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8章:關隘內廝殺,再往固陽關

第1718章:關隘內廝殺,再往固陽關

整個運糧的隊伍緩緩向前,旁邊甚至還有不少守關的兵卒嬉笑著朝他們攀談,然而,就在這時候,在整個關隘中心大營的位置,一支令箭陡然間帶著尖利的聲音騰空而起。

守關的兵卒下意識的朝著上方抬頭仰望,可是,他們卻未曾注意到,他們身邊這支近在咫尺的運糧隊伍,卻陡然間從邋遢的百姓化作殺神。

幾乎是頃刻之間,原本運糧的壯丁一蜂窩的朝著四處逃竄開來,直接將守關的兵卒衝散,而畢再遇和鍾嚴麾下的兵卒卻是彙聚起來,一輛輛運糧的車輛被掀開,其上卻是各種兵刃,甚至有的茅草之下本來就是戴甲持槍的兵卒。

刷!刷!刷!

他們沒有呐喊,甚至沒有喊什麼口號,盡皆在自己的將校帶領下朝著最近的守關兵卒殺了過去。

直到一聲聲慘叫傳來,守關的兵卒方才知曉發生了什麼。可是,他們不僅錯失先機,而且原本的隊列早就被運糧的壯丁所衝散,哪怕是他們想要找上官或者同袍彙聚都做不到,迷茫的朝著一個方向闖,卻是被不知道何處伸出來的長刀直接要了性命。

整個廝殺的過程比畢再遇所想象的還要順利,南北兩方的門戶,那數百守關兵卒根本沒有太大的反抗便是盡皆被斬殺殆盡,也隻有城牆上的兵卒以及大營中的兵卒未曾受到影響。

各部兵馬按照畢再遇之前的命令,各自帶人守住自己的位置,而畢再遇則是帶著兵馬直接朝著中心大營殺了過去。

大營中的兵馬反應過來,當即便是有將領彙聚兵馬朝著轅門之外衝過來,畢再遇沒有退避,反而是直接迎了上去。

中軍大營的兵馬有兩三千之眾,是畢再遇麾下兵馬的一倍還要多,而且對方還有大批的騎兵。可饒是如此,畢再遇卻不能閃避甚至不能處於守勢。

大營並非這一個出口,他必須將對方盡量多的兵馬纏住,如此才能夠給其他各部兵馬分擔足夠的壓力,並拖延到鍾嚴兵馬的到來。

好在,畢再遇也不是沒有準備,他知道這一處的戰鬥會最為慘烈,因此麾下這些兵卒,盡皆是戴甲之士,而且也是挑選的精幹人手,又是扼守轅門為中心進行廝殺,使得對方兵力的優勢被降低到最低程度。

原本那些防備外敵的拒馬,此刻卻成了對方的阻礙。

這關隘之外數裏之處,鍾嚴死死盯著前方,待到令箭騰空,他當即厲喝一聲,“唐力,你率領兩千先鋒軍,以最快的速度殺過去!”

“其餘兵馬,隨本將殺!”

唐力也早就準備好,鍾嚴話音未落,他麾下兩千兵馬便是率先衝出去,直奔關隘!

當他趕到關隘前方,果然見到關隘門戶大開,而且其中到處傳來陣陣喊殺之聲。

“殺!”

唐力一馬當先衝入到關隘之中,不待他開口,守著門戶的宇文斌便是大聲喊道,“唐將軍,不必理會我們這裏,繼續向前與畢再遇將軍彙合!”

唐力略一打量,便是接著帶人繼續朝著前方衝過去。這裏廝殺的雖然激烈,但是短時間內宇文斌等人也能堅持得住,而且,隻需要片刻時間,後方鍾嚴的大隊兵馬也就到了。

“畢將軍,末將來了!”

畢再遇見到唐力帶著兵馬前來,當即挑殺了一個敵兵,隨後大笑著說道,“給我留下一千兵馬,你帶領剩下的一千兵馬去關隘出口,這一次關門打狗,決不能讓一個人逃了。”

唐力點了一千兵卒直接給畢再遇留下,自己率兵向前狂奔。

而有了這一千兵馬的到來,畢再遇當即穩住了局勢,本來將要衝出來的黨項兵馬,直接就被堵了回去。

又過了一刻鍾時間,鍾嚴率領剩下的數千兵馬進入到關隘之中,先是直接強行打上了城牆,將入口位置的黨項兵馬盡皆清理幹淨,隨後便是關閉關隘門戶並派遣了一千兵卒暫時駐守在這裏,他則是率軍與畢再遇彙合。

本來中軍大營這裏的黨項兵馬就占不了多少優勢,鍾嚴兵馬的到來使他們失去了最後的希望。

整個交戰持續了將近兩個時辰的時間,最終,五千守軍超過半數死傷,剩下的盡皆被關押起來成為了俘虜。畢再遇和鍾嚴二人損傷的兵馬倒是不算多,但是也有一千多人埋骨在這裏!包括運糧的百姓,之前雖然四散奔逃,可是死傷卻也不多,隻有一兩千左右。

混亂交戰的黨項兵馬,根本無暇顧及這些壯丁,而且他們散開之後,立即找到了潛藏的位置。這對於他們來說,幾乎是本能。

“鍾將軍,苛老四和薛拓二人,已經帶著一千兵馬以及五千運糧的隊伍在關外等著,你現在便前往與他們彙合吧。”

畢再遇朝著迎上來的鍾嚴說道。

鍾嚴當即點頭說道,“那這裏便交給畢將軍了!”

“放心,你給我留下三千兵馬,我關了前後門戶,即便是出現變故也有足夠的時間應對,剩下的兵馬你盡皆帶走。”

拿下了這處關隘,便是隻剩下一個固陽關!而為了不引起對方的警覺,他們必須在極短的時間內詐開固陽關。否則的話,他們這辦法可就失效了。而想要強攻這樣的關口,卻不知道需要花費多大的力氣、損傷多少兵馬才能做到。

鍾嚴也不客氣,對著畢再遇一拱手,隨後便是帶兵而去。

而畢再遇則是分派其他的兵卒,先行將前後門戶直接關死,隻要關了門戶,哪怕有對方兵馬前來,短時間內也無法殺進來。

除此之外,將混亂的運糧隊伍也再度組織起來,並且讓他們等待。

對於這些壯丁來說,跟著誰本來就沒有任何的區別。哪怕是跟著自己國家的兵馬,生死也不在他們掌控之中,所以,他們對於任何人都沒有歸屬感。正是因此,對於畢再遇的命令,他們根本沒有反抗的想法。

那些被俘虜的黨項兵馬,則是直接圈禁在大營校場之中,收了甲胄和兵刃後,用繩索綁了並有兵馬看守,其中的將校被帶出來單獨關押,如此,想來他們也翻不起什麼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