有了孩子之後，看誰家的孩子都覺得可愛。
夏陽本想著離去，荒山野嶺，一個小姑娘在這裏也不感到害怕，這就說明小姑娘的身份不簡單。
蘇健冒然現身，未必太是好事。夏陽和程咬金也不便躲著，跟著一起現身。
小姑娘偏頭，嘴角露出兩顆小虎牙：“大哥哥，你們身上帶著鹽巴和孜然嗎？”
“當然有了。”夏陽把他的鹽巴和孜然交給小姑娘，這麼一個惹人憐愛的姑娘，他也甚有好感。把調味品均勻地打到鹿肉表麵，一股股誘人的香氣撲鼻，小姑娘使勁地吞口水，不停地問：“好了沒有”。
鹿肉烤熟之後，四人席地而坐，吃喝起來。看到夏陽拿出酒，小姑娘也要喝，給她倒了一杯，喝過酒，她小臉紅撲撲的。
吃飽喝足，蘇健問：“這個山鬼是你的仆從嗎？”
小姑娘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陌生，冷冷地看著蘇健，冷笑兩聲後：“我們黑百衣有個習俗，你們知道嗎？”
“什麼習俗？”蘇健本能地問。
“遇到漢人一率打死打殘。”
“可你剛才跟我們有說有笑的。”蘇健以為小姑娘隻是跟他開個玩笑。
然而卻不是，小姑娘一聲冷喝：“巴紮，給我殺了他們！”
山鬼的眼睛現出噬血的光芒，舉起右臂，向蘇健坐著的地方落下，得虧夏陽及時把他拉離，原來的地方現出一個深坑，塵土紛飛。
說動手就動手，小姑娘翻臉比翻書還快。巴紮打過一拳，第二拳緊跟著而來，巨大的拳頭挾帶著勢不可擋的威勢。蘇健有了防備，閃身避開。
夏陽一個閃身，繞到巴紮的身後，以最快的速度爬上他的後背。
“快讓你的怪物停下來！”程咬金衝向小姑娘，拳頭眼看著要落在小姑娘的頭頂，他到底心軟不忍心對一個小姑娘下手。
三人配合默契同，應對突如其來的變故。
卻在這時，程咬金突然感覺到身體不能動了，對方灑出一捧銀粉一樣的東西，落在他身上之後，就變成這樣了。
“你對我做了什麼？”程咬金怒道。
另一邊，蘇健根本不是這架機器的對手，靠蠻力根本幹不過他，隻有躲閃的份兒。
再說夏陽，他想在機器的後背處尋找破綻，一般情況下，機器的開關都會設置在背部。誰知剛爬上機器的背，立馬聽到它背部傳來一陣機樞響動，緊接著，組成後背的兩塊木板挪開，裏麵透出密密麻麻的細孔，從細孔裏麵射出無數黑色的汁水，鋪天蓋地地朝夏陽射來。
還好夏陽有淩波微步的輕功，瞬間消失。落地的一刹那，看到地上的草木沾到黑水後，立馬枯萎發臭。
蘇健跑著跑著，前麵是石壁，巴紮大踏著步子，朝蘇健一拳打來。完了，他本能地閉上眼睛。小姑娘好像在看戲一樣，高聲叫著：“巴紮，殺死他們！”
再次睜開時，夏陽把他拉開。想起適才的經曆，蘇健汗濕重衣，好險！
小姑娘看到夏陽身手不凡，見獵心喜，命令巴紮道：“巴紮拿出你的全部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