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進攻蒼雲關
李世民看到伏洛主動請纓，心懷大暢：“伏洛所帶之玄甲軍，曾將宇文成都斬於馬下。此次帶兵出征，必會馬到成功。”
伏洛起身：“末將必不負陛下所望，直殺到金庭，活捉突利可汗。”
李世民嘉許道：“朕等著這一天。”他心底不喜伏洛這個小醜，但是關鍵時刻他還是能起到作用。
次日，大軍起行，李世民在霸陵為伏洛送行。
臨行前，又是一番殷勤叮囑，囑托他此次乃是去突厥作戰，沒有本土優勢，且記謹慎行事，萬不可麻痹大意。伏洛一一記下。
“大軍此次出征，走涼州，出蒼雲關。”
伏洛不解，李世民向他擠擠眼睛。涼州是夏陽所轄郡府，讓伏洛從那裏經過，必有深意。伏洛若有所悟，大軍起行。
剛走沒有多久，涼州衛士到了，在徐世績的帶領下，來到李世民身邊，交出夏陽所書奏折。看了一眼之後，李世民暢懷大笑，拿出給徐世績等人看：“夏陽就算多有能耐，到最後還不得求我緩行。”
“陛下聖明。”眾人一陣歌功頌德。李世民因為夏陽一封奏折，感覺就像打了個大勝仗，高興無比，甚至有人在伴駕的馬車裏，聽到陛下的歌聲。
次日，夏陽點齊兵馬，經過上次與突厥作戰，涼州衛士俘獲了大匹突厥人的戰馬。坐在馬上，衛士們身形挺得筆直。經曆過火與血的洗禮，個個目光如虎，穿著白色孝服，一眼望去，威風凜凜。
夏陽目光巡視一圈：“衛士們，何三的人頭被懸在蒼雲關，突厥狗敢如此向我們挑戰。我們必將十倍百倍地奉還他們。你們準備好了沒有？”
“準備好了，誓死報仇！”
“好，出發！”衛士們第出了涼州城，向蒼雲關進發。一路上，在疾風術的加持下，如同一陣風在平原上奔馳。
“記住，殺光殺淨，拒絕投降！”夏陽目光陰沉，遠遠地看到懸在蒼雲關之上的人頭。
“妹夫，對手無寸鐵的百姓呢？”蘇健小心地問道。
涼州衛士齊齊看向夏陽，如果他們也像突厥人一樣，殺死無辜的百姓，那他們與突厥人又有什麼區別。其實他們也早想問這個問題了，不過是因為職份低微，不敢問而已。
夏陽展顏淡笑：“你們想什麼呢？我們是軍人，不是那些突厥狗。百姓無罪，若有人敢殺傷百姓，夏陽第一個將他的頭砍下！”
蒼去關上的突厥兵看到涼州衛士前來，嚇得腿肚子發顫，趕緊跑到關下去彙報千千夫冷呼兒。冷呼兒見識過涼州守衛的手段，聽說他們進攻蒼雲關，當時就從坐椅上摔下：“可汗讓我鎮守蒼雲關，是不是我送去的金銀美人太少，不合他的心意，他這才把我發配到這個地方。”
說歸說，做為主將如果不到城頭上督戰，被突利可汗得知，恐怕又要沒命。幾乎被人攙扶，冷呼兒來到城頭，顫顫微微地看著關下的涼州守衛：“你們因何而來，可知我突厥休戰，並不是怕了你們。”兄弟，你真得不怕嗎，聲音為何如此驚恐？
夏陽拿出千步弓，將箭頭對準冷呼兒：“我等此來，為我涼州衛士何三複仇，殺盡蒼雲關突厥狗！”咻地一聲，箭如流星，冷呼兒做了冤死鬼，沒有搞清是怎麼回事，就被夏陽貫喉射死。
城頭上的突厥人哪裏見識過如此神射，心底直冒涼氣，再聽他說要屠盡蒼雲關，魂都沒了。
又是一箭，夏陽將懸在城頭的何三頭顱射下。趙六趕馬，將何三的頭顱抱在懷中，聲音悲痛：“大哥，說好了做一輩子的兄弟，你為何要先我而走？”聽得涼州衛士們個個紅著眼睛，越發悲憤。
夏陽平視前方，嘴裏擠出一個字：“殺！”
涼州衛士抽出兵刃，英勇地衝向蒼雲關大門。他們隻有一個目的，為何三報仇，絕不手軟。
夏陽率先帶頭，方天畫戟在手，戟尖散發出凜冽寒芒。一戟向城門斬去，嘩啦一聲，城門被夏陽劈成數片，躲在關後的突厥人被向後飛的門板砸中，紛紛倒地。緊跟其後的涼州衛士手起刀落，絕不留活口。
“諭示蒼雲關中百姓，我們隻殺突厥兵。你們若是想抵抗，怪不得我們凶殘！”夏陽高聲叫道。
百姓將門戶閉得嚴嚴實實，不敢放任何一個突厥兵進入房間。大街之上，全部是奔走的突厥兵。他們見到涼州衛士，跟見了閻王一樣，隻知道趕緊逃，連馬也忘了騎。
任何的抵抗，在強大的涼州衛士麵前，沒有任何的作用，他們舉著兵刃，心中燃燒著複仇的怒火，收割著突厥人的性命。對於他們，不需要任何的同情與憐憫，殺人者，人恒殺之，千古不易的道理。
戰鬥持續了一個時辰，直通能的大街上到處是橫七豎八的屍體，血將街麵染紅。
“報，大人，蒼雲關一千零二十三名突厥兵，清點完畢，會部殺死！”
涼州衛士撤出蒼雲關，尋了一處有山有水的矮山，將何三的屍體放入事先帶來的棺材。殮屍人將他的冰龍顱和身體縫合到一塊兒。
夏陽和涼州衛士齊齊站在一邊靜默不語。等到屍體縫合完畢，殮屍人道：“大人，由你親自為何三合上眼瞼吧。”
夏陽上前，看了何三一會兒，想到昔日的情誼，深深一歎：“何三，走好。你的父母妻兒，都會為你安排得妥當，你放心去吧。”說完，他伸出手，為何三合上眼瞼。
剛轉過身，殮屍人癱坐在地，像是看到極為恐怖的事情，倒在棺材旁邊：“大人……你……快看……”
順著殮屍人的聲音看去，何三的兩隻眼睛裏麵流出兩行血淚。涼州衛士也看到了詭異的一幕，一陣慌亂。
趙六哭倒在棺材前：“大哥，你還有什麼放心不下的，托夢給我說。你這樣，兄弟們也無法安心。”一邊哭，一邊以頭嗆地，額頭冒出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