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她驚喜萬分,如果她作為官商織女的後代,能夠生出一個皇長孫的話。
那麼她的地位肯定能提升一個層次,說不定等將來太子登基的時候,她也能有一個皇貴妃當一當呢。
再加上關雎這謹慎又小心的性格,說不定最後還能夠當上皇後呢。
關雎這樣想著,內心裏卻激動極了,表麵上卻不動聲色。
眉目傳情對太後喜憂摻半的說到:“皇祖母,我這孩子簡直是意外之喜,還請您不要聲張,雖說是太子的孩子,可是是男是女?
還猶未可知,如果讓大家白歡喜一場,可就不好了,我還是謹慎一點的好。”
而太後一看見關雎這樣穩重又謹慎的模樣,一時之間也歡喜的不得了。
他就怕皇長孫有一個侍寵而驕的母親,這樣說不定會選擇去母留子。
雖然朝代沒有這樣的先例,但是到不得已的情況下。
如果外權過大的話,也會選擇這樣的方式。
她一看到關雎這樣謹慎又慎重的性格,意識之間也放下了心。
有這樣的母親帶出來的皇孫,性格肯定也會內斂而含蓄的。
她慈祥的笑的笑,拍了拍關雎的手,說道:“你放心吧,這個孫子,哀家一定會好好看護的,絕不會讓他受到一點損害,你隻管安心養胎,其他的什麼都不用管。”
而關雎興奮過後才想起來她來這裏的正事,是要替林錦墨揭發莊玥的惡行。
於是她改變了神色,裝作歡喜的模樣,說到:“今天下麵的宮女出宮采辦,似乎是在一個新開的百貨大樓裏麵買了幾管香膏。
本來買幾罐香膏也無可厚非,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但是有嬤嬤發現這幾管香膏似乎不太對勁。”
這時太後也有一些奇怪了,她驚奇地問道:“哦,這幾款香膏有什麼不同嗎?”
關雎裝作不經意的樣子,說道:“眾所周知,我在宮外之前,我的父母親都是商人。
有時商隊會東西南北的亂跑,所以父母親也會給我講解一些奇聞怪事。
我一個小姑娘自然也聽得津津有味。”
太後疑惑的問道:“那這根香膏有什麼關係呢?”
而關雎笑了笑,又扶了扶鬢角的頭發,說道:“太後啊,您別著急,您就當聽一個故事,聽一個樂就行了。”
太後又坐端正了,靜靜地聽著關雎到底想表達什麼。
於是關雎繼續慢慢的說:“有一次我的父親跟一個西域的商人交易,西域的奇珍異寶自然是在我們中原地區是少見的。
銷量自然是不錯的,就是運輸困難。
平常的那一些玩意兒,遇到中原地區自然也不稀奇,隻有那一些貴重的奇珍異寶運到這裏,才會讓那一些其官貴人留意。
我父親無意之間知道西域的香料,十分的出名,因此特意詢問了那一個西域的商人。
那一個西域的商人卻向我們提供了一個奇異的方法。”
太後聽得津津有味,又撚起一塊糕點放在嘴裏吃了起來,接著聽下文。
關雎看見太後,聽到心裏去了,頓時心放下了一半,好歹這香料的來源已經解釋清楚了。
接下來就不難了。
“這香料奇香無比,不管是貴人小姐聞到都覺得新奇。若是放到中原地區的話,自然是不愁銷量,我父親對這種香料也是十分的好奇,想要買進一些嚐試一下。”
“沒想到這商人卻告訴了我父親一個秘密,原來這香料雖然其香無比,但是卻有巨大的成癮性,開始一點兩點都沒有什麼?
