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太後又看了看,仍然在殿下麵跪著林錦墨,柔聲的說:“錦墨啊,你先起來吧
坐在那裏,哀家定會為你做主,會還你一個公道的。”
而林錦墨又重重的磕了一個頭,對太後說道:“那林錦墨就先在這裏謝謝太後了。”說著下麵的人自然十分的機靈,迅速的給林錦墨拿過來一把椅子,並且端上了上好的茶水。
有太後這句話,果然辦事效率很高。
不一會兒宮裏的侍衛就迅速的到了莊家的府邸,並且拿出太後的命令,讓他們交出那一個西域商人的老母親。
這件事情隻有莊家的小姐莊玥知道,而莊父莊母並不清楚,他們一臉疑惑,並且十分驚恐,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隻是連呼冤枉,說到自己並沒有私藏什麼西域商人的家人。
還請太後明鑒,沒有想到在旁邊的莊玥聽到了這件事情之後,卻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嚇得冷汗不止。
但是莊玥的心裏還存在一絲僥幸,她想到畢竟現在太後隻是上門來要人,說不定隻是過來詐我,並沒有發現真正的人到底在哪?
莊玥沉聲說道:“莊家的府邸裏麵並沒有私藏什麼西域商人的家人,還請太後明鑒,莊家一心耿耿,為了太後和朝廷服務,並沒有什麼私心。”
這番話讓來要人的侍衛也啞口無言,確實說不過。
再加上莊家還是有一些威嚴在的,一時之間,這一些宮裏來的侍衛也不知道該怎麼的辦了,但是如果沒有完成任務的話,不好回去向太後複命。
於是那一個侍衛頭子,就對傳信的人說的:“你迅速過去把莊家小姐莊玥說的這一番話,原封不動的彙報給太後,然後等待太後的指示。”
那一個送信的人,自然不敢馬虎,迅速的跑到了太後的寢殿,把消息通知給了太後。
沒想到太後和林錦墨聽了之後,內心震怒。
太後此時再想護著莊家,知道自己也無能為力了。
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盡快的找出那個西域商人的母親,把整件事情都給搞明白。
太後此時也不再猶豫了,他說道:“那就直接派皇城司的人把莊府給封了,然後這件事情公事公辦,不用再給哀家留情麵了。”
下麵的人看到太後都把話說到這一份上了,自然也就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
那個人迅速的去稟報了皇城司這件事情,而皇城司聽完之後,自然非常的重視。
這個西域商人的母親是一個關鍵人物,如果能找到她確實是在莊府被囚禁的話,那麼一切就都很好解釋了。
皇城司帶來的精兵強將迅速地為封了莊府而莊父莊母和莊玥全部都被拘禁,在大廳裏麵不能隨便亂動。
莊玥知道現在是真的完了,如果她囚禁西域商人母親的事情,一旦暴露的話,那麼將永無翻身之際。
於是她靈機一動,想到先發製人,在客廳裏麵大聲說道:“你們這樣大肆的追捕那一個人,就算是真的找到了,是不是也要誣陷莊府呢?
莊府根本就沒有私藏過任何人,到時候豈不是冤枉死了?”
而皇城司的人則終於趕來了,正是那天審問林瑾墨的捕快李勝,他對莊玥恭敬的,說道:“皇城司公正辦案,絕對不冤枉任何一個人。
自然不會屈打成招的,暫且不說,現在還沒有搜尋到人,如果真的搜尋到人了,就算是他在莊府上被發現的,也會講求證據的。
不會輕易的冤枉任何一個人的,這一點請莊家小姐放心。”
莊玥一下子癱在椅子上麵,不再亂動產,他現在心裏在迅速地思索著逃跑的路線,怎麼樣才能悄無聲息的跑掉呢?
莊玥又想到了自己那個還未過門的便宜的未婚夫,未婚夫的地方就是一個不錯的好去處,畢竟是一方的霸主。
雖然比不上京城,但是好歹吃穿不愁,如果自己再用點腦子的話,說不定就能拿捏住他,讓他護住自己。
一想到這裏,莊玥心如死灰的內心裏麵又燃起了幾分希望。
而莊父莊母一看見莊月的神色不對,自然也就明白了發生什麼事情。
他們在大廳裏麵冷聲的質問莊玥,說到:“這件事情,是不是你幹的?
為什麼都不告訴我和你母親?”
而莊玥此時也沒有了耐心,煩躁的對莊父莊母說道:“你們什麼都不懂,就別在這摻和了,這件事情還沒有定論,一切都還未可知。”
莊父莊母聽了莊玥的狡辯,心裏麵也急得不行,這明明是要誅連九族的大罪。
怎麼在他這裏就輕描淡寫的不值一提了?
皇城司在找遍了前院所有的屋子之後,仍然一無所獲,之後就找到了後院的屋子裏麵。
總算是在一間沒有人居住的采訪裏麵發現不太對勁,這間柴房四周都封閉緊實。
雖然外表看起來破舊不堪,可是一看就不像那麼簡單。
皇城司的是為立馬走上前去,一腳把這間柴房的屋門給踹開,果然裏麵並不是灰塵滿布,而是別有一番天地。
隻見裏麵躺著一個渾身是青印的老婦人,那老婦人穿著破舊不堪渾身都是被打青了的痕跡,嘴角還淌著淤血,躺在那裏一動不動?
旁邊有一碗清水和幾個饅頭。
皇城司的侍衛對視一看,人在這兒果然不錯了。
而那個老婦人看見突然有人闖進來,眼睛裏麵的害怕是藏不住的,但是一看見身穿盔甲的侍衛,頓時又燃起了希望。
他因為年老又加上被打,現在已經說不上來幾句話了,隻能支支吾吾的說著:“救我...救我。”那神色好不淒慘。
皇城司的士兵並沒有被那老婦人的呼救聲所心軟,而是強硬的架起老婦人,慢慢的把他拖出了柴房。
那老婦人在經曆了半個多月的監禁之日之後,突然重獲光明,一下子眼睛適應不了。
兩行濁淚,從眼眶裏麵滑落,而皇城司的士兵自然立馬去稟報這件案情的總負責人李勝。
而李勝一聽到這件事情,就明白了七七八八。
這件事情絕對跟莊家小姐莊玥脫不了關係,但是他現在還不能做主,一切都要去回到皇城司之後,炳明案情。
並且又加上莊家跟太後的關係特殊,這件事情還要稟明太後,還要摸一摸太後是什麼處理的意思?
雖然說太後在氣頭上,揚言說到這件事情,不必知會太後,全權交給皇城司負責,但是皇城司的負責人李晟還是十分機靈的。
他明白,這隻是太後的一時氣話,事後還是要秉明太後的。
畢竟太後和莊家利益相連,不可分離,如果損害了太後的利益,那麼皇城司的這些官員就離走人也不遠了。
而此時在宮殿內等待的太後和林錦墨也聽說了西域商人的母親,終於找到了的消息。
一時之間,大家的心裏麵想的都是不同的,林錦墨的心裏麵默默的想到:現在,總算是能洗清我的冤屈了。
隻要皇城司的捕快略一審問就知道到底是誰綁架了西域商人的母親,那麼她的冤屈就自然可以洗清了。
剩下的事情就不是林錦墨操心的了,莊家畢竟是太後的根據地,想要連根拔除,簡直是不可能的。
太後肯定是想盡辦法要保全莊家的,最有可能的辦法就是把莊玥一個人推出去,而這些自然都不關林錦墨的事情了。
太後坐在那一張手工羊皮氈子的座位上麵也坐立不安,他沒有想到莊玥真的,竟然能幹出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