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淺坐在門口等著男人回來,一會兒功夫,慕容渙便帶回來了一隻野兔,還有昨天蘇清淺摘的那些能吃的野菜葉子。
兔子也是收拾幹淨才帶回來的,蘇清淺接過兔子收拾下鍋,還沒燉她已經饞上了。
“恢複的還不錯,怪不得好些人情願花百倍的價錢也要買你的藥,不愧是咱家淺淺。”慕容渙本來想幫忙,但好像什麼忙都幫不上。
“你的腿也是用的這種特效藥,要不然即使接好,也會因為傷口潰爛沒法恢複,甚至會更嚴重。”
兔湯熬好了,蘇清淺先嚐了一口才將肉湯分好給慕容渙一碗。
她隻是小感冒,還得繼續趕路才行,慕容渙身上還有傷,叢林裏最容易感染。
“先換藥,我們能走多遠就走多遠。”
吃飽休息了一會兒,蘇清淺開始替慕容渙的傷口換藥,有些紅腫,看樣子有些發炎,還得再吃一點消炎的藥,否則慕容渙傷口會感染。
她伸手摸了下男人的額頭,有些發燙,這就是傷口感染的跡象。
男人一把捉住她的手,對於男人來說,這點小傷真不算什麼,“不用擔心,我沒事,有你在傷還能處理,我一個人的時候就這麼走。”
蘇清淺心疼極了,白了男人一眼,配了些藥給慕容渙服下,“你要是倒下了,讓我怎麼辦,我可背不動你。”
“那我背你好不好?”
蘇清淺的臉一下紅了,咬了一下男人的手,“我好好的,才不要你背。”
男人趁勢張開雙手,“那抱一下好不好,剛剛你手重,可疼了。”
蘇清淺愣了一下,想起做夢時好像看到秦風對那個蘇清淺也做了這個動作,她不假思索地給了慕容渙一個擁抱。
想起和秦風在一起時,他每一次說話,好像都帶著深意,每一次罰她,好像都不是因為任務的原因。
最狠的那一次,好像是問她,那些人有沒有碰過她,而不是問她有沒有泄露秘密。
隻可惜,她對秦風隻有害怕,從來沒有往深處想。
“今天怎麼這麼乖?”
蘇清淺眼睛亮亮的看著男人,“不喜歡麼?”
慕容渙趕緊跟上,握住女人的手,“你什麼樣我都喜歡,淺淺別怕,我已經放了信號,咱們不急著趕路。”
蘇清淺拍了下腦門兒,她怎麼沒想到呢!
於是便在路過的樹上還有石頭上做了記號,叢林這麼大,要是沒個記號,大家都在裏麵轉,總不能靠緣分找到吧!
“那個和這個世界的蘇清淺在一起的人,應該喜歡你吧!”
蘇清淺不能確定,但她即便在現代,也不可能和秦風在一起,他是她的噩夢。
“不清楚,他那個人對誰都那麼無情,哪怕是我,如果不是我還有用,估計我早死了吧!”
慕容渙想起來,他好像也虐過蘇清淺,還好當晚及時送藥,要不然也會被記恨一輩子。
“什麼都不要想了,反正你們已經互換了身份,淺淺,休息會兒,這個地方看夕陽不錯,反正有人找,不急。”
走了這麼半天,蘇清淺也累了,這個大石頭麵朝湖麵。
蔚藍的湖麵,霞光萬丈,兩人背靠著背,看著群鳥回巢,紅霞染紅了半邊天。
“慕容渙,我好想吃糖葫蘆,想吃烤鴨,你看飛的那個,最大的那個像不像烤鴨?”
慕容渙:......
這麼美的景色,你想的是烤鴨,糖葫蘆?
“回去,為夫一定把你喂飽。”
蘇清淺眨巴眼,這話聽著,怎麼像是在開車?
男人一臉無辜,你自己不是想吃嗎?他給自己媳婦兒喂飽,沒毛病!
“我說的是想吃好吃的,不是你那個意思。我這年紀,還沒到饑渴的時候。”蘇清淺一臉純潔地說道。
慕容渙愣了一下,“你想哪兒去了?我說請你去紅樓吃飽,怎麼?想......把帳篷搭上?”
蘇清淺的臉更紅了,她沒有胡思亂想,分明是某個人下了套。
“我餓了。”
“那你動作快一點,這地方藏不住,萬一人來,看見不好。”
蘇清淺氣的頭發差點豎起來了,看見你妹啊,我就想吃頓飯,有什麼不好。
“給你。”
男人變戲法似得變出來一個蘋果,遞給蘇清淺。
紅彤彤的蘋果十分誘人,蘇清淺接過蘋果,切成兩半,一半給慕容渙,“說好的,同甘共苦,不能我一個人吃。”
果然,還是自己家媳婦兒好。
突然,一聲雷鳴,天色大變,烏雲密布,眼看就有一場大雨。
這下可完犢子了,這地方地處低窪,弄不好會被山上流的雨水將他們連人帶帳篷衝到湖裏。
“快走。”
慕容渙拉著蘇清淺就往高出走,這場雨看樣子就小不了,還不走,兩人隻能下湖裏住去。
雷聲密集,一聲比一聲大,閃電仿佛要將天空撕裂一般。
前麵有個山洞,兩人往山洞方向去,走到一半如豆粒大小的雨點嘩嘩啦啦地下著,兩人身上濕透。
到了山洞裏,兩人看著淋成落湯雞的對方,不禁笑了起來。
山洞極大,裏麵隱約有水聲,旁邊還有溪流,兩人便把帳篷搭在幹燥的地方,幾個夜光燈扔進山洞深處,果然裏麵有個小水潭,水是從石頭縫滴下來的,這可是正兒八經的山泉水。
兩人將濕透的衣服脫下來烤幹,一個裹著白大褂,一個裹著小被子坐在帳篷裏。
蘇清淺燒了一壺開水,要是有一塊生薑就不錯了,兩人喝著熱騰騰的開水,胃裏舒服多了。
秋天這麼大的雨可不常見,外麵雷鳴閃電,蘇清淺隻暗暗祈禱這個山洞別塌方了才好。
要不然兩人這回可是給自己找了個埋身地兒。
雨下了整整一夜,次日彩虹當空,湖已經漲擴大了一半。
蘇清淺伸了個懶腰,拉著慕容渙一起看彩虹。
“主子,夫人——”
兩人同時回頭,原來是初六帶著他們的人找了過來,他們滿臉疲憊,衣服上有不同程度的傷痕。
“辛苦了。”慕容渙拍了拍初六的肩膀,看了下他們身後,目光微沉,“有尾巴?”
“主子放心,尾巴都已經解決幹淨,那個活口是準備帶回去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