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事?”
洛鶯音在狐疑之餘,心裏麵又不知怎的生起了一絲希冀。
若是這雲郡主和洛千卿之間有矛盾的話,那麼她是不是可以去找上那雲郡主,讓她幫忙給洛千卿施壓呢?
畢竟雲郡主的身份高貴,洛千卿不過是一個將軍的外孫女罷了,還不一定受不受重視。若是慕容家的人真的重視洛千卿的話,又怎麼會任由洛千卿去當那什麼勞什子的女官呢?
想到這兒,洛鶯音的心思便轉了起來。
那戴著兜帽的古怪之人似乎也察覺到了洛鶯音的心思,低聲說了一句,“消息我已經告訴給你了,至於之後要怎麼做就看你自己了,在下告辭!”
說完也不顧洛鶯音在身後的呼喊聲,一個轉身就竄到了另一條小巷的入口處,一瞬間就消失在了洛鶯音的眼簾裏。
等到洛鶯音趕忙過去看的時候,才發現這條小巷裏竟然還連通了另一條不起眼的小巷,入口就在那古怪之人先前站著的地方,所以那人才能在一瞬間就從洛鶯音的麵前消失不見。
洛鶯音倒是沒有心思去多想這人的事情,不過她也不得不承認對方應該是一個對盛京城十分熟悉的人,才能如此恰到好處的選到了這個位置。
那人先前故意引了洛鶯音到這裏,想必就是為了能在說完話之後迅速脫身才故意如此為之的。
洛鶯音從那小巷穿出去再找人的時候,隻看到另一條車水馬龍的道路,而街上卻並沒有任何一個戴了兜帽的人的身影。
不過沒有找到人,洛鶯音也就算了,雖說那人的行為是古怪了一些,不過好歹是提供了一條有用的線索給她。洛鶯音這麼想著,便腳步輕鬆的朝著另一頭走了過去。
在她的身後的一處商鋪裏,先前那個戴著兜帽的身影看了看洛鶯音腳步的方向,才穿過店鋪離開了。
而就在洛鶯音得到了陌生人的提示的時候,留在茶樓裏的洛千卿則聽到了下頭茶樓裏說書人的聲音,恰好那說書人正好在說那敘尼國的烏王子的事情。
聽到那說書人的聲音,洛千卿和紫竹忍不住對視了一眼,眼睛裏都藏了一絲狡黠。
洛千卿讓自己其他的丫鬟都在房間裏留著等候,自己帶著紫竹到了外頭,從上而下的看了一下大堂裏頭的情況。
此時下頭的大堂裏已經坐滿了人,這茶樓的位置不錯,恰好處於幾條路的路口交叉處,所以四通八達的非常熱鬧,常常會有來歇腳的人過來坐上一坐。
恰好這茶樓的背後又是一處湖,所以風景也不錯,上了二樓的雅間就又可以關起門來欣賞風景。
所以這茶樓算得上是鬧中取靜,坐在二樓的人也可以自己選擇是關門取靜還是開門和下頭的人一塊兒熱鬧。
而且畢竟是茶樓,所以和酒樓不太一樣,哪怕大堂裏人多熱鬧,喧囂聲也並不是很大,所以此時洛千卿站在二樓也能將那說書人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
紫竹一邊聽著那說書人的聲音,一邊小心的在洛千卿的耳邊輕聲的說了起來。
“姑娘,先前的流言已經都被壓住了,下一步咱們該怎麼做?”
洛千卿看著底下熱鬧的場景,微微的搖了搖頭,“不著急,咱們等著就是了。”
等五皇子那邊出招,她的下一步才有意義,若是五皇子壓根就沒有猜到幕後之人是她,那便是再好不過的了。
“將那說書人給我拿下!”
就在那堂上的說書人說的唾沫橫飛的時候,忽然茶樓裏闖進來了一隊的官兵,一進門那領隊的便指著台上的說書人開口怒斥。他身後的士兵們也都反應迅速,一下子就竄到了台上,將那驚慌失措的說書人給捉了起來。
堂下的人頓時一片大亂,有驚叫的有逃竄的還有抱頭蹲到桌子底下去的。
而那隊官兵壓根就沒有管茶樓裏的其他人,將那說書先生給帶走了之後,也沒有試圖安撫一下茶樓裏其他人的心思,直接帶著那說書先生就離開了。
紫竹瞪大了眼睛震驚的看著這一幕,下意識的,她就將目光轉向了洛千卿。
洛千卿則微微的眯了眯眼睛,看到那隊官兵的隊伍裏,還羈押著一群說書先生,一連串的跟在後頭,在大街上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
“姑……姑娘……這可怎麼辦?”
紫竹隻覺得要不好了,先前自家姑娘出了這個主意的時候,她就覺得這個主意實在是有點膽子太大了。而如今這群官兵闖進來帶走說書先生的事情,顯然就讓原本就無比擔憂的紫竹愈發的憂心了起來。
“這……不會牽連到姑娘吧?”
洛千卿看著紫竹憂心忡忡的臉色,臉上卻一片平靜,似乎一點都沒有擔心似得。
恰恰相反,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瞧見自家姑娘這幅模樣,紫竹頓時就疑惑了起來,“姑娘,您不擔心嗎?五皇子如今這是狗急跳牆了!雖說這群說書人壓根就不知道什麼東西,可是保不住那五皇子會順著往下扒啊!”
“別擔心……”
洛千卿的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這不是五皇子的手筆。”
她的這句話讓紫竹瞬間就迷茫了起來,她一臉都是懵住了的表情,“這……這不是五皇子的手筆,那會是誰的手筆?”
在紫竹看來,這些話本子唯一會妨礙到的隻有五皇子一個人而已啊!而且還是十分隱晦的。
雖說在知情人看來是無比的明顯,可是老百姓們卻都不清楚啊!
別看這些話本子流傳的這麼廣,可是這也僅僅隻能給五皇子添點堵而已,壓根就沒辦法傷害到五皇子的絲毫利益。洛千卿之所以選擇這麼做,也隻是為了壓下自己和五皇子之間的流言,並且恰好控製在能夠給五皇子添堵又不至於讓五皇子發怒的程度上。
而如今這個舉動,在紫竹看來,是因為五皇子忍受不了所以才行動的。
可是自家姑娘為什麼卻說不是五皇子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