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文官還是武將都對火車十分的滿意,火車實在是太快了,拉著一千多人都毫不費力,可見完全還能拉的更多,這要是運兵運糧簡直再方便不過了。
尤其是運送糧草輜重,若是用牛馬運糧,速度極慢,光是途中的人吃馬嚼就是極大的耗損。
若是用火車運糧,不但快,而且不用擔心耗損,至於煤炭,嗬,遍地都是,那玩意兒又不值錢。
李績他們已經開始暢想了,先往江南修兩條鐵路,然後再往西北修兩條鐵路,最後以長安為中心四麵開花……
蘇程笑問道:“你們坐上火車,有沒有建議,或者發現什麼需要改進的地方?”
雖然火車是蘇程一手製造出來的,而且布局什麼的都是根據後世的火車來的,但是他也不知道照搬過來會不會水土不服,所以,需要集思廣益。
別人還沒說話呢,程咬金當即就嚷嚷道:“老夫還真發現了一個極大的缺陷!”
蘇程聽了有些驚奇的看向程咬金,疑惑的問道:“一個極大的缺陷?什麼缺陷?”
不隻是蘇程,就連李世民、長孫無忌、房玄齡、魏征他們也都轉頭看向了程咬金,他們覺得十分的驚奇,程咬金竟然發現了一個極大的缺陷?
他們自登上火車以來也細心觀察過,卻沒有發現有缺陷。
要說缺陷,那就是聲音大了點,有點吵。
但是他們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速度這麼快聲音大是正常的事,這也沒法改變。
程咬金大聲道:“你這座位也太太擠了吧?老夫坐在這裏都快被擠扁了!”
這倒是事實,程咬金坐在那裏確實有點擠,但,這不是座位的問題,而是程咬金的問題。
不隻是程咬金坐在那裏有些擠,事實上,一眾武將坐在那裏都有些擠。
身為縱橫沙場的武將,一個個都膀大腰圓,這座位確實顯得有些小了。
蘇程笑道:“你坐在這裏確實有些擠,但這並不是缺陷。”
“你是縱橫沙場的武將,威武強健,可是,試問這天下,同你一樣威武強健的人又多少?”
聽蘇程的誇獎,程咬金也不禁眉開眼笑:“那倒是,那倒是,如老夫這般強健的體魄,這世上不說絕無僅有,也是極少見!”
“呸!你可真是臭不要臉!”
“就是,不要臉!”
“程知節你這臉皮怕是火炮都轟不破啊!”
程處默聽了卻洋洋自得,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蘇程繼續道:“所以說,將座椅做的大了反倒是不劃算。”
魏征點頭道:“對,身軀龐大的人畢竟少見,若是因此而將座椅製造大了,不但用不上,反倒是浪費了空間。所以,這不算是什麼缺陷。”
程咬金聽了頓時嚷嚷道:“那以後老夫坐火車怎麼辦?回回都被擠扁了?”
長孫無忌等人聽了也不由沉思起來,這次和朝中的同僚們擠在一個車廂倒也罷了,可若是以後再坐火車呢?難道要和市井百姓們擠在一起?
這個時候,就連蘇程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這個時代不同階層之間的壁壘可比後世要森嚴多了。
想想朝廷的勳貴官員買票坐火車,和普通百姓擠在一個車廂裏,這怎麼可能?想想就覺得違和。
長孫無忌笑道:“前麵的車廂是蘇程特製的,既然如此,那也給老夫特製一輛車廂吧,若老夫要坐火車的時候,就可以坐自己特製的車廂。”
李績當即點頭道:“這個辦法倒是不錯。”
誰都要特製車廂的話,那可就麻煩了,那得特製多少車廂?想想蘇程就覺得頭大。
不過,這事倒也難不倒蘇程,不就是頭等艙經濟艙嗎?
蘇程笑道:“這個問題很好解決,這種車廂是為普通車廂,然後再特製一批車廂,是為尊貴車廂,這種車廂呢,座位雖少卻更大更舒適,而且用玻璃車窗。而且,若是有人出行隨從不少,完全可以自己包一個車廂。”
長孫無忌、李績等人聽了不由撫掌笑道:“不錯,這個主意好!”
若是他們有事離開長安需要乘坐火車的時候,完全可以包下一個車廂或者幾個車廂,尤其攜帶女眷的話會更加方便。
魏征聽了不由微微皺眉道:“這樣豈不是浪費了空間?火車如此重要,其中的每一處空間都有用處,不容浪費啊!”
你魏大噴子願意和普通百姓擠在一個車廂裏,但是我們可不願意,長孫無忌等人禁不住腹謗起來,不過他們也隻是在心裏腹謗,誰都沒有開口。
因為他們也不傻,就算有什麼話私下裏和蘇程說也無不可,誰想承受魏征的唾沫星子呢?
蘇程笑道:“需要坐車的人終究是有數的,等四條鐵路都修建起來,足以承擔起人和貨物的運輸。將車廂分為普通車廂和尊貴車廂還有一個好處,想坐尊貴車廂自然得價錢。”
“想坐尊貴車廂的人肯定都不差錢,所以,可以狠狠的宰他們,相反,普通車廂的價格可以降低,這樣也算是回饋普通百姓了。”
“還有一個好處,這樣能減少車上欺壓百姓的事發生。”
魏征聽了也不由思索起來,坐火車的花費相比也不少,很多百姓坐火車肯定也會肉疼。
若是真如蘇程所說,將車廂劃分為兩等,尊貴車廂定高價,普通車廂定低價,這也算是造福普通百姓。
而且,這完全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想坐尊貴車廂就不怕挨宰,若是嫌貴完全可以去坐更便宜的普通車廂。
而對於普通百姓來說,富貴人去坐了尊貴車廂,也不用怕被欺壓。
魏征微微點頭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你這法子很好,對於富貴人是好事,對於普通百姓來說是好事,可以說是一舉兩得。”
長孫無忌等人聽了也不由點頭,覺得蘇程說的很對,這個方法確實是一舉兩得。
至於蘇程說的尊貴車廂定高價,要狠狠的宰,他們倒是並不在意。
再貴能貴到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