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7章:朝堂商議,調兵南下

第2217章:朝堂商議,調兵南下

朝堂之上,趙伯玖臉色陰沉的看著下方滿朝文武。

這怎麼就消停不了呢?本來還打算看趙惇與沈堂相爭,他坐收漁翁之利,可卻沒想到,自己這邊兒遭了無妄之災,最讓人無語的是,哪怕到了現在,還沒分清敵人到底是哪一個。

“誰能告訴朕,這些兵馬到底是從哪兒來的?”趙伯玖咬牙問道。

片刻沉默後,有人出班說到,“陛下,除了趙惇那賊子,還能是哪一個?”

“之前我們便是被這賊子所誆騙,他們定然是趁著我們主力在北方,因此方才讓兵馬突襲。”

“不是說靜江府在跟沈堂的兵馬開戰嗎?他們怎麼可能有精力出兵我們這邊兒?”有人質疑。

“哼,靜江府開戰,一直都是他們派來的使者所說的,咱們一直沒有得到確切的消息,包括派出去的探子也並未傳來消息,顯然是他們刻意隱瞞什麼。所以,他們所謂的開戰,本來就是假的。目的便是用陛下的仁善來欺騙,如今他們進兵兩浙、江南,並占據了整個福建路,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實際上,這還真不怪趙惇。

辛棄疾南下第一件事,便是切斷了荊南荊北與江南西路的要道,而臨安這邊兒本來就不怎麼上心,能探查到什麼消息?

“可是這也不對啊!”

“之前我們不是沒有跟靜江府開戰過,雙方十數萬兵馬在南方開戰,靜江府雖然兵多將廣,可根本不是咱們的對手,以現在這奏報來看,對方的兵馬雖然不多,可卻盡皆是精銳,甚至還有數量不少的騎兵,總不能他們靜江府的兵馬突然間就變了吧。”

隨後,眾人的爭執陷入僵局。

不過,半晌沉默之後,突然有人開口說道,“會不會是靜江府借兵?”

“兩廣之地有諸多部落,而且毗鄰大理和越李,這些地方說不上多強盛,但是戰力卻雄厚,若是靜江府對他們舍去一些利益,借調一些精兵前來,也未嚐不可啊。”

這個說法,當即就得到了很多人的讚同。畢竟,靜江府的兵什麼樣他們知曉,現在這些兵顯然不是靜江府的。既然如此,也隻能是借調其他勢力的兵馬了。

“啪!”趙伯玖狠狠拍了拍龍案,“這些兵馬是靜江府的也好,是其他地方的也罷,現在朕想知道該怎麼辦。”

“衢州、溫州、台州無險可守,堅持不了多久,若是你們再商議下去,敵人的兵馬就要打到婺州、紹興府了。”

也不怪趙伯玖著急,一旦那衢州失守,南方的兵馬便可以進入到嚴州和婺州之地,而這兩個地方與臨安府毗鄰,這跟兵臨城下有什麼區別?若是再不想辦法,敵人就真的到他鼻子底下了。

“陛下,當立即讓北方的主力兵馬南下禦敵。”

“不錯,之前昌國公高柄便是獨自在北地,也曾與沈堂精銳交戰,雖然損傷不小可是終歸未能讓沈堂南下一步。所以,有昌國公坐守北方已經足夠。”

“此言不假,現如今建康府的兵馬並沒有動兵的跡象,在北地囤積大量兵馬也沒有任何意義。”

“南方乃是賦稅重地,一旦有失,朝廷無法承受。”

“調兵吧陛下,再不調兵南下就晚了……”

滿朝文武七嘴八舌的開口,實際上不僅是趙伯玖急,他們這些出自江南的士族也急。江南和兩浙是他們的根基之地、宗族所在,一旦被敵人占據,那他們損失可大了。他們寧願丟了臨安,也不願丟了自家的根基啊。

雖然知道這些人各懷心思,但現在趙伯玖也沒什麼別的辦法,隻能說到,“立即擬旨,傳令昌國公高柄,讓他率兵五萬駐守湖州、廣德一線。而且,若是建康府不動兵,我們也不要擅自開展。其餘兵馬,立即南下禦敵。”

“另,傳令江南、兩浙諸地州府主官,可先自行募兵禦敵,一應軍餉、糧草直接在轄地征調。”

實際上在臨安趙伯玖還有數萬禁軍,不過和趙惇一樣,這是他最後的底牌,不到最後關頭,他不想動用。

在他看來,一旦將這禁軍派出,那他的皇位就不穩定了。之前他能夠趁機奪了臨安和皇位,他絕不會給其他人機會。

不管怎麼說,總算是商議出來一個辦法,於是,一道道聖旨和命令傳達出去,臨安朝廷也急速運轉起來。

而辛棄疾卻是懶得管臨安怎麼想,他現在隻求一個‘快’字。

雖然他不怕正麵開戰,但是他現在進兵越快,能夠拿下的地域越多。

盡管手中隻有五萬兵馬,不過江南和兩浙之地,目前並沒有臨安的主力,所以他可以分兵數路朝不同的方向攻伐。

在進兵之前,他便是已經預料到了現在的狀況。所以,他雖然先行進兵,但是後方的慕容武以及南疆諸部整合了靜江府的兵馬之後,也在緩緩跟進。

他們並不需要做什麼,隻需要跟在辛棄疾的兵馬之後,駐守拿下的州府縣郡以及要地就可以。

至於之後,那便是自家主上需要煩心的事兒了,他們隻是將領,不是州牧。

按照辛棄疾的計劃,在敵人主力到來之前,江南西路他要再拿下廬陵和建昌軍,直接將兵馬推到臨江軍一線。

兩浙之地,要兵進徽州、嚴州、婺州一線,與臨安的主力對峙在臨安府之南。

對於沈堂對他的懲罰,他自然早就得到了命令。對此,他並不意外,雖然有些可惜滅掉靜江府的大功勞,可是他覺得一切都值得。

自家兄弟顯然是要登上皇位的,一個先皇嫡子,還是有著太子、皇帝身份的加持,這樣一個身份勢必會對將來的沈堂產生很大影響。

雖說哪怕是趙惇到了開封,也有無數手段可以轄製他,可與其如此,哪兒跟直接斷絕了這個禍端幹脆?現在那趙惇也‘逃走了’,自己仁慈留下了那個小娃娃,也算是給他留下了一條血脈,足以讓主上償還先帝的恩情,這還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