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錦墨愣了一下,這麼多天不見,係統竟然冒出來給自己提示。
林錦墨就像是見到一個久違的朋友一般驚喜,他興奮地對係統說到:“係統,你終於出來了,好久不見你了,甚至還有點想你。”
係統不屑一笑,對林錦墨的恭維絲毫不感興趣。
他隻好作罷,認真地思考這件事情,想繼續詢問係統一些更細節的地方。
沒有想到係統又恢複了高冷,告訴他說:“其他的就無可奉告了。”
林錦墨撇撇嘴,一時之間也失去了思路。
既然事關國家層麵,那麼問自己的哥哥林錦風是最好的選擇了。
他打算等明天的時候告訴林錦風這件事情,讓他多留意,觀察小心注意一些。
不知不覺之間她好像已經把林錦風當成了自己的親生哥哥一般愛護,似乎比自己的父母還要親一些。
當初是林錦風第一個察覺到她不對勁,但是卻並沒有揭穿她,而是包容她,理解她,以她的角度想問題。
想起這些林錦墨的內心裏麵湧出一股暖流,哥哥永遠是她堅實的後盾。
林錦墨又想到自己的百貨商店,雖然貨源充足,但是仍有不足。
她必須多方觀察,收集數據,看看其他的老字號店有什麼樣的款式。
自己店裏麵就盡量出一些新穎有趣的東西,這樣才能有穩定的客源。
想到這裏,林錦墨打定主意,打算明天一大早就去城西的首飾一條街看一看。
那邊首飾繁多,偶爾出門的小姐也多選在那裏聚會,不少公子哥為了討自家娘子歡心,也會在那裏停留。
第二日一大早,空氣清新,鳥鳴樹綠,一片欣欣向榮的和諧景象,太陽還沒有出來,可以趁涼到城西去搜羅一下精美首飾。
林錦墨強忍著困意起身,又看見全家還沒有起來,就靜悄悄的出門,打算到外麵解決早飯。安全起見,她還是帶了不少家丁,馬車晃晃悠悠的出門了。
林錦墨和雙喜在晃晃悠悠如同嬰兒車一般的馬車車廂中昏昏欲睡,似乎在夢中那鹿茸羊蹄,冰糖雪梨膏正在向她招手。
她正循著香味向前走,卻突然一個琅鏹,夢境消失了,美味越飛越遠。
林錦墨爭開睡眼惺忪的眼睛,擦了擦嘴邊的口水,帶些惱怒的聲音說道:“怎麼回事?馬車為什麼停了下來?”
馬夫帶著歉意又討好的聲音說道:“小姐,前麵似乎是在追捕什麼人,那女人蓬頭垢麵,跑的速度並不快,一下子撞到我們車身上,於是馬驚了一下就停了下來。”
她聽完事情的經過之後,終於有了幾分清醒之意,這似乎跟古代的強搶民女的劇情頗有些相似啊。
可是她也十分的奇怪,青州那種偏僻的地方出現地方惡霸還不算奇怪,怎麼在這天子腳下還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她帶著這樣的疑問,掀開了馬車的簾子,果然看見一個瘦瘦小小,臉上滿是淤泥的女子琅鏹的向前跑去,後麵的追兵緊追不舍。
不過幾步路程,那女子就不敵那一群男人被抓住了,那女子頗為淒慘的哭喊聲在這碧藍的天空下響著,徹底打破了早上的寧靜和安詳。
有幾戶人家靜悄悄的探出頭來,想看看發生了什麼,卻沒有人敢在官兵的威嚴之下頂撞他們。
林錦墨眼看那女子就要被那一群官兵拖走,此刻終於急了起來,對那一群官兵說道:“放手,你們抓一個女子是要去哪裏?”
