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佐木社長倒在地上,眉頭緊皺,再度回憶起還在外事科工作的事情來。
那一天,她眼睜睜看著那個蟬人小姑娘被人帶走。
那個小姑娘隻是想見到自己的爸爸媽媽而已。
但是如此單純的她卻被卑劣的大人蒙騙,最終在實驗中淒慘死去。
此時,那一幕再度浮現在佐佐木社長眼前。
“對不起,對不起!”
佐佐木社長淚流滿麵,整個人已經是泣不成聲。
倒在地上的宗穀譽同樣陷入噩夢中。
孤身一人,周圍都是取他性命的惡棍。
那些他立誓要守護的人們,他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死去。
如今一幕幕再度在眼前播放。
宗穀譽頓時忍不住雙手捂住腦袋,發出崩潰似的大喊。
天王寺藍撲在桌子上,雙目緊閉的她,麵色痛苦不堪。
恍惚間,她又回憶起過去。
那是還在上學的時候,她穿著學校製服,眼睛戴著白色眼罩。
房間陰暗,她與另外兩名女同學圍坐在一張木桌旁。
她正在用靈能力占卜。
忽然,紙牌像是被某種無形存在掃開一般,統統飛落在地上。
眾多卡羅牌盡皆背對於地,隻餘一張卡牌翻麵。
那張卡片數字為XIII,正麵刻印著一具手持鐮刀的骷髏!
這張牌沒有名字。
大家一般都叫它“死神”,但實際上,沒有任何事物可以為之命名。
隨後一個女生莫名其妙就失去了意識,倒在了地上。
另一個女生嚇壞了,她失控般伸手指著天王寺藍,“都怪小藍,全都是你的錯!”
天王寺藍摘下眼罩,伸手捂住眼睛,心痛的辯解:“這不是我的錯,不是我的錯!”
暗紫色的氣體從三人體內緩緩逸散出來,然後朝著屋外飛去。
“這些是?”
“那是痛苦。”夏龍雙眼微微眯起緩緩解釋道。
說起痛苦。
除了前世加班猝死,以及被迫關在格利紮肚子裏那段回憶,自己好像沒什麼太過淒慘的回憶。
暗夜毒牙的噩夢聲波應該無法影響自己。
說到底,這隻是一種特殊的精神攻擊。
隻要自身精神力足夠堅韌強大,就能抵擋住這種攻擊。
不過普通人根本無法反抗強大的邪神罷了。
……
高大的建築外,身穿黑白品階雙色夾克的霧琦站在狹窄的甬道中。
他望著大量痛苦能量朝著暗夜毒牙額心獨眼彙聚而去,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笑容。
“將痛苦當做食糧,真是不錯,我非常喜歡!”
霧琦說著快速洗著手中的撲克牌,顯得非常輕鬆有餘。
新發明已經準備完畢,是時候亮相了。
現在就等剩下兩位演員華麗登場了。
他真的非常期待,墮落黑化的帝騎究竟是副怎麼模樣?
失去理智將世間一切都毀滅殆盡嗎?
聽上去不錯啊,真是期望暴走結束後,帝騎看著周圍滿目瘡痍悔恨流淚的模樣來。
那表情,一定相當有趣!
霧琦想到這兒,雙眼發亮,嘴角不自禁揚起露出個期待的表情。
————
伊吉斯。
美利花正在努力破解分析暗夜毒牙的噩夢聲波。
血紅色的聲波波譜在屏幕上快速扭曲。
旁邊的解析速率,很快就抵達到了100%。
“用這個聲波的話,應該就能抵消那個聲音了。”
美利花看著屏幕,十指快速在鍵盤上快速舞動。
很快,屏幕上就傳來一陣鬼畜的聲音,將噩夢聲波的血色波浪線完美抵消掉。
最終,屏幕上出現一條垂直的綠色水平線。
【抵消噪音】
“不愧是美利花,就是厲害。”
一旁咖啡都喝了兩杯的夏龍見狀,笑著朝她豎起個大拇指。
優幸同樣表示讚歎。
美利花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隨後通過桌麵音響將解析的聲音釋放出來。
在這股音波的作用下,眾人很快就恢複了清醒。
“呃啊!”
“額!”
佐佐木社長,宗穀譽,還有天王寺藍發出聲響,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你們沒事吧?”優幸立刻問道。
三人恢複清醒後,伊吉斯再度運轉了起來。
夏龍揮動手指,釋放黃金之力調好咖啡,操控著它們平穩的飛到佐佐木社長還有天王寺藍麵前。
“你們的咖啡。”
“多謝了,夏龍桑,不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佐佐木社長笑了下,隨後追問道。
“那個怪獸似乎在釋放一種人類聽不到的聲波。”美利花雙手撐著桌子說道。
夏龍點了點頭,隨後看著眾人解釋道:“那家夥叫暗夜毒牙,它能讓人陷入噩夢,然後將人們產生的痛苦轉變成自己的能量。”
“將人們的痛苦轉變成能量?所以說它才會往人口密集的地方移動麼?”宗穀譽聽完,很快就反應過來。
“不錯,總覺得不能繼續放任那家夥吸收痛苦才行,不然天知道會演變成什麼模樣。”優幸走了過來,將手中咖啡遞給宗穀譽說道。
佐佐木社長聞言,將手中的咖啡杯放在桌子上,“假設這就是那個怪獸的話,如果把我們現在播放的聲波對準怪獸,這樣是否能夠消除影響嗎?”
佐佐木社長說完,將四支馬克筆對準咖啡杯,將其包圍。
“理論上來說是可行的。”美利花聞言點了點頭說道。
“我認為可以試試。”夏龍也附和了一句。
“嗯,沒時間了阿譽,你把聲波數據送到附近的政府機構去,行動時一定要開著耳機,我們會在耳機裏播放這個聲波的。”佐佐木社長點了點頭,隨後看向宗穀譽下達了指令。
“了解!”宗穀譽聞言立刻起身行動起來。
“但還是要把那家夥封印才行。”優幸歎了口氣道。
“要人盡其才啊,那家夥的體內應該還殘留著一些地球的能量,隻要這個小姑娘能取出那能量,再和我們的光之力量進行融合就有勝算。”泰塔斯光影浮現,一邊站在天王寺藍的肩膀上坐著深蹲,一邊說道。
“我怎麼感覺肩膀好重啊?”天王寺藍麵色古怪,忍不住用手拍了拍。
泰塔斯立刻跳了下來。
夏龍看著這一幕,眼皮子直抽抽。
泰塔斯,你一個u40的肌肉猛男站在人家小姑娘的肩膀上做深蹲?
你還挺會玩兒!
優幸聽完泰迦的話後,看著天王寺藍有些欲言又止。
過了一會兒,他張開口說道:“那個……”
“我一直都封閉著自己的內心,我的能力總會傷害到其他人,從小到大一直都是這樣,結果我還要穿成這樣裝作什麼靈能力偶像出席活動,我最討厭自己了。”天王寺藍搶答道,一邊說著一邊眼眶已經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