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遇襲

“皇帝的身體還能堅持了兩三年,倒不急,當年先帝也立了太子,幾個兄長為爭皇位,打的是頭破血流,11個兒子,隻剩下三個。”

元啟帝一共就七個兒子,除了長子和次子,其餘的幾個皇子都有競爭的實力。

慕容桀想坐穩這個位置可不容易。

“雪國那邊騷擾咱們邊境,雲州已經被占領了兩個縣城,不出七天,想必皇帝能收到消息。”

又要打仗,朝廷能用的將領不少,不過能調動楚國邊關兵馬的虎符在慕容渙手上,元啟帝派別人去,一樣在慕容渙的掌控之中。

元啟帝心知肚明,估計心裏也正算計著怎麼奪回虎符。

“那——咱們怎麼辦?”元啟帝疑心重,M67的事兒還沒過去,這段時候有不少到仁濟堂找東西,國公府裏新買的幾個丫頭也十分可疑。

有蘇清淺的空間在,東西是不可能找到。雪國那邊想必也相信,能製造比大炮威力更大炸藥的人已經死了。

這次多半是為了試探,楚國要是還能拿得出來,一定會聯合祁國、越國甚至北域製裁楚國。

要是沒有,雪國必定會得寸進尺,一舉拿下雲州,乾臨、渡周。

一但撕開了雲州這個口子,雪國入侵,將如入無人之地。

這件事兒非同小可,元啟帝不會輕易放棄,必定會安排最適合去的人領兵抵禦雪國。

“怕就怕,有些將軍看不起女人,別看雪國女子為尊,打起仗來那些女人一個個,又狡猾又彪悍。就算是我,也不敢小看了雪國這個對手。”

蘇清淺打了個哈氣,翻身下來,靠在樹幹上休息會兒,打仗的事兒她不太關心。

男人遞給她一個水壺,蘇清淺才意識到出門沒帶水,喝了兩口,“如果你去打仗,咱們還得防著一個人,真累。”

上官雲端這幾天倒是安分守己,沒找事兒,就怕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那可真是防不勝防。

“她的那麼些伎倆在我這裏使不出來,淺淺你今兒的打扮真美。”

男人貼近,一手撐著樹幹,將人禁錮在自己和樹之間,蘇清淺不禁小臉一紅,伸手推了一下男人。

“別鬧。”

男人把玩著女人的秀發,靠近,曖昧的氣息在兩人之間散發開來,“這裏山清水秀,我覺得不錯。”

蘇清淺紅著臉啐了一口推開男人的手,瘋了還差不多,萬一有人過來,好一場活色生香的現場直播,她這老臉還要不要?

“乖乖就範,你今兒是跑不掉了。”男人慢慢靠近,仿佛是大灰狼在欺騙單純弱小的小白兔,前抱住了她,輕聲哄道:“乖,萬一我要打仗去,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

......

群雀亂飛,厚厚的雜草叢中傳來粗粗的喘息聲。

雖然因為剛才那番折騰,蘇清淺的發髻已經有些亂了,好在她學了一些簡單的,穿好衣服到小溪邊梳好頭發。

男人意猶未盡地站在不遠處看著女人梳頭,嗓音低沉,帶了幾分曖昧的意味,“這一次不吃藥好不好?”

蘇清淺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下,隻覺心裏有些酸楚,“胡說什麼呢!你要去打仗,我是大夫,肯定要跟著去......說不定回來就有了,萬一路上懷了我沒法幫你。”

“好。”男人沒有再勉強。

“別動!”男人的聲音變得嚴肅起來,蘇清淺蹲在河邊一動也不敢動一下。

這個地方格外僻靜, 隻聽見拉弓的聲音,咻的一聲,一條毒蛇倒在了蘇清淺的腳邊。

蘇清淺鬆了一口氣,她大意了,沒想到這個地方竟然會竄出來一條蛇。

這蛇的花紋上看,一定是見血封喉的毒蛇。

毒蛇?

蘇清淺回頭看著慕容渙,這是皇家圍場,每天都有人打理,怎麼會有毒蛇?

慕容渙將人摟在懷中,警惕地看著四周,突然馬兒發出淒厲的嘶吼聲,接著就倒了下去。

“有刺客!”

蘇清淺不會用弓箭,握緊刀柄,與慕容渙背靠著背。

她不會功夫,但自保應該問題不大。

殘陽如血,落日的餘輝照不進厚重的樹冠,叢林變得冷清幽暗起來。

“必要的時候拿出你的秘密武器,不必忌諱。”慕容渙已經感覺到,圍攻他們的人不少,現在正以包圍的趨勢朝他們圍攏過來。

人還不少,偏偏進圍場沒有帶侍衛。

男人握著三菱刺,用身體擋在蘇清淺的麵前,沉聲道:“諸位來了不露個麵,不像話吧!”

話音剛落,數把暗器從不同的方向朝他們襲來。

男人唇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幅度,抱起女人幾個起落躲過暗器。

十幾個蒙麵黑衣人從樹叢中出來,慕容渙放下蘇清淺,大喝一聲衝上去和這些人廝打起來。

蘇清淺學過一點拳腳功夫,打架不行,隻能盡量躲開這些人的攻擊。

這幾個人對慕容渙來說,不過是道開胃菜而已,很快一半的人倒下。

剩下的人大部分拖住慕容渙,其餘人等都朝蘇清淺圍攻了過去,他們不傻,知道慕容渙的軟肋。

蘇清淺的體力有些跟不上,她靠著靈活躲開這些人,很快被逼到了懸崖邊。

已經沒有退路了,蘇清淺知道,要是自己被這些人抓住一定會淪為人質,逼迫慕容渙。這些人衝著慕容渙來的,一旦他束手就擒,兩人怕是都沒有活路。

做間諜的第一課就是,絕對不能讓自己成為威脅同伴生命的人。她沒有猶豫,直接跳了下去,慕容渙是比同伴還重要的人,就算沒了這條命也要守護好。

“那個女人跳崖了!”

不知誰喊了一聲,慕容渙心口一緊,握住朝自己刺來的劍,三菱刺沒入敵人的腹中,一腳將另一個黑衣人踹飛了出去。

蘇清淺你不能有事!

慕容渙提起唯一的活口,厲聲質問道:“那個女人去哪兒了?”

那人微微顫顫的手指著前麵不遠的懸崖邊,脖子一歪便沒了氣息。

慕容渙到懸崖邊向下看,懸崖下麵是一片樹林,根本看不到人,蘇清淺別死,等著我。

男人直接朝懸崖下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