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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的阿晉也聽到了洛千卿的聲音,他一把掀開了門簾,衝著洛千卿露出了一口大白牙。
“若是主母覺得這個稱呼不滿意,那屬下也可以改啊!您覺得夫人怎麼樣?”
還沒有等洛千卿回話,他便一臉正經的衝著洛千卿和封岺修揚了揚手,“老爺、夫人,還請下馬車!”
就在洛千卿將要發火的時候,阿晉十分有眼力價的快速的跳了下去,順帶著牽走了坐在一邊偷笑著的阿秦,跑到了馬車的後頭去將那朱天德和黑甲衛副官給弄了下來。
而洛千卿見不到阿晉,隻能在封岺修的腰間狠狠地擰了一把,自己徑自先跳下了馬車。
封岺修無奈的揉了揉自己腰間被擰了的那一塊肌肉,這還真的是屬下闖禍主子背鍋!他還真沒教過阿晉說這些話!
隻不過……阿晉說這些話,倒也的確符合他的心意就是了。
封岺修沒忍住,想起洛千卿那要怒不怒憋得臉紅的模樣,又笑了起來。
等他下了馬車之後,便瞧見洛千卿等在了馬車的前麵,看見他下來十分沒有好氣的轉過身去,腳下卻一動也沒動,等著封岺修走到了她的身邊,兩個人才並肩朝著前麵的客棧走了過去。
客棧裏的小二見有人進來,便迅速的湊到了前頭,“敢問幾位客官是打尖還是住店?”
“住店,上等房還有嗎?來兩間上等房。”
那小二吆喝了一聲,“好嘞!掌櫃的,兩間上等房!”
兩個人拿了鑰匙便往上走去,另一間的鑰匙丟給了阿晉,阿晉和阿秦兩個人從後頭繞著飛了上去,免得被人瞧見他們還扛著被打暈過去的兩個男人。
封岺修則帶著洛千卿一路走到了一間廂房的門口,輕輕地敲了敲門。
直到裏麵傳來了洛千卿熟悉的聲音,洛千卿便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捏著封岺修袖口的手略微有點兒顫抖了起來。
門被打開了一條縫,慕容海的一隻眼睛出現在了門縫的後頭,瞧見洛千卿和封岺修的身影。因為此時二人的臉上還帶著易容的關係,所以慕容海並沒有認出來是誰,忍不住皺著眉警惕的開口問了一句,“你們是誰?有什麼事兒麼?”
在問的時候,慕容海便已經繃緊了渾身的肌肉,就怕他們是過來追殺的人。
洛千卿壓低了聲音開口,“表哥,是我,我易容了。”
慕容海頓時大吃了一驚,迅速的將房門給打開了,將洛千卿給拉了進去。不過在拉洛千卿的時候,他這才注意到自家妹子的身邊還站了一個男人。
慕容海頓時就有點兒警惕了起來,“這又是誰?他一個大男人怎麼跟你站在一起?你們怎麼在一塊兒?這人不會是拐子吧?”
他這一連串的問題讓洛千卿頓時哭笑不得了起來,此時房門已經被關上,封岺修便弄下了自己麵上的偽裝,看向了一屋子的慕容家人。
看到封岺修弄去了偽裝,慕容老將軍的眼神便是一閃。
“原來是封大人……”
慕容老將軍伸出手示意封岺修坐下,“不知封大人是從何處與在下外孫女見麵的?又是因何而來的?”
慕容海十分警惕的將洛千卿護在了自己的身後,看著封岺修的眼神十分的有敵意,總覺得封岺修不是什麼好人。畢竟以前盛京城裏可是流傳過好一陣子關於這封岺修的種種事跡的,不管是哪一個,聽起來都不是什麼好事兒。
自家表妹雖然平時看起來挺聰明的,但保不齊就是在感情這方麵糊塗呢!
女子在這方麵總是容易吃虧的!
所以慕容海十分理直氣壯的拉住了洛千卿,並且強硬的讓她躲在自己的身後,不許洛千卿出來。
這屋子裏隻有慕容家的三個男人,慕容老將軍和慕容澤都是既有武力又有腦子的,再加上一個雖然比較耿直但是武力值也同樣不錯的慕容海,所以即便是封岺修,在這樣的包圍之下也不由得變得有些嚴肅了起來。
“在下是來與老將軍談合作的。”
聽見封岺修這話,慕容老將軍和慕容澤兩個人的眼神都微微的閃了閃,相互對視了一眼。
慕容老將軍沉吟了一下之後,忽然笑了起來,“封大人果真是爽快,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既然封大人肯直說直說,那咱們也就不必再繞彎子了。”
他看著封岺修,眼神之中帶了一絲探究之色。
“不知封大人究竟想要與老夫談什麼合作?”
“老將軍應該知道,如今聖上病重昏迷不醒,盛京城內被大皇子一係把控的事情了吧?”
封岺修看著慕容老將軍,“不然……將軍一家便不會出現在這兒了,不是麼?”
看見慕容老將軍沒有吭聲,封岺修繼續開口說道:“如今大皇子一係正在抹黑您一家子,說慕容家通敵叛國,並且已經派人出來追殺你們了。”
“我便是其中一個,被派出來追殺你們,並且去控製住慕容昂將軍的一個。”
聽到這裏,慕容老將軍和慕容澤還沒有什麼反應,慕容海在一邊卻有點聽不下去了。
他站到了封岺修的麵前,瞪著眼睛看著封岺修,一臉的不善,“你這小子到底是什麼意思?你是來上門挑釁的嗎?你既然是大皇子那邊的人,還敢自投羅網?”
說著慕容海便挽起了自己的袖子,正想要動手的時候,卻被慕容老將軍給喊住了。
“封大人不妨交個底,你說去控製住我兒子的,你是其中一個,那……究竟還有多少人被派出來了?”
封岺修搖了搖頭,“具體有多少人我是並不清楚的,但我知道我絕對不是唯一的一波,他們對我一直都十分提防,如今派我出來,也隻不過是想要順帶著卸磨殺驢罷了。”
“有人可能會中途順帶著追殺你們,但同時也絕對有人直奔著邊境而去!如今慕容昂將軍,真可謂是危在旦夕!”
慕容老將軍聽了封岺修這話,卻隻是不動聲色的摩挲了一下手底下椅子上的扶手。
好半晌,他才開口,“說吧,封大人,你究竟想要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