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
一把刀架在脖子上,一個陌生的臉映入眼簾,不用說,她又被綁架了。
“有這個女人在,那位絕對會來營救,咱們隻需要等著就行。”
蘇清淺被綁在椅子上,旁邊十幾個人盯著,果然他們暴露了,也虧了這些人忍耐了這麼久,等到慕容渙出門才動手。
也不知道這些人設了什麼樣的陷阱,隻希望他們別中計才好。
“會不會抓錯人了?聽說慕容渙的夫人會醫術,會不會是另外一個?”
蘇清淺連連點頭,隻希望這幫人蠢一點。
“管她是誰,先控製起來。”
蘇清淺也不敢動彈,這些人如果把她當人質還好,如果不能當人質,說不定直接就把她給哢嚓咯。
雙手被綁,有這麼多人在,也沒辦法進空間裏,還是等到慕容渙營救的時候,再想辦法開溜吧!
慕容渙和初六才出去一會兒,回來就見花語幾個人跪在地上請罪。他們剛走不久,來了一幫人,將他們調虎離山,再綁架走了蘇清淺。
慕容渙一拳打碎了門框,雙眸含著殺意,帶出了一股兒狠勁兒:“好的很!”
敢綁架蘇清淺,他非得給這些人點教訓不可。
“準備好,今晚動手,一個活口不留。”
幾人麵色凝重,那幾個人算是倒黴了,剛好觸到主子的眉頭。
夜,雍城起了淡淡的薄霧,這個地方在沙漠周邊,白天是酷熱,晚上卻冷的水能結冰。
清脆的打更聲在夜裏格外清晰,突然一聲激昂鶯啼,巷子裏傳來一聲悶哼,一個黑衣人倒地。
慕容渙刀一個起落,地上便多一具屍體,帶著溫度的血液飛濺到男人的臉頰上,更添了幾分妖異之色。
他從屍體上走了過去,對手連連後退,但身後已經被斷了生路。
慕容渙換了一把刀,刀刃在其中一個人身上開了道口子,鮮血如溪流。
男人一腳踩在那副腹部,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的人,一雙深沉如海的眸帶著濃鬱的殺氣,“說,你們綁架的女人關在什麼地方?”
那人不說話,慕容渙一腳將那人踹開,剩下的人每個人身上都開了道口子。
“不說是吧!那就在這裏等死吧!”
“在......在西邊一個破廟之中。”其中一個看見第一個流血不止,知道這刀有貓膩,老實交代了藏人的地點。
男人連正眼也不看著幾人,將刀擦幹淨,從屍體上垮了過去。
廟裏,有點意思了。
蘇清淺被風吹著,凍得懾懾發抖,這幾個人連正眼也不看她,說什麼也不理,哪怕說是想出恭,這些人也是一個字都不肯說。
突然,一陣詭異的風吹來,將燭火熄滅,隻聽見一聲怪異的鳥叫聲傳來。
蘇清淺知道是慕容渙養的老鷹在觀察地形,確定人數。
“我想起來一個故事,叫做鬼吹燈,據說一些無主的廟裏,一些孤魂野鬼會占據著,他們最討厭被人......”
“閉嘴!再囉嗦割了你的舌頭。”一個黑衣人衝著蘇清淺吼了一聲。
蘇清淺脖子一縮,再不說了。她是好話也說了,嚇也嚇唬了,這幫人真是油鹽不進。
也算她倒黴,這幫人沒綁走蘇懷玉,倒把她給綁走了。
“你們放開我。”
正胡思亂想之際,蘇懷玉被幾個蒙麵人推了進來。
一看見蘇清淺,蘇懷玉楞了一下,隨即對那幾人說道:“你們抓我蘇清淺做什麼?”
黑衣人什麼也沒說,將兩人綁在一塊兒。
“你是不是傻呀!”蘇懷玉掙紮了幾下,埋怨地道。
蘇清淺壓低了聲音,“你可真夠仗義的,不過以後別傻乎乎的冒險了。”
蘇懷玉冷哼一聲,“我做什麼,你管不著。”
這丫頭,還是這臭脾氣。
一陣濃煙從窗外飄了進來,吸引了幾個人的注意,蘇清淺扭了下身子,用身體擋住監視的視線,悄悄從空間摸出一把刀,割開繩子,再替蘇懷玉割開。
“一會兒他們進來,咱們得趕快溜出去,別拖累。”
割斷繩子之後,兩人依舊坐著不動彈,裝作沒事人一般。
“你不怕?”
蘇清淺沒有說話,眸子裏的信任說明了一切。
“蘇清淺,我挺羨慕你的,至少你比蘇韜玉過的幸福很多。”蘇懷玉輕聲說道,至少蘇清淺不用小心翼翼,也不用去揣測自己夫君在想什麼,不用應付那些妾。
“不用羨慕誰,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選擇,現在蘇韜玉應該心滿意足,她可是太子妃。自己覺得好,才是真的好。”蘇清淺自嘲地說道。
蘇懷玉愣了一下,隨即笑開了。
外麵雙方人馬廝殺,仿佛陷入了苦戰之中,等了一會兒,看守的人也加入進去。
一聲鷹鳴,蘇清淺扯開繩子,“我們先出去。”
蘇懷玉張了張嘴,沒說話聽從蘇清淺的安排。
為了安全起見,兩人從後門出去,誰知後門竟然也有一個守衛,好家夥,這般人可真不簡單。
蘇清淺對蘇懷玉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匕首握緊,一步一步慢慢靠近。
她扔出一個石子,吸引那人主意,等到他朝發出聲響的地方看去時,蘇清淺上去一刀抹了那熱脖子。
人悶聲倒下,招呼蘇懷玉一起出去。
蘇懷玉簡直對蘇清淺佩服的五體投地,醫術謀略,竟然連殺人都這麼幹脆利落。
慕容渙將這幫人全部拿下,隻留了一個活口,一把提起他的衣領,一股土匪氣地道:“告訴你們的主子,好好當他的皇帝,否則本王不介意給北域換一個皇帝,滾!”
那人被慕容渙的氣勢嚇得連滾帶爬地跑了。
蘇清淺從霧中走來,他們看到對方都完好無損,才鬆了一口氣。
“不愧是戰神,就這戰鬥力,牛!”蘇清淺看著滿地的屍體,朝慕容渙豎起了大拇指。
慕容渙楞了楞,眸光微亮的看著蘇清淺,“這不算什麼。”
“真不算什麼,夫人,當初主子被奸細出賣,深陷陷阱,對方足足有三百多人,主子憑一己之力殺出重圍,祁國聞風喪膽,連夜滾回他們的大草原。”
蘇清淺撲進男人的懷裏,依戀地偎依在男人的懷抱裏,不知是心疼,還是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