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華雄心底的恐懼
孫堅眼中滿是驚愕。
黃蓋，程普，韓當三人也傻眼了。
幾天前，十八路諸侯會盟，他們可是親眼見到陳業殺人，沒想到肯來救他們的人，竟然是被他們瞧不起的一個年輕人，想想還真是可笑。
“刺啦！”
“刺啦！”
陳業麵容不改。
左手青釭劍，右手鏨金虎頭槍，大殺四方，朝孫堅方向衝擊過來。
兩個呼吸，已經過了數丈空間，屠戮二十餘龍驤軍。
“撤！”
華雄右手發抖。
手掌虎口崩裂，滲出大量鮮血。
他內心在恐懼，如芒在背，比麵對呂布時還要更加膽寒。
相隔百步震脫他的戰刀，如果真的直麵陳業，他想不到一絲能勝的契機，麵對他的隻有死亡這一條路。
今日。
盟軍銳氣已經被壓。
沒必要賭上自己的命，來拿下孫堅！
龍驤軍在撤離。
江東軍的壓力驟減，也開始朝酸棗方向撤離。
片刻之後。
孫策與孫堅彙聚一處。
“父親！”
孫策眼眶通紅。
孫堅拍了拍孫策肩膀，下馬收斂祖茂的屍身，苦澀道：“今日一戰，當真見人見鬼！”
“主公！”
韓當，程普憤懣怒吼。
黃蓋更是不甘心道：“我們殺回去，一定要拿華雄首級祭奠祖茂！”
“撤吧！”
陳業駕馭青鬃馬而來，俯瞰著眾人。
孫策抬頭祈求道：“請陳將軍助我一臂之力！”
“憑什麼？”
陳業眼中滿是不悅，道：“江東軍無在戰之力，就為了給祖茂報仇，想讓我帶著三千軍陪你去衝殺三萬人的龍驤軍，你有什麼資格讓我賭上別人的命？”
“策兒，撤軍！”
孫堅目光堅定，躬身道：“多謝將軍來援，若是日後有機會，定有重禮相報！”
“主公！”
數千殘軍皆是不甘。
這一戰太憋屈了，他們無法平息心中怨怒。
“日子還長！”
孫堅眼中滿是恨意，道：“此戰之敗，我要回盟軍駐地討要一個說法，我要那袁術的頭祭奠祖茂，華雄會殺，但不能再拚上你們的命！”
“喏！”
一眾殘軍應喝道。
“撤！”
黃蓋壓抑下令。
孫堅說得對，他們之敗不在華雄，而在盟軍內部。
如果糧草沒有來遲，如果將士沒有餓肚子，此戰他們必勝，龍驤軍不過是北軍五校的射聲，胡騎組成，並非西涼鐵騎與並州狼騎。
“星淵！”
夏侯惇滿臉血而來。
其身後，一千騎兵竟然沒有一個折損。
曹洪，許褚，典韋三人也陸續領軍彙聚而來。
陳業咧嘴笑道：“我們的任務完成了，斬殺華雄不是我們要做的事情，估計用不了幾日董卓大軍便能兵至虎牢，你們都養精蓄銳，靜待大戰吧！”
“喏！”
四人尊敬道。
回營路上。
孫策將會盟地的情況講述出來。
這樣，使得孫堅心中怒火更加難以遏製。
江東軍在前方憑殺，後方卻有一眾諸侯在載歌載舞，商討怎麼分割利益，向天子請求封賞？
日落之時。
龍驤軍返回汜水關。
城樓之中。
華雄寫好兩封書信，將其交付給親衛統領，沉聲道：“八百裏加急，一封給虎牢賈文和，一封傳往主公，要讓賈文和盡快回信，盟軍出來一個不下於呂布的人物，若是盟軍兵臨城下，我們根本防不住！”
“喏！”
親衛統領連忙跑出城樓、
“曹操嗎？”
華雄看著震裂的虎口。
整個人都陷入了沉思，甚至在懷疑人生。
他縱橫西涼，殺的羌人聞風喪膽，名氣絲毫不比呂布在並州邊關弱。
旬月之間，竟然碰到兩個力壓他的存在、
而且，這個人還是出自曹操軍營，這對於他，對於董卓來說都不是一個好消息。
翌日淩晨。
十八路諸侯彙聚在酸棗城外。
不少人心中腹誹，袁術麵色慘白無比。
孫堅敗了。
盟軍第一戰便折戟。
這對於數十萬大軍來說，太傷銳氣。
太陽升起。
陳業，孫堅等人踩踏晨曦而至。
出征萬餘江東軍，而今隻剩下數千殘軍，可見其淒慘。
“呼！”
曹操鬆了口氣。
孫堅固然重要，可是他更加擔憂陳業出事。
而今，一切平安，他揪著的心也能放下，安心吃頓早飯了。
遠處。
陳業瞥了眼彙聚的諸侯，淡淡道：“我們先回營，子廉你去給孟德稟報一下戰況，記住著重描述華雄沒有和我交手，不過是自願退兵罷了！”
“喏！”
曹洪恭敬道。
孫堅拱了拱手，道：“陳將軍，等我安頓下來一定請你吃酒！”
“孫將軍保重！”
陳業微微頷首，禦馬朝軍營而去。
十八路諸侯，加上劉備算十九路，皆是心懷鬼胎之輩，他不想在這上麵浪費時間。
轅門處。
郭嘉，戲誌才相迎。
陳業疑惑道：“你們沒去城門？”
“沒！”
郭嘉淡笑道：“文若去了，袁紹準備明日牽動大軍，全力攻伐汜水關，而後挺進虎牢關，才分兵對河南尹各大縣城進行征伐，主公讓我和誌才備好酒席，為你洗塵！”
“哦？”
陳業愣了愣。
戲誌才眯著眼說道：“盟軍在不動，隻會成為天下笑柄！”
“倒也是！”
陳業點了點頭，將長槍遞給許褚。
兩日之後。
虎牢關門。
關內的一座大堂中。
牛輔將華雄書信遞上，戲謔道：“文和，華雄說碰到一個堪比呂布的武將，不過孫堅也敗了！”
“撤回來吧！”
賈詡掃了眼書信，沉聲道：“孫堅一敗，袁紹必然會帶盟軍攻打汜水，我們要做的事情已經做到了，等丞相兵至虎牢，才是與盟軍正式交戰！”
“他肯聽嗎？”
牛輔眼中滿是狐疑。
華雄武力高超，以前從不將他與郭汜，李傕，徐榮等人放在眼中。
怎麼可能，會聽從他的話，撤回虎牢關。
賈詡揚了揚書信，笑道：“以前不會，可是現在出來一個堪比呂布的武將，他絕對不會貿然與盟軍交手，除非他不想要命了！”
“也好！”
牛輔深吸了口氣。
又一日。
距離虎牢一百五十裏之外。
董卓收到了華雄的書信。
中軍帥帳。
董卓看著戰報，猖獗大笑道：“文優，本初小兒竟然敢糾結十八路諸侯與本相對抗，現在X文台吃癟，看來所謂的五十萬關東聯軍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