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中郎將黃忠

第十六章 中郎將黃忠

“利用矛盾隻是下策,本公子要的是兵不血刃的就拿下益州!”

劉琦搖頭,他倒不是一個純粹的壞人,他更相信自己的利益跟益州土著,東州士之間有很多的共同利益,不需要用暴力的手段對抗。

求同存異不香嗎?

蒯良略有所感,目光溫和起來:

“東州士可以為大公子所用,益州子民同樣是大公子的子民。”

劉琦翻翻白眼,這難道不是事實嗎?

這大漢十三州,本來就是他們老劉的,他劉琦也是由法理上的繼承權力的。

“倘若大公子真真兒的想要做出一番能夠比擬光武的功績,明天晚上,我在府中恭候大公子的尊駕。”

蒯良心情大好,看劉琦格外順眼。心中念叨著劉表也不是沒幹什麼好事,至少生出了一個敢於做出一番事業的好兒子。

他心中明白,劉琦說的沒錯。無論局勢在惡劣,他蒯良身後的蒯家都不會變得太差。真正會死的是劉琦跟劉表。

襄陽老營當中並不適合談論私事,劉表昏厥之後,已經慢慢蘇醒。

華佗的銀針開穴是當世頂尖的,一刻鍾不到,他大汗淋漓,劉表卻已經睜開眼睛,喘著粗氣。

“父親請勿急切,華神醫已經為父親用針,所用的藥材也已經在了路上。”

劉琦恭敬,眼中急切也是真真兒的。

劉表不語,隻是用目光看著自己兒子,倒是一旁的華佗開口了:“老主公身子大不如前,隻能在州府當中調養,若是得當,十年春秋也是易事。”

說著,他的鶴發童顏成了最好的佐證,讓劉表不得不相信眼前的人真的是可以比擬張仲景的神醫。

“藥材來了。”

隨從很快到來,順便帶著藥碗,現場烹製藥材。

說來慚愧,真想讓劉表多活上幾年的“大孝子”劉琦,現在成了一點忙都不上的人,除了蒯良的建議的封鎖兵營,不讓消息泄露出去之外,似乎無事可做。

劉琦可沒忘了,這襄陽城中想,想要自己死掉的人,一直都不在少數。尤其是劉琮那件事情之後,蔡家恨自己入骨。

誰能想到,蔡家經營二十年的權柄來源,就這樣被劉琦被斬滅了。

當初蔡瑁跟蔡夫人選擇劉琮,還不是因為劉琮年紀更小,更容易被控製嗎?

現在劉琮死了,他們的投資全都打水漂了,能夠保證他們富貴的人隻剩下劉表了。

半個時辰後,當木屋當中充斥著中藥的苦味時,襄陽老營門口發生一陣騷動。

有人在外麵罵道:“你等老兵胚子,誰讓你等阻攔於我,你可知道我家主人是誰?”

叫罵聲是一個女聲,聲音枯老,劉琦隻覺得熟悉。

“是蔡夫人到了。”

蒯良一直都在一旁暗中觀察,此刻有了自己說話的機會,他當然不會放過:“蔡夫人年輕時便性子急切,不曾想到十數年之後,還是一點不改。那叫罵的人必定是她身邊的老嫗,蔡嬤嬤。”

劉琦恍然大悟,腦袋裏麵出現一個跟容嬤嬤類似的老太婆。頓時,他想堵住耳朵,不去聽外麵的喧嘩。

可偏偏,蔡夫人身邊不單單是有這樣一個老嫗,還有衛隊。

這是劉表給予蔡夫人的恩寵,身邊始終有十個甲士跟隨,負責保護財富人的安全。

在這尋常時候,倒是小事一樁。可在現在,蔡夫人怒氣衝衝的從馬車上麵探出腦袋,將自己的裝束展現在無數小卒的眼中。

她是荊州主母,這些人居然敢攔她!

“衝進去!”

這是蔡夫人不忿之下,下意識下達的命令。她完全沒有想到這樣做的會引起什麼樣的結果。

因為她是荊州主母,在荊州就是天!

“諾!”

甲士齊聲高呼,開始緩緩推進。

可沒想到的是,軍中一個白胡須的漢子一馬當先的擋在軍營大門,喝道:“無令擅入軍營者,殺無赦!”

甲士微微停頓,隻聽見後麵的蔡夫人的聲音再度響起:“誰敢動了我的人,本夫人便要他生不如死!”

這直叫甲士們再度前進。

可出人意料一幕的出現。

那個白胡須的漢子驟的上前,大手一伸,便將一個甲士拽住,電光火石間就將他的脖子扼住,放倒在地上。

“拿下他!”這是老嫗暴跳如雷的大喊,似她這種人,最擅長的並非怒罵,而是察言觀色。

她跟在蔡夫人身後,感受的出來蔡夫人的怒氣已經到了最大值。

現在就是表現自己忠誠,最好的時間點,沒有之一!

可剩下的九名甲士如同的頭一個一樣,依舊在那個白胡須的漢子麵前,毫無反抗之力。

那漢子赤手空拳,便輕而易舉的將九個甲士料理,揮手道:“卸下他們的戰甲武器,將他們關起來。”

“黃漢升,你好放肆!”

外麵的大喊已經無濟於事,白胡須的漢子默默退回軍營,徑直拜向劉琦,道:“大公子,闖營之人,末將已經盡數捕獲!”

襄陽老營此刻的負責人便是荊襄第一猛將,南陽人黃忠。

此刻官職為中郎將的黃忠,從長沙調遣而來之後,便在這襄陽老營當中。

方才劉琦來此地的目的便是想要拜見黃忠。

畢竟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像黃忠這樣的沙場宿將在荊州更是匱乏。

主要還是荊襄之地的大戰數量不多,跟孫權的較量也多是水軍,而不是陸軍。以至於麵對曹操的雄兵時,荊襄的步軍就有些拉胯。

可一想到黃忠跟魏延此刻都被調入襄陽城中,劉琦就心中有了譜。

“此事做的不錯。”

“嘶!”

許多人倒吸涼氣,因為此話並非是劉琦所言,而是從病榻上麵坐直了身子的劉表所言。

“私闖軍營者,殺無赦。”

劉表眼睫毛顫抖,並無表現出來的沉穩。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對蔡夫人疼愛,卻不願意他劉表唯一的子嗣,死在內鬥上麵。

方才他雖然躺在病榻上麵,卻是將劉琦跟蒯良的話聽得一清二楚,知道自己兒子心中已經有了計較,選擇了一條更為難走的路。

同樣,他也知道了蒯家的選擇已經產生變化,蒯良很快就會旗幟鮮明的支持劉琦,為其造勢,好叫劉琦能夠掌握荊州,征伐天下。

輸了死的是姓劉的,贏了天下有我一份,這筆生意蒯良必然會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