而那一群官兵明顯沒有把林錦墨當一回事,為首的那一個,臉上帶著刀疤,凶相畢露的男人說道:“你少管我們的閑事,走你的路就行了。”
林錦墨這樣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雄好漢,最是不能用惡劣的話語激了,她當下立馬跳下馬車,三步兩步跑到那女子麵前。
用有一些纖瘦的身軀攔住女子麵前的官兵,阻止他們把女子帶走,那個女子絕望的眼中又透露出幾分希翼。
她現在把林錦墨當成了自己的救星,她帶著希望的喊道:“這位小姐,這位貴人,求你救救我,我沒有犯任何的錯。”
林錦墨聽完,內心歎了一口氣,霸道的人怎麼如此之多?
強權之下,藐視法律的人層出不窮,封建階級的官僚製度弊端還是太大。
此刻她也沒有心思再糾結這些了,林錦墨鎮靜的對為首的官兵說道:“請問他犯了什麼錯誤?要如此興師動眾的一整條街的追捕他。”
官兵打量了幾眼林錦墨的衣服,看著穿著華貴,並且家丁眾多,此時也有些忌諱。
他耐著性子對林錦墨說道:“也不是什麼重罪?就是欠錢不還,我們隻不過是拿她的人去抵債罷了,當初都是商量好的。”
那女子一聽見這話,自然是不服氣的,她大聲喊道:“我沒有,我沒有欠你們錢,是你們非要強娶我,把我的弟弟抓走,迫不得已我才倉皇出逃的。”
林錦墨鎮定地說道:“她欠多少錢,我替她還。”
而官兵此時也愣住了,這隻不過是他隨便瞎掰的一個理由,沒想到這一位貴人竟然當了真,怕她真的把人帶走,讓自己無法交代。
此刻也不耐煩了,他對林錦墨說道:“你快走吧,不用你還錢,我們自有辦法處理。”
林錦墨知道今天不用武力,是沒有辦法解決了。
於是默默地敲響了係統,係統係統快出來,我需要武力保護係統。
這次係統沒有猶豫,迅速的給了林錦墨一身武功。
她隨手捏起路邊的一塊大石頭,奮力的扔向那一群官兵,中間林錦墨心生猶豫,還是給了那群官兵躲閃的時間。
但是那塊石頭給他們的震懾力確實不小,沒想到一個瘦瘦小小的官家小姐竟然徒手扔起那麼大的石頭,他們之間有一些害怕。
林的家丁此時終於反映了過來,他們團團圍到林錦墨的麵前,就等林瑾墨一聲令下,就像那一群官兵衝去。
林錦墨知道這些官兵看似是某位府邸的私兵,但是卻仍然不好惹。
她冷冷的說道:“我已經告訴你們了,我替這位小姐還所有的債務,隻要你們把她交給我就行。”
為首的那個刀疤臉摸了摸鼻子,低頭想了想說道:“好吧,三千兩拿來。”
林錦墨肉痛的咬牙,幸好出門準備的錢不少,雙喜立馬從馬車中央拿出三千兩銀票給為首的人,為首的人無奈隻好拿了銀票就撤退。
而那個蓬頭垢麵的小小身軀,卻向林錦墨下跪,此時她卻不好意思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她隻是路見不平而已,接受不了這樣的大禮。
沒想到那個女子開口竟然說:“請恩人救救我的弟弟,我願意一命相報。”
林錦墨一聽事情不簡單,於是就問那位女子說道:“到底是怎麼回事?說來給我聽聽。”
那女子一聽有戲,立馬便把所有的事情都脫口道來。
原來她本是一個普通的九品芝麻官的女兒,全家唯一的希望都寄托在弟弟身上。
弟弟今年恰巧來開封城趕考,做姐姐的過來照顧一二。
沒有想到恰巧碰見,一位士族的公子出行,女子自栩不算美貌,也就沒有刻意避讓。
沒想到那公子卻強人所難,直接找到女子的臨時居住地,想把人直接綁回去。
這女子自然也是不肯屈從的,立刻搬出自己父親的名義,沒想到卻惹禍上身,父親以莫須有的罪名被撤職。
女子和弟弟也以荒唐的理由被關進監獄,被收買的牢頭幾次明示或暗示,隻要女子屈服,一切都可以恢複原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