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陳淩風聞言一個激靈,趕忙勸阻道:“公子,我們恰才歸國,萬萬不可和鎮西將軍府交惡啊!”
男人收起了笑容,“誰說我要交惡的?”
陳淩風一愣,低語問道:“可是公子方才.....”
“方才怎麼了?雖然她還不起我這個人情,但既然她答應我可以為我做任何事,那我就先幫個忙,做個順水人情....”
陳淩風不是很明白,但卻沒有說話了,現在他們根基尚不穩固,若是能通過一個丫頭接近鎮西將軍府裏的人,也是極其不錯。
蘇幕汐還在男人那句話中難以自拔,男人不等她同意直接就將人撈上了馬匹,她一個不穩差點摔倒,若非身後男人緊緊抓著自己,她肯定是要飛出去的。
蘇幕汐心裏一千萬個不願意,她隻是想他把自己帶去有人的地方,誰要求他把自己帶回那個什麼將軍府了?而且現在是怎麼回事?她為什麼要和這個男人一起同坐一匹馬?這姿勢,這動作,她的腰被一個混蛋男人摟著,別人看見了會怎麼想?
她心裏不住抓狂,恨不得將這個男人一腳踹下去。而此時身後一道涼涼的聲音又傳入了她耳中,“姑娘,我勸你不要亂動,否則你掉下去了,能不能活著可就不好說了。”
一句警告,讓蘇幕汐瞬間安靜下來。她知道從馬上摔下去會怎麼樣,這男人還真不是和她開玩笑。隻是越是這樣被他篤定,她心裏就越是不快。偏生這個時候,她一點辦法也沒有,隻能心裏祈禱這次事情之後,再也不要遇見這個男人!
身下馬匹跑得飛快,奔波一路之後,蘇幕汐終於看見了有人的地方。不遠處的城樓城門大開,她被男子帶入城內,剛一進城樓,一群人就圍了上來。蘇幕汐也算是見過大場麵的人,麵對突然出現的一群人,仍舊有些震驚。
這些人身穿鎧甲,手拿兵器,將他們團團圍住。她能明顯感受到身後男人突然緊繃的身體,還有他那克製的呼吸。
一旁陳淩風揚起馬鞭對地一揮,一聲巨響傳來,讓圍上來的士兵往後退了幾步。
“大膽!竟然敢公然獨擋七殿下!是誰給你們的熊心豹子膽?還不快給七殿下讓開!”陳淩風瞪大了雙眼,手持長鞭掃了眾人一眼,眼裏一片淩厲。
此話一出,不僅是那群圍上來的士兵感到害怕,就連蘇幕汐也有些擔憂起來,她身後這個男子,竟然是這個國家的七殿下!
麵前圍上來的士兵一聽這話,徹底慌了,趕忙跪倒了地上。而此刻聞訊趕來的北門守正也被嚇得魂飛魄散,七殿下....竟然回來了?
眼見烏壓壓跪著的一群士兵,守正頭頂冷汗直流,不敢再想,趕忙跑了過去。此時城中已經有人開始議論,守正全身抖成了篩子,哆哆嗦嗦跑進了人群。
“讓開,你們這群有眼不識泰山的東西,眼睛都被狗給吃了還是怎麼了?竟然膽敢攔住七殿下,是不是都不想活了?”守正踹了一腳身旁的士兵,破口大罵。
這些士兵也很憋屈,堂堂七殿下從別國回來不僅沒有儀仗隊伍,而且與之同行隻有兩人,甚至身無華服,他們怎麼能知道這人就是七殿下?更何況,這攔人的命令也是守正示意的,他們也不過是奉命行事,怎麼到頭來還是他們的過錯?
陳淩風見到這守正現在才來,冷哼一聲,“守正倒是將責任推個一幹二淨,攔住我們的可是你,殿下若非透露自己的身份,隻怕早被守正抓起來了。”
守正臉上一白,雙腿不受控製地往下軟了幾分,“撲騰”一下就跪了下去,“殿下冤枉啊,殿下冤枉啊,卑職真不知道是殿下您回來了,將您攔下來的意思也不是我呀!屬下縱使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不讓殿下進城啊!”
說起來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甚至還連連磕頭,大喊冤屈。而此時圍觀的百姓也越來越多,紛紛看向那守正求饒的人,也就是那個坐在馬匹上的人。
可是馬匹上的人卻並沒有對他過多責怪,而是淡淡地掃了一眼跪在自己麵前的守正,嘴角露出了一個寡淡的微笑:“守正言重了,此乃公務所需,為國為民,本殿下怎麼會怪你?”隻是話雖如此,但卻並沒有絲毫讓他起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