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令人吐血的請柬
從李淵凝重的神態看,這個人能引得他如此重視,非常不簡單。
“你可聽說過司馬承貞?”
夏陽大吃一驚,司馬承貞,這可是隋末唐初的一個大牛人,精於霸道之學,為人光明磊落,被稱之為終南隱士。
據說當時楊堅還特意到終南山向他請教治國之策,其時他才十三歲。
營州城,田家最後的老巢。
田嬰自打聽說司馬承貞到來,心花怒放,親自到城門前迎接。
司馬承貞一身月白色道袍,袍袖飄飄,渾似踏月而行的一個雅士。
聽說司馬承貞是為了江州城死去的田氏族人而來,田嬰更是暗喜。
這些天,田家真得是噩耗連連。
先是靈州百姓集體背離田家,為李家軍大開方便之門,接著是江州百姓全部中毒而亡,最後奉命去捉拿蘇明月的田佳,被夏陽的捉生將殺得一個不留。
族內很多人心灰意冷,背地裏說田嬰做事一意孤行,不該得罪李家軍。
田嬰正自感覺大勢已去,卻沒有想到司馬承貞突然找上門來,做為天下道門的領袖,司馬承貞如若要起兵造反,必然是雲集影從,無人能比。
然而司馬承貞意不在此,隻願做一隻閑雲野鶴。他雲遊至上陽郡,聽說江州百姓全部被毒死,這才動了真怒,誓要找夏陽討一個公道。
現在,大約色的請柬放在夏陽的麵前,展開來看,字跡之中,殺氣縱橫。
每一個豎劃都像一把出鞘的長劍,每一個勾折都圓轉如意。
看著看著,夏陽的腦海裏麵就好像出現了無數的假想敵,在與他爭鬥比劍,無論如何,他到最後都隻有橫劍自吻的下場。
哇——
夏陽驀地吐出一口鮮血,光是看字,他都不是司馬承貞的對手,更何況此宴必是鴻門宴。
盡管真凶是花青兒,夏陽還是不能讓她以身涉險,隻有自己去。
“夏將軍,你怎麼了?”
“夏將軍——”
回過神來,夏陽擺擺手:“我沒事。明天我去會會司馬承貞。”
請柬上的日子就是明天。
李淵擔憂地道:“夏世侄吐血的症狀,元霸也有。元霸看過之後,再也不想把請柬展開看第二次。”
“哦。”夏陽哦了一聲,將請柬收好,隨後進了自己的軍帳。
回到軍帳中,夏陽把請柬展開,強迫自己接著看。
夏君:
聞江州百姓遭難,皆因你之故。於田家洗劍亭恭候會晤,且勿延期。
落款司馬承貞。
幾十個字,在夏陽看來,卻像是一套睥睨天下的劍法,越看越是心驚。
再多看了幾眼,夏陽又是吐出一口血。
孤獨求敗要是生在隋末唐初,怕也會生出無力之感。
夏陽沉沉一歎,這麼說來,他這次真得是在劫難逃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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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縷冰涼的劍意從夏陽的頭頂直灌入丹田,這股劍意一經入體,夏陽就感覺到內心如同千年的古井,不起波瀾,有的隻是一絲明悟。
再看向那張請柬時,不再感覺到無能為力,雖然還不知道怎麼應對,卻也不至於吐血。
“你說,夏陽取走了請柬?”
李元霸無比吃驚。
李淵點點頭:“我看夏世侄這次怕是難以應對了,因為他像你一樣,也吐了一口鮮血。司馬承貞是何其可怕的一個人物啊,人們從來沒有見過他用劍,卻都知道他的劍法舉世無雙。”
“相傳當年縱橫長江的曹秋田,水寨中一夜之間全部橫死,都是出自司馬承貞的手筆。”
劉文靜補了一句。
“我去看看。”
李元霸想去看看夏陽是不是也像他一樣不敢看第二眼。
來到夏陽的軍帳外麵,李元道叫了兩聲,聽到裏麵無人答應,索性徑直闖入到軍帳裏麵。
“夏陽,你坐在這裏做什麼?”李元霸看到夏陽獨自坐在軍帳的床上,麵前擺放的就是那張請柬。
夏陽閉著眼,不聞不問,宛如老僧。
李元霸舉步朝他走來,卻驀地感覺到在軍帳的地下,遍布著一縷縷的劍氣。
稍微踏錯一步,李元霸就會被劍氣所反噬,萬劫不複。
“大哥,你停在門口做什麼?”
李世民出現在李元霸的身後,舉步朝夏陽走過去。
“世民,你是要找死嗎?”李元霸怒喝一聲。
旋即,李元霸發現,李世民一點事兒也沒有。
可他能清晰的感覺到劍氣沒有減弱,反而在停地增強,這種感覺就像是身在一方棋盤上,他不過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卒。
聽到有人呼喚,夏陽緩緩睜開眼睛。
“李老三,你怎麼來了?”
“司馬承貞借田家宴請你,我擔心你,就過來看看。如果有可能的話,你還是不要去的好。這些天,我們極力尋找花青兒,結果沒有她的消息。”
夏陽麵有不悅:“我說了,這件事我扛下了,青兒那邊你就不要再找她了。”
“夏陽……那件事情本來就不是你的錯,你事先也提醒過他們。”
李世民滿嘴苦澀:“你為了花青兒,所做的已經夠多了。再有,她們村全部被殺死,就應該讓她把江州百姓全部毒死嗎?”
“夠了,你不要再說了!”夏陽決定的事情,決不會輕易改變。
李世民見勸不動他,隻好道:“要不明天我跟你一塊兒去吧?”
夏陽道:“我一個人去就行。”
李元霸冷笑道:“三弟,夏陽都說了他一個人去,你就不要去摻和了。”
李世民無奈地道:“唉……”
“某個人不像你想得那麼簡單,他連請柬看了後都不吐血,你就放心吧。”
李元霸酸酸地說了一句,認識夏陽時,他還不是他的對手,現在對方的實力隱隱壓了他們一頭。
“外麵是誰?”
夏陽沉聲喊了一句。
三人搶出軍帳,那人已經跑出老遠,從身形來看,是花青兒。
“算了,我們不要再追了,由她去吧。”
夏陽輕輕一歎,但願花青兒以後做事要多想想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