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你能賠得起嗎?

Mm��#Q那是洛千卿熟悉又陌生的一張臉。

在黑甲衛的拱衛之下,那人取下了自己戴的眼罩,一雙白瞳暴露了出來,赫然便是洛千卿先前曾經見過一麵的封岺修封巫官!

封巫官似乎是在同身後的黑甲衛吩咐著什麼,麵部正對著洛千卿這邊,才讓洛千卿看得清清楚楚。

在洛千卿下意識的屏氣凝神之時,那封巫官微微的抬起頭,似乎是看向了洛千卿一般。那雙白瞳看起來無比的嚇人,尤其是在黑夜火光的照映之下,更是籠罩上了一層血色的火光。

洛千卿被那眼神看得背後一涼,下意識的動也不敢動,就仿佛被那眼神給釘住了一般。

不過下一瞬間,封岺修便收回了自己的眼神,轉過頭去跨入了吐火羅國的院子。

直到他收回了眼神,洛千卿這才鬆了口氣,才發現自己的後背真的冒出了冷汗來。

洛千卿鬆開抓著假山內壁的手,才發現自己似乎是太過於用力了,所以手心都狠狠地嵌了進去。鬆開手之後,手心上的紅痕十分的明顯,疼痛感這才到了她的腦海之中。

她一步一步緩慢的離開那孔洞之處,直到後背抵上了假山內裏的另一處牆壁,這才停下了腳步,將全身的重量都抵在了身後的牆壁之上,雙腿無力的支撐著身子,臉色顯得很是蒼白。

洛千卿是一個聰明人,而且是皇帝親口承認的聰明人,她知道……如今應該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而且絕不會是她樂於見到的大事……

雖然此時洛千卿還不能確定究竟發生的是什麼事情,可是洛千卿心中明白,黑甲衛和封岺修的出現,都不在她曾經的預料範圍之內。

如今事態已經完全超出了洛千卿的想象,這讓她整個人都有些窒息了起來。

“白女官……”

洛千卿靠在內壁上好半會兒才緩了過來,十分小聲的盡力壓低了嗓子開口問了起來。

“白女官你之前帶我離開,應該是知曉會發生什麼事情吧?能不能告知我一二?”

她苦笑著,“如今我這真的是兩眼一摸瞎,什麼都看不懂了……”

麵對洛千卿的苦笑,白女官也忍不住苦笑了起來。

她擦了擦自己額上冒出來的冷汗,重重的搖了搖頭,“說實話,我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若我知道的話,我可能連拉你出來的勇氣都沒有了!”

白女官雙腿發軟,整個人都坐在地上。

因為她說話聲音十分小的緣故,洛千卿扯了扯衣服,也蹲在了她的身邊。

“原本我隻以為這是針對你的一起汙蔑事件,所以我才會去找你的。之前有人偷偷地跟我說,有人想要汙蔑你的清白,讓我趕緊去後院將你拉出來,所以我才去找你的。不過那時候劉女官看見了,便死活拉著一大群人要跟上來,我沒有辦法,也躲不開她們,隻能帶著她們一塊去了。”

也因為擔心洛千卿那個時候可能真的會跟安德烈宗主在一起,所以白女官臉上的表情怪異也是很正常的。

“這之後會發生這些事情我是一丁點兒都不知道,也是因為先前那人曾經告訴我,若是有人汙蔑你,當你沒有辦法反駁的時候,就讓我趁機帶著你出來,躲在這裏便是……”

說到這裏的時候,白女官的臉上都是一片茫然之色。

若不是那人告訴她讓她帶著洛千卿躲在這裏的話,她大概什麼都不會想,隻會幫著洛千卿說說話罷了。

到了現在,白女官才後怕了起來。

若是她但凡有一個字沒有聽對方說的,那麼此時她和洛千卿可能都會如同那裏頭被困的人一般,徹底被堵在裏麵出不來了!

白女官也不是傻子,她當然不可能覺得在裏麵會是什麼好事!

“有人告訴你的?”

洛千卿一瞬間被白女官的話弄得茫然了起來,從白女官的口中怎麼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洛千卿想了想,還是重新站了起來,站在了那個孔洞之後,重新看向了吐火羅國那邊。

因為正對著吐火羅國使館大門的緣故,而且那邊大門並沒有關閉起來,所以洛千卿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那裏麵的場景。

“封岺修?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這群黑甲衛是怎麼回事?”

在場的不僅僅隻有四皇子和雲郡主是王公貴族,今夜吐火羅國舉辦宴會,邀請來的大雍官員和貴族還是頗有一些的。

此時瞧見周圍都被黑甲衛給圍了起來,這群人就已經十分不爽了,再加上出來的又不是什麼重要人物,封岺修雖說在盛京城內有一些小兒止啼的傳聞,可畢竟不過就是個巫官而已,他們這些人還真不會將封巫官給看在眼裏!

“你們這是在造反嗎?”

另一個王公貴族站了出來,看向封岺修的眼神十分的不滿。

“這可是理藩院!這裏都是你封岺修得罪不起的人!不管你有什麼理由,都最好識相一點,趕緊將這群黑甲衛給帶走!這裏不是你能鬧事的地方!”

聽到那些王公貴族們的話,封岺修的麵色變都沒變,白瞳微微一動,看向了說話之人。

就算他們瞧不起封岺修,可是沒有人敢說,自己能對封岺修那雙白瞳是不覺得懾人的。

那雙白瞳實在是太詭異了!

簡直就不是人類能有的眼睛!

若不是封岺修本事高明的話,恐怕早在封岺修剛出現的時候,他就早已經被人給當成妖物燒死了。

“今日發生了一件事。”

封岺修的聲音也如他本人一般冰冷,絲毫沒有溫度。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有嫌疑,所以這也是為什麼你們會被圍起來的原因。在這件事情沒有查明之前,所有人都不得離開!”

他十分冷漠的說出了理由,然而這理由卻讓在場之人愈發的不滿了起來。

“能有什麼事兒是不準我們離開的?”

“就是!爺今兒隻不過是來理藩院裏喝了一頓酒罷了!夜裏還得趕回去呢!不然誤了明日的早朝,你一個小小的巫官能賠得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