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一章 太過分了!

l?i?�!蘇鳳欣的院子裏發出一聲巨大的嘭聲,繼而便是一陣沉默。

長久的沉默。

屋內沒有一個人敢說話,院子裏的婢女們也都規矩地站在門口,不敢動作,都是低著腦袋。

屋內桌椅全都被人踢翻在地,蘇鳳欣近乎癲狂地站在屋內,背對著門口的許氏,半晌沒說話。

許氏被她這模樣嚇了一跳,不過還是遮不出臉上的喜色,挑著眉頭道:“話我已經說完了,你父親說考慮考慮,畢竟你們如今的事外麵已經傳開,也有不少人曉得。那齊遠我瞧著似乎還不錯,你們既然已經暗中來信了兩個月....我看...”

許氏話還沒說完,就見那屋內的蘇鳳欣一個回頭,惡狠狠瞪著他,宛若毒蛇一樣看著她,“滾!”

許氏撇撇嘴,“這是你父親的意思,你不能將氣撒在我身上呀!再者我還是你長輩。”

“滾!!!”蘇鳳欣大吼,臉色已經開始扭曲。

許氏見狀,知道不能再說下去了,於是便識趣地離開這裏。

罵罵咧咧離開了這裏,還沒走多遠,一盞茶杯就從屋內被扔了出來,摔了個粉碎。

許氏一哆嗦,暗道還真是嚇人,趕忙就離開了這裏。

她還不知道這蘇鳳欣還是這麼個性子,生氣起來這麼可怕,簡直了不得!惹不起惹不起,許氏冷笑。

再脾氣大,如今名聲也是毀了,她才不怕呢!

屋內,蘇鳳欣將手邊的茶杯摔了個遍。

還有那些信,全都被她拿了出來撕了個粉碎!

還有那些禮物,她要全都扔掉!

屋內的丫頭們都不敢說話,大氣也不敢出一句。這樣的蘇鳳好生可怕,每個人都很害怕。

也是,誰會知道,書信來往了兩個月的人,竟然是個從不認識的人!

蘇鳳欣如今是連想死的心都有了,她一直以為和她通信的人就是蕭景逸,那些情話和思念也是蕭景逸寫給她的。

可哪裏知道,那根本就不是蕭景逸,整整兩個月!

兩個月!

怎麼會這樣!

蘇鳳欣將信件撕了個粉碎,痛哭流涕,一麵哭又是一麵難過,一麵怨恨。她清楚地知道,這件事定然是有人做的,定然是有人設計。

她送信的人是自己的親信,不可能出差錯。

而那送信的人....

她幾乎是癲狂了那般在屋內狂笑,到底是誰,到底是誰竟然想出如此狠招,讓她如今幾乎身敗名裂!

可是她想不出來,最近和她不和的人都沒有見過,尤其是那蘇幕汐,仿佛是徹底消失了那般,怎麼會是她!

蘇鳳欣癲狂模樣嚇壞了屋內的丫鬟,想要上前去攙扶,可都被一一擋了回來。

花溪上前還被蘇鳳欣狠狠扇了一個耳光,再是不敢上前....

蘇鳳欣在屋內又哭又笑過了許久,期間蘇紹元沒有看她過一次。

哪怕是一次,也沒有過。

蘇鳳欣冷靜下來之後,找來的第一個人便是那送信的花溪,仔細盤問她到底來接信的人是誰。

那花溪怯怯看著她,不敢不說實話,於是道:“小姐,那人就是咱們府上的馬夫——”

蘇鳳欣不等他說完,直接道:“叫他來見我!”

花溪為難,“可是小姐,老爺說....”

蘇鳳欣又給了她一巴掌,“老爺說什麼?你人跟著我這麼多年,見過我爹對我真正心狠過麼!”

花溪被打得暈頭轉向,實在無法隻得是連連點頭,“我知道了小姐,我知道了小姐!我這就去!”

於是很快,花溪便跑了出去,待到約莫兩刻鍾之後,花溪帶著人來了。

那人垂著頭不敢抬頭,怯怯上前,還未開口就被蘇鳳欣一腳踹在了胸口,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花溪道:“小姐,就是他了。”

蘇鳳欣冷冷看著那跪在地上的人,眼神淩厲萬分,“抬起頭來,告訴我你將信到底是給了誰,如何又是落在別人手上?”

那人抬頭,結結巴巴道:“我,我,我就是送給的來取信的人啊!”

蘇鳳欣大怒,又給了他狠狠一耳光,“我明明是讓你去送,怎麼就變成了別人!”

她就說怎麼這信到了別人手上,這裏肯定有問題!

“你說,到底是誰送的信!”

那人也是無辜,一來就被拳打腳踢,卻還絲毫反駁不得,還隻能賠笑解釋。

“小姐,小的的確沒有騙你,就是來送信的那個小子,我瞧著他之前和咱們是一個府上當差的,他還說是三殿下主動找到他送信,為的是怕別人起疑心,為了小姐的清譽著想,我這才敢接信來。”

蘇鳳欣麵色一凜,隨即問道:“那那人是誰!”

那人道:“那人就是在以前咱們這裏養馬,臉尖尖,之前還和時姨娘走得近的那個....”

蘇鳳欣一怔,忽而就想起了那人是誰。

那不就是時雨那定了親事的男人?

竟然是他!

說來這件事也是奇怪,那男人在時雨做了姨娘之後便突然消失再是不見蹤影,如今突然出現卻是來送信,隻怕這裏麵有不少秘密。

到底是誰會將那人給帶走,這麼久了一麵未露,又是誰讓他來送信博取信任.....

蘇鳳欣覺得自己被人給畫進了一個牢籠,完全逃不出去。

從那個男人失蹤到現在出現,已經過了好幾個月的時間,這段時間那個幕後操控的人都沒有顯露分毫....

她一陣心驚,又感到一陣後怕。

好生可怕,她到底擁有怎樣一個敵人,竟然將她逼到如此地步!

蘇鳳欣揮了揮讓那人到跟前,在他耳邊說了幾句,她一定要查出這到底是誰!

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她一定要查個清楚明白!

蘇幕汐如今在最為繁華的地段開了一個店麵,也是賣胭脂水粉,大張旗鼓,就開在了金粉樓隔壁的街道上。

仍舊大張旗鼓寫著,荷香。

這可真是氣壞了那秦夫人和秦永新。

以為是將這女人給徹底打壓下去,可哪裏知道人家根本就不怕!還越開店麵越大,還越開越囂張!

還將店鋪開在了金粉樓隔壁街上,這不是擺明就是要氣死他們?

秦夫人一想起之前請了蘇幕汐進府的事也是一肚子火,人家壓根就不來,一聲不吭的,簡直就當沒她這個人!

太目中無人,太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