大家也都注意不到,如果長此以往,一直使用這種香料的話,那麼就離不開這種香料了,會對人的身體造成巨大的損傷,而這種香料來自西域。
中原地區的調香師,或者是太醫自然是對這種香料了解不多,所以一時之間也分辨不出來。”關雎慈眉善目的臉龐,逐漸變得嚴肅起來。
而太後一看關雎的臉色也明白了事情的重要性,太後沉聲說道:“那麼你是說你今天發現的宮女從外麵買回來的這幾款香膏裏麵,正是由這種奇特的香料。”
關雎不禁莞爾,忍不住稱讚太後說道:“皇祖母,您真是聰明絕頂,我還沒有說您就已經明白了。”
而太後略以沉思,就已經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如果這一種具有成癮性質的香料已經在宮外大規模的流行起來的話,那麼勢必會造成很嚴重的後果。
對於這些官家小姐的身體健康將是巨大的損傷,太後沉聲說道,手裏的點心也不吃了:“把那兩罐香膏迅速的拿上來,我要仔細的查看一番。
順便把宮裏麵經驗豐富的嬤嬤和見多識廣的太醫也全部找來,我要他們仔細地辨別一番,這香料到底有沒有成癮性?
到底是不是西域的香料?”
而關雎此時已經知道事情已經基本上成了。
於是站起身來向太後行禮,說道:“請太後努力的查探,如果這種香料確實不是關雎想象中的那樣的,關雎願意接受任何懲罰。”
太後沉著臉,沒有說任何話。
有太後的吩咐,下麵的自然辦事效率很高。
不一會兒幾個經驗豐富的調香師就迅速的到了太後的殿內,接著幾個見多識廣,曾經年輕時走南闖北的老太醫也過來了。
他們看見太後麵目嚴肅,自然也知道事情重大,站在殿內意識也不敢吭聲。
隻等太後的吩咐,太後把那幾罐香膏拿給調香師和太醫說道:“你們給哀家仔細的辨別一番,這種香膏到底是什麼香?
有沒有成癮性?對人的身體到底有沒有損害?”
而宮裏麵的調香師和太醫自然不敢馬虎,拿起那幾罐香膏,就仔細地聞嗅,又抹在肌膚上,一一嚐試了一番。
著一個太醫麵色沉重的說道:“恕老臣鬥膽,這種香膏確實具有成癮,並且似乎對人的身體也有很大的損傷。
但是中原地區卻極其少見,明顯是外來的香料,極有可能是西域那邊傳來。”
太後的心裏原本有六分的底細,此時又落了兩分,果然不錯。
太後知道這件事情決不能輕易姑息,是誰這麼大膽,竟敢出售西域的具有成癮性質的香料。
往小的說是售賣高價,為了利益往大了說,就是叛國叛敵,想要通奸賣國。
這些罪名,可是極大的,可不是非同小可。
於是她迅速地叫過來宮裏麵的嬤嬤,鄭重地說道:“把這些香膏全部收藏起,並且把那幾罐香膏流通的源頭也全部搜查出來,命令皇城司派人緝拿歸案。
勢必要把這一樁案子給查清。”
底下的人也明白事情的嚴重性,立馬就去辦了。
而關雎明白自己已經圓滿的完成了任務,這時候應該功成身退了。
於是向太後起身行禮,說道:“太後,既然現在事情已經明了,那麼臣妾就先回去了,畢竟安胎是最重要的工作。”
這時候太後才注意到市關雎發現了這件事情,並且也並沒有居功自傲。
才發現這件事情後就隱退身後。
一時之間也對關雎高看了幾分,他心裏想到:沒想到這商賈之家竟然真的能培養出幾個出淤泥而不染的好女子。
太後陳聲對關雎說道:“去吧,你隻管好安胎,其他的事情一切有哀家安排,你的功勞也自然不會少了的。”
聽到這句話,關雎內心裏麵徹底滿意了。
捂著肚子穩步走出去,現在她最重要的事情已經不是掙錢了,而是養好這第一胎黃長孫,這才是目前的當務之急。
皇城司迅速迅速的查到了這些香膏的流通源頭,正是那莊玥新開的那一間百貨大樓。
這間百貨大樓的管家一看自己的店鋪被皇城司的官兵封鎖,自然急的不行。
於是他迅速地給莊月報了信,等待莊月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