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仙師斷案
“大人,一陽子仙師所傳教義,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他清晰地給們呈現了天上與地獄。”
“田大人,我可以保證,仙師絕不是妖言惑眾,還請你分清真偽!”
“大人,千萬不可衝撞了仙師,那是要下地獄的。”
劉洪達來到靈州城不過第一天,就讓百姓如此偏向於他,對於田儀來說,這是他不想看到的。
因為景火教的力量越強大,那田家的凝聚力就會受到削弱。
田儀厲喝一聲:“住口,來人,把他給我拿下!”他目光陰冷地看著台下的百姓。
“大人,如果你真得要這麼做的話,那就請把我們也一起抓到牢房當中。”
“我們與仙師永遠在一起,他有難,我們也要跟著蒙難!”
“大人,萬不可得罪仙師,你要是得罪了,我們也要受你的牽連。”
有些百姓,當即跪下。
田儀冷笑道:“你們這些愚民,他不過玩了一些手段,你們就對他篤信不疑。要說至聖仙師,那隻有一個,那就是我們田家的老祖宗田商。你們這群人,簡直是數典忘祖,難成氣侯。好,你們說他會仙法,是吧?那我現在就讓你們看看,他有什麼樣的仙法!”
田儀氣不打一處出,忿忿地看著劉洪達。
好在劉洪達雖然膽小怕事,見到有巨大的利益可圖,倒真裝得像一個道德高人,一派仙風道骨。
“你們信我至聖仙師,我不怪你。但是,你貶低至聖仙師,我說什麼也要與你理論理論。”
田儀手一揮:“把人給我帶上來。”
四名官差押著兩個百姓上到台上。
“田秋,明明是你偷了我的錢,為何還不承認?”
“田分,你胡說,我怎麼會偷你的錢,這錢是我的。”
兩人一上來,就爭吵不休。
田儀輕視地看著劉洪達:“這兩人一個說偷錢了,一個說沒偷。你給我們斷斷,至聖先師不是無所不能的嗎?”
“仙師,你給我們評評理,清早我拿著錢袋去賣米。剛要付錢,東街的屠夫田分抓住我,非得說我偷了他的錢。”田秋紅著脖子道。
“仙師,那錢明明就是我的。田秋他胡說,我可算找到這個賊了。”
劉洪達聽得腦袋發脹,更別說斷定誰是誰非。
本想打個哈哈,把這件事情給搪塞過去,夏陽悄然給他使了個眼色。
劉洪達咳嗽兩聲:“縣尉大人所求,我已知曉,判斷此事,需得我請示上神。”
說罷,劉洪達點燃一柱香,拿出一塊黑布來,將田儀與他們三人隔開。
這事連他都斷不清楚,田儀不相信一個神棍能將此案斷得明白,冷哼一聲,任由劉洪達裝神弄鬼。
劉洪達故意將請神的唱詞念得很大聲,這邊,夏陽附耳說了幾句,他了然於胸。
撤去黑布後,劉洪達道:“縣尉大人,煩你命人取來一盆熱水。”
劉洪達走到田秋的麵前:“麻煩你把錢袋子拿出來我看看。”
接過錢袋,劉洪達裝做不小心,錢袋掉入熱水盆裏。
田秋一急,伸出兩根手指,快速將錢袋夾出。
劉洪達嗬嗬一笑:“田秋,你這下子露了餡了吧?”
田秋糊塗道:“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田儀也道:“神棍,你到底在搞什麼?”
劉洪達麵向田儀:“大人,你看田秋的手指,食指與中指一樣長。這是常年練習所致。你看他水中取錢袋的動作,尋常人接近熱水尚且覺得燙,更何況他將手伸進熱水中取錢袋。這足以說明,他是一個飛賊。”
田儀不自覺地點頭,劉洪達的分析一點兒也沒錯,田秋絕對是一個慣偷。
“不過,這又如何證明田秋偷了田分的錢?”
田秋也嘲笑道:“什麼仙師?我還以為有幾分能耐。”
劉洪達不急不徐:“你們看到熱水裏的豬油了嗎?隻有屠戶的錢經常浸油,才會在水裏浸出來厚實的一層油。”
“那又怎麼樣,你是說我窮得吃不起豬肉!仙師,一切隻不過是你的推斷罷了。”田秋吵嚷道。
“剛才神仙給我說了,隻要割開田秋的肚子,他肚子裏麵有證據。至於是什麼證據,割開了自然就看得到。”
聽說要割開肚子,田秋立馬變色:“狗屁仙師,割開人的肚子,我還能活嗎?”
四個官差將田秋的身子固定,劉洪達掀起他的衣服,拿刀比劃:“活不活,跟我有什麼關係,我要的是證據。”
說著,拿出短刀來,就要割下去。
田秋被驚出一身的冷汗:“仙師,你別,你千萬別。這一切下去,我的小命就沒了。”
劉洪達厲聲問:“錢是不是你偷田分的?”
“是,是。”
此時,田秋哪裏敢不承認,一頭的冷汗。
劉洪達轉向田儀:“縣尉大人,如何?”
“仙師果然通曉真理,一下子就看出來田秋是小偷。”
“這卻是你的差了,我看仙師本人不能,關鍵是他與神仙溝通過了,神仙告訴他的。”
“我決定加入景火教,跟著仙師修行,以求升天。”
百姓越是這樣說,田儀的臉色就越陰沉。劉洪達一旦得勢,對田家的威脅是巨大的。
不顧所有人的反對,田儀道:“把這三個妖人帶到縣衙,我要讓他們嚐盡苦頭,老實交待。”
“且慢!”劉洪達掐指一算,對田儀道:“你可想見你的父親?”
田儀滿臉都是殺氣:“妖人,你膽敢拿我的父親開玩笑,找死!”
劉洪達麵色不變,微型投影儀的畫麵呈現在牆上,隻見高天之上,祥雲處處,仙鶴飛舞。
陡然間,一個丈二的金人來到,沉聲喝問:“誰是田原?”
一個聲音道:“我是田原!”
“田原,你的兒子田儀不遵神旨,禍害仙師劉洪達,罪大惡極,現帶你到地獄之中,受盡千般苦楚!”
金人的手一揮,一道白光收入他的手中。
場景突換,呈現出一片鬼氣森森之境。
地獄之中,一個身穿“田”字囚服的男人,長發將臉也給遮住了。他痛苦不已,身上纏繞的盡是黑色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