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八章 小青的情報線
惹了張懷義隻不過今後在官場上難受點，而惹了那支母老虎，明天就得掉腦袋。
劉思雨一夥人和韓德衝鬥氣，從點菜到上酒無處不壓著韓德衝那一桌，但韓德衝和董雯此時正忙著交流情報，根本不為所動，讓劉思雨他們恨得牙癢癢。
唐成見韓德衝和董雯根本就不在乎他們這一桌，就對張懷義小聲地說了幾句，張懷義眼一亮，得意地拍拍唐成的肩頭。
劉思雨見他們鬼鬼祟祟的樣子，不滿地問道：“你們在幹什麼？”
張懷義嘿嘿一笑，對劉思雨說道：“我們來個絕的，讓那賊子和那女人知道一下我們的厲害。”
“小二，給大爺滾過來。”張懷義轉身吼道。
這時，店裏的人幾乎都停止了吃喝，看著劉思雨那一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夥計知道這一桌人是什麼身份，絲毫不敢怠慢，立刻走到了桌前，問道：“大人，有何吩咐？”
“待會兒上肉的時候叫你們老板娘來伺候。”張懷義傲慢地說道。
“這，這……”夥計一聽就有點傻了。
“喂，聽明白了沒有？”唐成在旁邊幫腔道。
“是，我這就去請。”那夥計顯然是知道，得罪這幫人的後果，立刻照辦去了。
劉思雨這一桌人看到韓德衝和董雯都吃驚地望著他們，得意萬分，不停地催著夥計快點去辦。
“嘻嘻，你的主子吃醋啦！”董雯向韓德衝笑道。
“吃醋，怎麼會。”韓德衝有些不解。
“張懷義他們是被你在校場那一手弄得丟了麵子，你的主子肯定是在惱我呢，哦，還有那個小丫頭，看我們的目光怪怪的，真失敗，搞我們這一行的，就怕碰上這種人了。”
最令韓德衝感到驚訝的是，那幫整天圍著劉思雨屁股轉的王孫公子們，都把他當成了情敵，關於他和劉思雨的謠言滿天亂飛。
不過，這也起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作用，他韓德衝在短短幾天內就成了成都的名人，當然更少不了那根令成都眾多淫娃豔羨的百越賊。
今天那刁蠻的郡主被召到內城裏去看母親去了，韓德衝這才有閑功夫出來逛一下他在邊寨時就聞名已久的成都城。
韓德衝信步在成都的大街小巷中穿行，他一路上不時地停下來看看街邊小店裏琳琅滿目的貨品，但最吸引韓德衝的莫過於賣兵器的集市了。
在那裏幾乎能買到包括弓弩在內的所有兵器，而且這些兵器無論是材質還是工藝都遠勝於他在邊塞地區能買到的貨色。
韓德衝在和賣貨的攤主攀談後才知道，這些兵器隻是遍布漢荊州的兵器作坊產品中的很小一部分，在南方的各大城市均有類似規模的兵器市場，
而荊州最好的兵器出產地是在大江以南的吳越地區，但這些兵器隻供應駐守成都的京師兵所用。
離開兵器市場後，韓德衝意外地遇見了十幾天未見麵的董雯和她的侍女玉萍主仆，這使他喜出望外，當他聽說董雯要去買已匹棗紅馬時，便自告奮勇地要求當她的參謀。
董雯主仆當然樂意，因為百越賊整天與馬打交道，往往都是相馬高手，今天遇到哪肯放手。
馬匹市場的狀況比兵器市場更使韓德衝吃驚，不但輕易地為董雯挑到了一匹健壯的棗紅馬，而且他見到了數以千計的良種駿馬在市場上任意出售。
韓德衝憑著多年的相馬經驗一眼就看出了許多馬匹擁有高昌、大宛等地好馬的優秀血統，來之不易。
董雯見韓德衝在那兒呆呆地發愣，就用手捅了他一下，問道：“怎麼不說話啦，你在看什麼？”
“哪兒來那麼多好馬？”韓德衝心不在焉地說道。
“多？才這麼點！”玉萍搶著說道。
“哪兒還有更多的？”韓德衝驚訝地問道。
玉萍見韓德衝一付吃驚樣，就賣弄地回答道：“現在要入冬了，馬匹是吃幹草過得冬所以都不怎麼肥壯，拿出來賣不到好價錢，因此市場上數量就少。
到了來年四五月，馬都膘肥體壯了，能賣好價錢了，市場才會熱鬧，多的時候光我們馬市就能有數白匹馬，更別提成都了。”
韓德衝聞此不僅倒抽一口涼氣，這和他想像中的實在差別太大了。
由於漢荊州一向以來，對匈奴的搶掠忍氣吞聲，除了右北平守將李廣有幾次小勝外，對匈奴作戰幾乎沒有勝績，而且他的山賊也從來不把漢騎兵放在眼裏，
所以他一直以來都認為漢荊州缺少馬匹組建騎兵，也沒有合適的兵器供大規模騎兵作戰使用，而朝廷隻會通過和親來安撫匈奴人以求邊境的安寧。
現在看來他以前的想法至少錯了一半，漢荊州的實際力量遠比他原先估計的可怕的多。
但這反而使他更加疑惑，有著如此龐大的軍備實力為何還要忍受匈奴人的種種無理要求。
其實不僅是他韓德衝的估計錯誤了，大草原上所有民族，對這個貌似軟弱的荊州都估計錯了，
因為幾乎所有胡人在漢荊州疆域內的活動範圍，僅限於河套地區以及幽州一帶，他們很少有深入漢荊州的中部地區，更不用說是大江以南地區了。
漢荊州的真正實力一直被其以和親為主的外交政策掩蓋著，即使是朝中的高官也未必真正的剩解，但它確實存在，而且完全出乎匈奴人及所有藐視中原王朝的國家意料之外。
正當韓德衝等三人向董雯暫住的地方行去時，半路上被劉思雨手下的一名侍衛攔住了，
那侍衛告訴韓德衝，將軍衛青衣正在劉思雨處等他，要他立即就去。韓德衝無奈隻能向董雯和玉萍道別後，跟隨那侍衛回到了劉思雨的住處。
衛青衣顯然已經在此恭候多時了，一見韓德衝進門就對他說道：“主公有命，命我等立即動身去交州合浦城。”
“去那兒幹什麼？”韓德衝有些不解。
“是密令，去了就知道了。”衛青衣回答倒。
一日後，載著他們的大船就到了長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