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玉見這兩人眉目傳情,坐不住便找了個借口要走。
蘇清淺忙讓萱草帶她到側院住下,明兒一起去賢郡王府。
等人一走,男人迫不及待地將女人抱了起來,身為女人,有生孩子的覺悟,這就很好。
蘇清淺推了下男人,噌道:“飯都沒吃,鬧什麼!”
“一會兒再吃。”
蘇清淺咬了慕容渙肩膀一下,男人倒吸了一口冷氣,將人放在軟榻上,手捏了一把女人細軟的腰,嗓音沉沉:“許久不在一起,你都不想我?”
蘇清淺臉上發燙,乖巧地靠在男人懷裏撒嬌,“我不想你,還能想著誰,你別那麼急嘛!先吃飯,萬一我餓暈了怎麼辦?”
這還差不多,慕容渙暫時放過了蘇清淺。
“你先休息會兒,我出去叫他們把晚飯送來。”
蘇清淺逃似得跑出了房間,現在的慕容渙,仿佛是餓狼一般,隨時都準備將她這隻小白兔撲倒。
晚飯送來,蘇清淺讓人將酒拿走,她這酒量最多三杯倒,要是喝醉了還指不定明天能不能起床,慕容渙接過酒,給蘇清淺滿上。
蘇清淺心裏默默地說最多喝兩口,但架不住勸,一杯接著一杯......
然後,她靠在男人懷裏東倒西歪,她伸手去抓慕容渙,眼前影子晃動,“咦,怎麼有兩個慕容渙,你是不是會變戲法。”
看著小醉貓手亂抓,眼神迷離,眼神越發幽深,他用拇指輕輕摩挲著蘇清淺的臉,用憐惜地口氣說道:“兩個慕容渙,可沒有兩個蘇清淺。”
蘇清淺隻是傻笑,手扒拉著男人的衣服,嘴裏嘟囔著,“我要看看兩個人是不是哪兒都一模一樣的。”
男人順勢躺下,手引導著女人,“想看,為夫今兒讓你看個夠。”
這一宿被裏鴛鴦交頸,一早丫鬟送熱水進去,蘇清淺泡在浴桶裏,身體上的不適舒緩了不少。
想到昨晚居然是自己主動的,就後悔不已,她怎麼就沒管住自己這張嘴裏。最可恨的,某個人折騰了一個晚上,一大早還神清氣爽地上早朝去了。
你就說,氣不氣?
泡到水冷了,才更衣叫人送早飯進來。
李懷玉知道慕容渙走了,才過來,調侃道:“都快吃午飯了,才起來,這回,我該添個小侄子吧!”
蘇清淺招手叫她再吃點,李懷玉挨著她坐下,飯她早吃過了。
吃飽喝足,蘇清淺叫人拿了藥箱,看蘇韜玉主要還是給李懷玉麵子,再說,她也是要收銀子的。
現在的賢郡王府是元啟帝賞賜的,規格和以前的熊郡王府差不多,府裏伺候的下人也隻幾十個,以前的東西都在太子府被沒收了家產。
郡王每年就隻有一萬兩銀子的俸祿,沒有格外的收入,這麼一大家子隻能緊巴巴的過日子。
別人還好,林貴妃養尊處優慣了,現在被趕出宮,還想過從前寵妃的日子。林貴妃心裏煩悶,便拿下人出氣,弄的家中怨聲載道。
蘇清淺和李懷玉一後院,整個王府寒酸的不行,滿地的落葉都沒來得及收拾,一副落魄頹廢的景象。
引路的下人蘇清淺也不認識,不是從前服侍蘇韜玉的人。以前所有服侍過太子府的人,親近的人殺的殺,賣的賣,現在服侍的人都是元啟帝安排過來的。
穿過花園,到偏院,這裏更荒涼,門口坐著一個老嬤嬤打盹。
敲了半晌的門也沒人開,一腳踹開門,裏頭更加淒涼,落葉鋪了滿地,簡直像沒人住的地方一樣。
“怎麼說也是王妃,這些人怎麼敢怠慢。”
蘇清淺推開門,房裏空蕩蕩的,還散發著一股子黴味兒。
李懷玉推開窗戶,將黴味散去,走進離間,房間裏隻有一張床,掛著半新舊的帳幔,蘇韜玉挺著大肚躺在床榻上。
她人消瘦了不少,肚子顯得更大。
她看了蘇清淺一眼,又回過頭去,“你們是不是來看我笑話,看夠了就走吧!”
畢竟是李懷玉的親姐姐,除了那件事,別的時候蘇韜玉還算疼她,走過去摸了蘇韜玉一把,人痩得跟皮包骨似得。
氣的對著窗外罵道:“這些人也不怕遭報應嗎?這還懷著孩子呢!”
蘇清淺知道,人都是拜高踩低的,過去替蘇韜玉把脈,眉頭皺起,這胎怕就是這兩天就要生了。
“蘇韜玉,你最好跟我先離開這兒,否則到生產那天,他們不管你死活,這孩子你生不下來。”蘇清淺將實情和蘇韜玉說了。
李懷玉見人猶豫,勸道:“二姐,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是一家人,你就算不為自己想,也該為肚子裏的懷裏想想。”
蘇韜玉熱淚止不住地往下滾,她想過會有人救她,沒想到會是她最恨的人。
李懷玉讓自己的丫鬟替蘇韜玉收拾東西,順便將蘇韜玉扶下來,見她還穿著單衣,將自己的披風解下來披給蘇韜玉披上。
“我去找林貴妃說一聲。”
蘇清淺讓李懷玉將蘇韜玉扶到馬車上去,她去找林貴妃說一聲。
“我也去。”蘇韜玉手摸了下小腹,她相信林貴妃和慕容桀隻是一時間氣惱才怠慢她,她走還是該通知一聲。
蘇清淺沒說話,別人的事兒她不會摻和。
林貴妃住在正院,因為早餐送來的燕窩粥不好,正在罵下人,下人通傳秦王妃來了,扔下手裏的雞毛撣子,端坐在椅子上,擺出貴妃的氣勢。
蘇清淺進來,看到貴妃這架勢,忍著笑隨意找了地方坐下。
林貴妃搬出來,本來想著那些命婦肯定會上門巴結送禮,誰知道連烏鴉都不從他們王府路過。
心裏真是又氣又恨,要是她還在宮裏,這些人敢這麼輕視她?
一見蘇清淺進來招呼也不打一個,頓時怒火中燒,拍桌吼道:“蘇清淺,你好大的膽子,見著本宮竟敢不跪,你眼裏還有沒有王法!”
蘇清淺輕笑一聲,被趕出宮的,還自稱本宮?
外頭的下人仿佛沒聽見似得,站在那一動不動。
“林貴妃,你的宮在哪兒?”蘇清淺端起茶,聞了一下,便放下了。
她的口味早養刁了,普通的茶根本入不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