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遭人陷害

那婦人臉上的疤蘇幕汐看得一清二楚,外表已然結痂,黑紅的顏色透著猙獰,好在是在側臉,不仔細看也不會察覺。但這婦人之前太過心急,將這疤給了蘇幕汐瞧,不想卻正因如此才弄巧成拙,留了把柄。

一般若是水粉和胭脂傷害皮膚,那也斷然不會會呈現如此可怕的傷口,何況這個時代用來製作胭脂水粉的原料全都是純天然的東西,又不是化學藥品,如何就能爛臉如此嚴重?這一眼便知是這婦人使的把戲,說白了就是受人指使想來鬧事。

經曆了上次那齊夫人和白夫人的事後,蘇幕汐算是徹徹底底認識到了臉皮厚能到什麼地步,和上次的那兩個人比起來,這女人也好不到哪裏去。她毫不掩飾地打量著這麵前的婦人,隻見這女人約莫四十出頭,衣著鮮豔不說,還畫著濃濃的妝容,全身上下都掩蓋不住她那股透在骨子裏的妖豔。

這等年紀,毫不誇張地說,已然可以做人祖母外祖母的人,竟然還如此愛打扮,不可不謂之可疑。

那婦人見蘇幕汐在打量她,高昂著腦袋轉過頭去,氣呼呼抱著胸大罵:“老娘可不管這麼多,反正我這臉就是用了你這裏的東西爛了臉,你得給我個說法,否則我可就要一直坐在這裏,不讓人進來!”

蘇幕汐嗬嗬大笑,掃過她那雙塗滿了蔻丹的手,滿不在意道:“既然如此,那就請夫人和我們去一趟官府,這樣我們也好論個對錯出來。免得你說你有理,鬧得我這裏一直不安生,倒不如去了那官大人麵前,讓他來決斷個一二。”

婦人一怔,瞪大了眼回頭看她,神色古怪至極,倒是遲疑起來,“.....小公子你難道就不怕?”

“怕?怕什麼?既然夫人想去,那便去了就是,我又沒做什麼虧心事,怕什麼。”蘇幕汐說著便果真起身,大有立馬就去的架勢。

那婦人見狀,神色也變了變,沒了之前那般理直氣壯,眼神也閃爍不明。蘇幕汐嘴角勾起了冷笑,她就知道,這女人不敢去。這就和賊喊捉賊的人一樣,分明自己沒道理,但卻要將氣勢做足了。遇見膽子小的,便唬住了,也就逃過一劫。

然,蘇幕汐可不是膽子小的,既然她要去官府,那就去。

蘇幕汐坦坦蕩蕩地要求去,那女人反而不敢去了,坐在那椅子上左右不是滋味兒,最後隻能僵著臉站起身來,打算就這樣灰溜溜地離開。一旁的掌櫃的和兩個夥計見狀,心頭對這年紀不大的老板忽而多了幾絲敬佩,畢竟一來就將人給趕走了,氣場很足。

不想那蘇幕汐卻又是冷笑,在那女人準備離開時候,毫不客氣道:“夫人可千萬別怕,來都來了,那我們就去說個明白,總不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婦人腳步一停,回身不快看著她,“那你還想怎樣?我來鬧也是因為用了你家的東西,難不成我花了銀子還不能說個不是不成?”

“倒也不是如此,隻是夫人你這將沒的說成有的,讓我這鋪子受了很大影響,客人都不敢來了。你倒好,說完就拍拍屁股走人,你倒沒什麼那我呢?我這鋪子還要養活三個夥計,你這一鬧他們吃什麼?”

這話倒是不假,若是生意持續這般差下去,不虧損就算好的了,鋪子裏的三個男人聽得連連點頭。掌櫃的也站出來指責那婦人,就這樣放過她實在太便宜,她倒是沒什麼可他們呢!兩個夥計見狀,立馬趕去了門口,攔在門口對那婦人齜牙咧嘴,”對,你不能走,你壞了我們名聲,你得給客人解釋清楚,恢複我們“荷香”鋪子的名聲!”

“憑什麼?憑什麼?你們這是仗著人多欺負人!”婦人有些急了,尖著嗓子吼道。

蘇幕汐冷笑,“憑什麼?就憑你壞了我生意,顛倒黑白,抹黑我店鋪名譽。我不將你拿去見官就算好的,你還敢來質問為何!可真是好笑。”

那婦人見狀氣得咬牙,臉色萬分憤然,回身就指著這屋子大罵:“不就是個破爛鋪子麼!有什麼了不起的,你這小子也別太張狂!老娘我也是見過世麵的人,還不許我出去,你算哪根蔥?我告訴你,今日你若是不讓老娘離開,老娘就讓你這鋪子關門大吉!”

蘇幕汐也不怕,看著她那張猙獰的臉道:“讓我關門?那也得夫人你先離開這裏再說!”

話音剛落,蘇幕汐身後的長歌就往前麵走了幾步,站在那女人跟前,凶神惡煞地看著她。那婦人心道不好,往後退了幾步,剛要說什麼就見自己麵前伸出一隻手,那手動作極快,幾乎是瞬間就抓住了她頭發。

“啊!你這賤人!你幹什麼!”婦人被揪住了頭發,疼得眼淚花直轉,抬手就要朝長歌打去。

長歌眼神一冷,瞬間將她的手給抓住,又狠狠揪著她長發迫使她不得不昂著腦袋,力道比之前還要大。那婦人不敢再動,終於知道害怕那般,身子抖若糠篩,連連道:“你們,你們要做什麼,光天化日之下,你們可別亂來!”

她腦袋昂著,隻能垂著眼盡力看著麵前的人,模樣滑稽可笑極了。蘇幕汐走到她跟前,伸手拍了拍她那不老實的臉,眯著眼笑道:“夫人,別怕啊,這又不會要了你的命!”

說著聲音剛落,就見蘇幕汐極快將手掌落到那女人臉頰處,摸到那女人的傷疤處,而後狠狠一揭,那女人立馬發出一聲尖叫。

蘇幕汐握著手裏的假皮,翻了個白眼,“夫人你叫什麼,這又是你臉上的皮,叫得跟豬叫一樣。”

那婦人:.....

眾人聞聲一看,果真看見蘇幕汐手裏抓著一片假皮,而那假皮正是之前那婦人臉上的傷疤。眾人目光看向那女人臉頰,哪裏還能看見什麼傷疤,俱是怒從中起,恨不得上前揍人。

那婦人渾身瑟瑟發抖,不敢去看在場人的目光,掙紮了幾下不得之後,終於承認了自己的過錯。說得聲淚俱下,一改之前模樣。

蘇幕汐瞧著手裏的麵皮,似笑非笑看著那女人,打斷那婦人的哭聲,“說吧,你是什麼人派你來的,若是今日說不出個名頭,那我就綁了你去衙門口,讓人好好看看你。夫人這樣愛打扮,定然是喜歡被人看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