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0章:抵達襄陽城,趙伯圭回返

第1920章:抵達襄陽城,趙伯圭回返

這一場王位的爭奪,使得百姓也極為困苦,因此,不少百姓和奴隸盡皆聯合起來,他們殺貴族、挖王陵,一時間起義軍如同‘一鳥在空、百鳥相從’,在整個吐蕃境內蔓延開來。

這一場席卷整個吐蕃的大暴動,足足持續了數十年時間,一些大貴族以及一些起義軍的首領,紛紛脫離原有的統治,建立了自己的勢力。正是因此,吐蕃王朝徹底結束,並且這種分散的部落對峙狀態足足持續了數百年時間,直到宋初方才逐漸結束。

在宋朝初年的時候,一個名叫赤德滾年的人自稱為雲丹後裔,並且建立了自己的勢力,他小心發展,逐漸吞並周圍的部落和小型勢力,到最後,他的勢力幾乎成為所有勢力中最為強大的一個,他聯合一眾勢力和貴族,建立了現在的吐蕃。

而吉德尼.瑪袞,是翰鬆的後人,所以尼.瑪袞自然也是這一係的後人,翰鬆和雲丹本就是仇敵,現在這人打著翰鬆後人的名號與讚普開戰,也就不稀奇了。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現在的吐蕃讚普正彙聚兵力調兵遣將準備跟尼.瑪袞開戰,自然也就沒時間打理北方黨項人的亂局。

因為隨行有不少車駕,因此行進的速度自然不快,走了七八日時間,三月十五沈堂等人方才進入到襄陽境內。

不過,接下來的行路就變得輕鬆了許多,從襄陽直接乘船,沿著漢水一路向西,便是可以直接抵達興元府境內。

大宋的船隻,從結構上來說基本上能分成兩種。

第一種叫沙船,第二種叫福船。

沙船在唐朝之時已經成型,不過其吃水淺,一般隻運用在江河流域以及近海的航行。福船實際上是到了大宋才出現的,因為大宋經濟發展極好,使得海外也有不少使臣或者商人前來,大宋根據這些遠來的船隻進行改造,便形成了福船。

福船吃水超過一丈,而且其高大如樓,所以也叫作樓船。這種船隻,首尾高昂,兩側有護板,整個船隻可以分為上下數層之多,最下層裝土石壓艙增加吃水深度。

這種船隻適合遠行,而且因為造型的緣故,船隻的衝撞力很強。因此,從大宋開始之後的數百年之內,這福船都是遠航和水戰的主力船隻,比如後世大明的水師所用的船隻,包括鄭和下西洋的船隻,大多都是根據福船演變而來。

不過,這兩種船隻有一個共同點,那便是行進的速度不快。

一般來說,這船隻平均的速度,基本上一個時辰也就是二三十裏最多三四十裏而已。之所以如此,是因為現在船隻的動力,基本上還是靠風力,而因為技術的緣故,所以,這時候船隻對於風力的運用並不算完善。

不要說完全逆風,哪怕大逆風都很難行進。

正常的情況下,逆風角度在六十度到九十度還可以勉強航行,超過這個範圍,想要行船就極為困難了。

不過,沈堂等人也並不急切,而且一路上所過州府也盡皆由補給,隻需要順水西行就足夠了。

從襄陽到興元府地界,一路千裏之遙,按照現在行船的速度,約莫十幾日的時間就能夠抵達……

就在沈堂離開開封前往黨項的時候,趙伯圭也將修繕皇陵的事情盡皆安排了一番,隨後便是趕著返回到臨安。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到了五月份之後,三年的守孝期就要滿了,也自然是要到了除服的時候。

實際上,趙伯圭因為在守孝,並不適合辦差,好在這差事是給老祖宗修陵寢,因此倒是也能說得過去,如果是其他的差事的話,趙昚也不會讓趙伯圭這個兄長背上一個不孝的名聲。

如果僅僅是自己的話,趙伯圭倒是並不著急,自從自己的兄弟成了皇帝,自己這個官兒當不當的就已經不重要了,或者說,為了兄弟,很多時候她還要自請退避一二,不能任太重要的職位。所以,哪怕是再多一年半載也無妨。

可自家的妹子他卻是不能不著急,長兄為父,現在趙昚成了皇帝不說,家中也隻剩下兄妹二人,他怎麼可能不擔心妹子的親事?這三年的守孝,使得妹子不能嫁娶甚至是不能談及婚事,不過,等到除服之後,自然是需要盡快張羅這件事情了,畢竟,若是再等下去,自家妹子的年歲可是不小了。

所以,雖然還有一兩個月的時間,但是,趙伯圭已經等不下去了。好在修繕皇陵的事情已經進入正軌,他哪怕不盯著暫時也不會出現什麼意外。

對於兄長的歸來,趙靈自然是極為歡喜的。

得到消息之後,讓人將府中內外盡皆收拾了一番,而趙伯圭也順利的在三月末之前返回到臨安。

因為身上擔著差事,所以回返之後,並不能直接回家,而是先行入宮陛見。

皇宮之內,兄弟二人相對,看著趙伯圭風塵仆仆、身形瘦削的模樣,趙昚心疼而又帶著幾分感慨,他很清楚,為了自己這個皇位,這位並不擅長表達的兄長付出了多少。

“兄長,那修繕皇陵的差事現在也無大事,既然你已經回來了,便在家中多歇息一些日子。”趙昚親近的說到。

趙伯圭恭敬的行了一禮,“臣,多勞陛下掛念,不過,此次歸來,臣卻是想著多留一段時間。”

“一則是家母守孝之期將滿,需要前往祭拜也需要置辦除服之禮,另則,家妹的年歲也差不多了,這一次回來看看是否有年歲相仿的俊傑,盡量將這親事給定了。畢竟,再拖下去也有些不妥當。”

雖說是守孝三年,不過實際是跨三年,二十七個月的時間,因此,並不需要等到三年期滿。

聽到趙伯圭提起生母,趙昚也有幾分憂傷。哪怕自幼被趙構和太後養在宮中,可是終究是血脈至親,又如何能夠真的割舍了?

“哎!”輕歎一聲,“兄長,現如今父母仙去,家中卻隻剩下我們兄妹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