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分建兩府

“你舅舅是大將軍?”

付筠銘上來就將慕孟玨給抵在了牆上,單手捏著他的衣領子,一臉凶狠地瞪著他。

慕孟玨往日怕這些人,現在他有人撐腰,膽子也大了起來。

“怎麼,你嫉妒?你認我當爹,我舅舅就能給你做舅姥爺,你說如何?”

付筠銘火了,什麼時候小蝦米也敢和他叫板了。

“我去你的舅姥爺。”他抬起一拳打在慕孟玨眼框上,手上可一點力氣沒省。

“你小子撞到我不知道躲著遠點,還敢在我麵前裝大輩!”

初五那天母親去吳府作客,就是因為這小的娘在一旁攛掇,害得母親半途就被趕回了府,慕家這兩個臭小子他早就想揍一頓了,這會得了機會哪能放過。

慕孟玨被打了一記黑眼圈,他就反撲上去。

“臭小子,你知道我舅舅有多厲害嗎?”

付筠銘一個人欺負他有點怕,幹脆煽動大夥一起揍他。

“你們還不幫忙?他在家陪大將軍舅舅來晚了,憑啥害咱們陪他一起受罪挨罰,揍他。”

慕孟玨看著圍上前的人,終於怕了,“你們搞清楚,自己背不上來和我有什麼關係?”

“有啥關係?要不是你小子惹了夫子不痛快,咱們怎麼可能受牽連。”

曲元父親隻是小小的行太仆寺寺丞,是個六品的馬官,他父親托了好多人情將他安排進徐府府學,就是希望他能光耀曲家門楣,如果讓父親曉得課業他都沒背,回去又是一通被收拾。

這會沒有誰比他更厭惡慕孟玨,今日這事要是讓老爹知道,全是姓慕的害的。

“怎麼和你沒關係?阮夫子出身寒門,你在他麵前炫耀自己家世,你這就是讓夫子心裏不痛快,就是在給大家找事。”

曲元和付筠銘二人皆長的高大,堵住慕孟玨一個按著頭,一個罩著他肚子狠踢,沒兩下就將人給打翻在地。

都是年輕氣盛的年紀,有人就喜歡湊熱鬧,沒一會就變成六七個少年一同打他。

吳即臨窗而坐,聽到下麵的動靜悄悄喊慕靈犀。

“你大哥被揍了,好多人一起欺負他。”

慕靈犀想看,卻礙於夫子在不敢亂動。

徐泰和將手中的書合上,輕咳了一聲,“休息一刻鍾。”

隨即他倒背著手踱出了書房。

拓跋顏來到窗前,倚窗而立嘴角帶著竊笑,“老師最是護短,這是為你出氣呢。”

慕靈犀心下感動,看著那般嚴肅、公允的老師原來也偏私。

吳即趴在窗口比劃著自己的小拳頭,真想曲元那拳頭是自己的,一時把慕孟玨打到再也爬不起來才好。

他們的書房在二樓,臨窗下望將外麵的鬥毆看得清清楚楚。

徐泰和走到外間廊下,對著大門外輕咳了一聲,“咳,那邊在做什麼?”

剛剛圍在一處的少年看到他忽然一哄而散,隻留著慕孟玨癱坐在門口,手捂著肚子疼的起不來。

徐泰和看了他一眼,想到此子小小年紀三番五次欺負弱小的弟弟,失望地搖了搖頭離開。

慕孟玨疼地坐在地上擦眼淚,跑得快的同學已經跑回一圈,看到他還在那坐著大喊。

“慕孟玨,你別偷懶,一會阮夫子曉得你沒跑,指不定又要怎麼罰咱們。”

他說完,過來不拖拽著慕孟玨跟著一起跑,那樣子別提多狼狽了。

蘇清誌隻看了一眼,便坐回坐位,隨後看向慕靈犀的目光裏充滿嫉妒,攤開麵前的書奮力地背了起來。

吳即卻是拉著慕靈犀心中生起擔憂,“這人被揍成這樣,明日怕是不能來了,那明日的責罰起不是就沒了?”

慕靈犀嘴角勾出壞笑,“我還以為你在擔心他會拿我撒氣呢。”

“拿你出氣怕是最後受倒黴的還是他吧,你看他現在不就知道了。”

慕靈犀也沒想到夫子也會幫她,眼睛都笑彎了,“恩,那我回去就替他好好治傷,保證他明日還能爬起來。”

二人對視又是一陣偷笑,聽到老師的腳步聲,立即坐回原位置,就好似剛剛看的那些熱鬧都不曾發生過一般。

忠勤伯府。

樓國慶準備離開,他對慕錚道,“小妹身體有傷,是誰要害她我定要查出個結果,在此之前的用藥和補品希望這邊都能盡心。”

慕錚很反感他的威脅,沉著臉不做聲。

王玥梅立即應道,“這一點大將軍不必擔憂,咱們伯府就有府醫,也是樂菱這麼多年用慣了的老人,您若是不放心,也可以再找大夫來,費用咱們出就是。”

樓國慶從鼻子裏哼了一聲,“漂亮話說的倒是不錯,本將軍姑且信你。既然你這麼會辦事,就將我弟弟的天下第一樓還回來吧,那畢竟是長遠一手開起來的酒樓,你們昧下怕是不好吧?”

王玥梅看了一眼慕錚,“什麼酒樓?”

慕錚也不解,“慕家隻做醬油、醬菜生意,並沒有你說的酒樓。”

樓國慶見他不似撒謊,想到小妹說過,那酒樓的房契在那小子手中捏著,他道,“給你三天時間將酒樓還回來,否則別怪咱們不顧念親情。”

三皇子見事情談完了,起身道,“伯爺家產富庶,不在乎那麼一兩間酒樓才對,天下第一樓是大將軍弟弟留下的唯一念想,能還就還了吧,別讓親戚關係生分了。”

兩尊大神終於走了。

慕錚氣得將手邊茶碗給砸了。

細碎的瓷片濺得到處都是,王玥梅忙招了人收拾。

“伯爺,您拿這些物件撒氣也沒用啊,大將軍說的酒樓又是怎麼回事?”

慕錚搖頭,此事他也完全不知曉。

“我看他就是想訛錢,什麼一品將軍,就是土匪。”

他越想越氣,大喝著,“福伯,現在就去找泥瓦匠,今天就得將牆給我搭建起來,我一日都不要看到姓樓人的嘴臉。”

福伯忙應了下去雇人了。

正月十五才過,滿街都是找活幹的苦力,砌道牆又不是啥難事,錢出到了那院牆竟然在擦黑的時候就壘起了一人來高。

慕靈犀回來時看到滿園子的工匠,他忍不住問迎出來的阿檳。

“祖父竟是一日都等不得了嗎?”她粗略的數了一下,差不多有五六十號人幹這點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