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機營騎兵營校尉劉季風拜見女王!我們國公收到公主的信十分高興,特命我等前來給公主送信。”領頭的騎兵恭聲道。
“你們千裏迢迢冒雪而來,公主十分高興,隻是因為懷有身孕所以不便見你們,還望你們回去告訴國公,也讓國公放心,公主好著呢,孤就這麼一個妹妹,如今她有了身孕,孤的全部希望都放在她的身上,無論如何都會保她好好生產。”金德曼笑道。
“這是國公的信,還請女王轉交給公主,若是公主有回信可交給我等帶回去轉呈給國公,還有一些安東都護府的賀禮,也請女王轉交給公主!”劉季風恭聲道。
金德曼笑道:“好,好,孤會將賀禮和信轉交給公主,公主也一定會給國公回信的,你們一路遠行都辛苦了,暫且歇息吧,小德子,一定要妥善安置大唐的貴客,但有所求,無不應允。”
旁邊的內侍趕忙答應了,劉季風等人將信和賀禮轉給給了旁邊的侍衛內侍們,這才跟著內侍退了出去。
王宮內,金勝曼正急切的等待著,金德曼帶著帶著一群捧著錦盒的侍女、內侍走來。
“他們帶來了榮國公的信,還有安東都護府的賀禮,孤已經讓內侍安置他們去休息了。”金德曼款款走來,笑道。
金勝曼沒有在意安東都護府的賀禮,她的目光全都落在了那封厚厚的信上。
侍女們連忙上前將賀禮都接了過去,金勝曼則迫不及待的接過了信來。
“這信怎麼這麼厚啊?可見國公是有多麼高興,有千言萬語要對你說呢!”金德曼打趣似的笑道。
捏著厚厚的信封,金勝曼一臉嬌羞,她也沒想到蘇程竟然給她寫了這麼厚厚的一封信,可見蘇程是多麼上心。
“快拆開看看,上麵都寫了些什麼?”金德曼好奇的問道。
金勝曼拆開了書信這才發現裏麵竟然兩封信,怎麼信裏麵又分為了兩封信?
金勝曼十分疑惑,翻開其中一封一看隻見上麵寫著“懷孕生產護理知識總結”。
看到這幾個字,金勝曼看了心中一燙連忙將信封翻過來蓋在了桌子上。
同時她心裏還在埋怨,什麼懷孕生產總結?蘇程怎麼可能懂這些?王宮中有經驗豐富的穩婆呢,哪還需要蘇程特點寫信來說這個。
雖然金勝曼隻看了一眼就蓋了起來,但是金德曼也眼尖的看到了,她也很是無語,蘇程現在正在行軍的途中,別說穩婆了,軍中連個女人都沒有,蘇程上哪兒知道這些?
金勝曼裝作淡定的拆開了另一封信,還好這一封信挺正常的。
金勝曼捧著信細細的讀著,婉轉嬌羞,麵色紅潤。
其實金德曼也很好奇信上都寫了什麼,不過畢竟是人家兩口的私信,她也不好意思問。
“也沒寫什麼,就是我懷了身孕他很高興,囑咐我好好養胎,還說若是覺得身子爽利,可以去平壤城待產,若是想去長安,他也可以派人來接我。”金勝曼笑道。
金德曼笑道:“可能國公也覺得新羅局勢複雜,所以想讓你去平壤城待產,或者去長安,這是國公第一個孩子,他當然十分重視。”
“不過,如今天寒地凍,你懷著身子怎麼能長途跋涉去平壤城?若是著涼了或是累著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金勝曼笑道:“王姐,我知道,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保胎,順順利利的把孩子生下來,這裏有王姐護著我呢,我有什麼好怕的?”
其實金勝曼根本就沒打算離開金城,別說現在了,就算孩子生下來她也不能長途跋涉去平壤城或者長安,隻有等孩子長大些再說。
將來,她肯定要帶孩子去大唐看一看的,總不能讓孩子連自己的父親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五百騎兵離開了皇宮,內侍殷勤道:“王上已經派人騰出了一塊營地,而且早就準備好了熱騰騰的飯菜還有美酒,咱家這就帶將軍們去!”
劉季風聽了擺手道:“喝酒吃肉暫且不急,還請先帶我們去金家走一趟!”
內侍聽了不由微微一愣,問道:“不知道將軍指的是哪個金家?”
劉季風微微笑道:“我們國公聽說新羅有幾大真骨世家,在新羅朝野都聲名顯赫,所以特地讓我等代國公拜訪一下他們,所以你覺得是哪個金家?”
到了此刻,內侍哪裏還不知道是哪個金家,而且身為內侍耳目最為靈通,他自然也明白為什麼國公要讓人代為拜訪那幾大世家。
當然是因為王位之爭!
看著身旁這五百精兵殺氣騰騰的樣子,可見這拜訪未必是好事啊。
雖是天寒地凍的時節,內侍還是瞬間就出了一身冷汗。
“幾位將軍們遠道而來十分辛苦,何不暫且歇息一下?就算要拜訪也不急於一時嘛!”內侍賠笑道,這時候就隻能先拖著然後抽身去稟報,之後的事情就和他沒什麼關係了。
“怎麼不急?急的很呢!這是國公交代下來的事情,我們是片刻都不敢耽誤啊!”劉季風一邊說著,一邊朝西邊拱了拱手。
說完之後,劉季風收起了笑容,沉聲道:“煩請帶路吧!”
劉季風他們對新羅王宮的內侍也沒必要客氣,再加上他們剛從戰場上下來,一身的血腥味,所以這話落在內侍耳中可謂是殺氣十足。
內侍臉色發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想要出口拒絕又不敢,想領路又怕擔幹係。
“你們女王不是說但有所求,無不應允嗎?怎麼?是要限製我們的行程不成?那我們就自己找過去,倒要看看誰阻攔!”劉季風冷聲道。
要不是陛下親領大軍東征,新羅早就被滅亡了,要不是新羅女王親自去平壤城覲見陛下,說不定現在他們早就攻下了金城。
所以,雖然隻有區區五百騎,劉季風他們身處新羅王都也怡然不懼,這就是發自內心的底氣。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內侍連忙道:“不敢,不敢,咱家這就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