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擔心吐蕃的威脅了,既然沒有吐蕃的威脅了,那大唐又何須駐軍呢?
一下子就全都通順了,簡直是喜從天降,慕容順喜道:“簡直是天佑我們吐穀渾啊,必須將這個消息告訴英國公他們。”
說完慕容順拔腿就走,走的是風風火火,那一雙腿邁的飛快,要不是還顧忌一點自己大汗的形象,現在他早就一溜煙的跑了起來。
“英國公!鄂國公!盧國公!喜報!大喜報啊!”慕容順激動的大聲嚷嚷道,人還沒有走進來,聲音已經傳了進來。
聽到慕容順那無法抑製的激動的聲音,程咬金他們有些摸不著頭腦,攻破伏俟城的時候也沒見慕容順這麼激動啊。
尉遲恭疑惑道:“慕容順這小子怎麼激動成這樣?難道他失蹤一年多的婆娘找到了,還給他生了個大胖小子?”
程咬金點頭道:“很可能是這樣!”
雖然有些荒謬,但是就連一向穩重的李績都沒說什麼,因為他也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值得慕容順這麼激動的事情。
慕容順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尉遲恭、李績、程咬金仍然穩如泰山一般的坐著,笑道:“什麼事讓你這麼驚喜啊?”
“國公有所不知,有族人從吐蕃回歸了,他們帶回來了一個驚天動地的大消息!鬆讚幹布死了!”慕容順一邊說著,一邊激動的手舞足蹈。
程咬金他們聽了也不由愕然,他們還真沒想到鬆讚幹布竟然死了。
不是沒有追擊到鬆讚幹布嗎?
鬆讚幹布怎麼會死了?
難道鬆讚幹布死在了亂軍之中卻沒有被發現?
誰錯失了這麼大的功勞?
慕容順激動的說完之後就等著程咬金他們的反應呢,結果他們根本就沒啥反應,隻是稍微愣了一下,一切都顯得那麼平靜。
所以,慕容順突然覺得有些尷尬,他都激動這樣了,怎麼程咬金他們卻這麼淡然呢?
其實程咬金他們聽到這消息心裏也聽驚喜的,當然也不至於同慕容順那麼激動,畢竟鬆讚幹布也不過是差點被擒殺的手下敗將罷了。
李績好奇的問道:“鬆讚幹布怎麼死的?”
慕容順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一下,連忙解釋道:“祿東讚派自己的兒子帶著家族的私軍在額古拉山口伏殺了鬆讚幹布!”
程咬金聽了不由嘖嘖稱奇:“竟然是被自己人殺了!還是死在了鬆讚幹布一直信重有加的大相手裏,真是憋屈啊!還不如死在我們大唐手裏呢,好歹也算是戰死沙場!”
尉遲恭也點頭道:“是啊,鬆讚幹布也算是一代梟雄了,竟然死的這麼窩囊,可悲可歎啊!”
李績思索著問道:“祿東讚不可能光明正大的伏殺鬆讚幹布吧?肯定幹的很隱秘啊,怎麼會被外人得知呢?”
慕容順笑著解釋道:“這就要怪祿東讚的兒子了,雖然伏殺了鬆讚幹布卻沒有殺幹淨,讓十幾個鬆讚幹布的親衛逃脫了,他們回到了邏些城,並且將這消息告訴了真珠公主和王妃。”
“王妃和真珠公主知道了祿東讚才是害死鬆讚幹布的凶手,但是因為祿東讚手握大權,她們沒有把握對付祿東讚,所以她們就帶著小王子偷偷離開了邏些城,回到了山南。”
“山南是鬆讚幹布的發跡之地,那裏的部族都對鬆讚幹布忠心耿耿。然後王妃和真珠公主下達了旨意,公布了祿東讚的大逆不道之罪,號召各部族誅殺祿東讚。”
“祿東讚也不甘示弱,以大相和朝廷的名義發布了檄文,稱真珠公主投靠了大唐,並且鼓動鬆讚幹布親自領兵出征以致戰死沙場,然後嫁禍給了他,挑撥王妃帶著小王子出走,以致吐蕃四分五裂。”
“祿東讚已經集結大軍兵發山南,誓要迎接小王子回邏些城繼承讚普之位。”
“山南也集結了大軍,誓要誅殺祿東讚,為鬆讚幹布報仇。”
“如今吐蕃已經陷入了內戰之中,羊同等地相繼獨立稱王。”
程咬金、李績、尉遲恭都聽的十分的入神,真是太精彩了,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吐蕃竟然已經陷入了四分五裂之中。
李績禁不住感慨道:“這事真是出人意料啊!”
程咬金笑道:“吐蕃王妃和公主雖然占著大意的名分,但畢竟是女人,而祿東讚卻老謀深算又手握權柄,倒也算是棋逢對手了,這鹿死誰手還真不可知啊。”
管它鹿死誰手呢!慕容順激動的笑道:“吐蕃先是經曆了一場慘敗,然後如今又發生了內戰,四分五裂,無論是誰勝誰敗,吐蕃都會元氣大存,想要重新振興還不知道何年何月。”
“甚至,吐蕃有可能就此衰敗下去!托大唐的洪福,托國公的洪福,我們吐穀渾一直以來最大的威脅終於沒有了!吐蕃至少二十年呢都不會成為威脅到我們吐穀渾!”
“這些日子以來,我都為大唐耗費軍力在吐穀渾駐守而感到愧疚不安,如今吐蕃四分五裂實力大損,已經不能威脅到我們吐穀渾,所以,是不是,就不用勞動大唐留下一支兵馬?”
李績、程咬金、尉遲恭聽了不由皺起了眉頭,按照道理來講,吐蕃四分五裂確實不能威脅到吐穀渾,所以,大唐確實沒有理由繼續在吐穀渾駐軍。
但是,這就不能完成之前陛下布置的任務了。
雖然說吐穀渾如今很是凋零,已經不可能對大唐有什麼威脅,但是吐穀渾的位置還是挺重要的,若是占領了吐穀渾,那就能遏製吐蕃,也能對西域形成鉗製。
李績沉吟道:“如今吐蕃正在發生內戰,如果祿東讚戰敗的話,你覺得他束手待斃嗎?”
程咬金聽了不由眼前一亮,咧嘴笑道:“你覺得他會逃向哪裏?”
尉遲恭笑著問道:“你覺得你們吐穀渾能擋得住嗎?”
“應該能吧?祿東讚不過是領了一支敗兵。”慕容順其實聽了差點吐血,這未免也太小看他們吐穀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