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女官,那就是外人換掉了女皇的胭脂,又或者是別人私下給過女皇胭脂用。
能讓女皇不懷疑不用宮女試,那就隻能是女皇最信任的人。
男人不會送胭脂,能送胭脂的隻能是女皇的女兒。慕容嫣然送的胭脂水粉都是當麵,叫宮女試過。
寒微草用銀針試不出來,聞之香甜,嚐在嘴裏有些清苦的味道,要辯別寒微草還真不容易。要不是看到女皇屍體奇怪,蘇清淺可能都不會知道是謀殺案。
“秦王夫人,允王殿下已經到了宮門口,太子和太子妃請您過去。”
蘇清淺心裏咯噔一聲,以北慕娑的行事作風,知道東西在慕容嫣然送的胭脂盒子裏,還不當場將慕容嫣然給當凶手拿下問斬。
“夫人,您還是早些過去吧!秦王已經過去了,他說夫人別操心別人的事。”
別人的事,蘇清淺明白了,跟那個侍從過去,北慕娑以及她的父親已經到了女皇的靈堂裏。
女皇膝下的子嗣,以及皇室中人,文武百官都已到達。
“聽說女皇是被人謀殺,太子,除了你和你的太子妃,別人都需要遞牌子才能入宮麵見女皇,你作何解釋?”
北慕娑先發製人,沉聲說道:“母皇大人身體一向康健,本王出宮前母皇曾提起想易儲,太子你作何解釋!”
北慕連城麵無表情著一張臉,“母皇若是要易儲,自會下旨,和朝臣們商議,五妹口說無憑,做不得數。”
“太子殿下,允王,下官與秦王夫人經過調查,已經找到了證據,凶手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其實破綻百出。”
女皇的確喜歡用女官內製的胭脂水粉,外頭采買的,或者是別人送的一概不用。
內製的胭脂水粉都是用最好的材料,禦花園最好的花,最好的珍珠,以及雪鍛。但恰好就是,那段時間,女皇將宮裏所有的雪鍛都賞給了北慕娑,女官們便用慕容嫣然帶來的蘇緞碎布做的胭脂紙。
蘇緞沒有雪鍛那麼柔軟,吸附能力也沒有雪鍛好。
秦廣將兩份胭脂交給北域皇室輩分最高的老親王檢查,老親王看過之後點點頭,是不一樣。
“本王有雪鍛是不是,但誰知道是不是有人利用這一點,陷害本王。況且本王沒有害母皇的理由,誰不知道母皇大人最心疼我。”北慕娑麵不改色地反駁道。
“五妹,你忽略了一點,雪鍛是有記檔的,今年除了你,誰都沒有。太子妃大婚時用的是楚皇賞賜的雲緞,她的嫁妝入北域時檢查過,沒有雪鍛。”
北慕娑臉色變了幾變,她單手捂著胸口,臉色鐵青地道:“本王沒有作案動機,你們休想聯合起來陷害我。”
蘇清淺伸了個懶腰,“寒微草能防止屍體腐爛,不容易變質,而且存放的越久越香。這東西香的能把人熏暈過去,量不少吧!”
“北慕娑,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毒殺女皇,來人拿下!”
“誰敢!”北慕娑一雙眸透著精明銳利,叫人看了不寒而栗:“你們想陷害本王,門兒都沒有,本王的百萬大軍已經兵臨城下,爾等敢動本王一根寒毛,鐵騎將踏平通天城。”
慕容渙邪氣的朝著北慕娑一笑:“ 允王不愧是一代梟雄,不過不知道你的鐵騎是效忠你父親的母家,還是效忠你。”
北慕娑也不笨,冷冷一笑:“本王敢來,就沒想過會對你們俯首稱臣。”
北慕連城的人將北慕娑拿下,正好當做人質,牽製住包圍通天城的大軍。
“人質?把曲家男女三百八十三口人全部押到城門口。”慕容渙聲音裏帶著說不出的壓迫感,他笑了一下,看著北慕娑:“你以為我單槍匹馬地來通天城什麼都沒做嗎?”
他安排在北域的手下等北慕娑父子離開之後,立刻將曲家的人全部控製起來,押送到通天城,北慕娑的父親如果連自己的至親都不顧及,那就是謀反,那時候就算祁國肯出兵幫忙,也是出師無名。
北慕娑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唇,瞳孔裏排斥著從未有過的惡毒。
還沒開始,她已經輸的徹徹底底。
“淺淺,你帶來的東西這回派上用場了。”
男人嘴角依然掛著似笑非笑的弧,那張可以顛倒眾生的麵孔,魅惑天下。
他優雅地摘下自己的手套,“本王要親自會一會北域第一勇士曲韶英。”
北慕連城朝武將點點頭,一套將領的鎧甲抗了出來。
慕容渙船上鎧甲,一身戎裝,更加英姿勃發。
“秦王頗有當年女皇風範啊!”
城外三十裏,呐喊聲震耳欲聾,老親王在城牆上高聲宣讀北慕娑的罪名,告訴城外將士,不要被亂臣賊子蒙蔽的眼睛,繳械不殺等等。
但沒一個人,當曲家所有的人被掛在城牆上時,帶頭的中年將領有些慌亂。
“爾等誆騙允王入城,羅織罪名,看你如何向天下人交代!北慕連城,你個黃口小兒,爾敢出城與本將一戰否?”
城門大開,北慕連城先衝了出去,與曲韶英大戰起來。
北慕連城雖長相斯文,但武功卻不差。
蘇清淺看著身影不太像慕容渙,心裏正犯嘀咕。
突然,一隻手搭在蘇清淺的肩膀上。
慕容渙一手握著M67,“淺淺,你覺得炸哪兒比較好?”
蘇清淺翻了個白眼,您老當炸魚呢!還哪兒好,直接扔下去不就得了。
“北慕連城打得過那個姓曲的?”
慕容渙研究了一下,幹脆地道:“打不過。”
曲家世代都是武將出身,曲韶英驍勇善戰,北慕連城還是差了那麼一點。
“我打得過。”見蘇清淺看著自己,慕容渙一臉輕鬆地說道。
才百來個回合,北慕連城已經落了下風。
是時候表演真正的技術了,慕容渙將M67朝城樓下人少的地方扔了過去。
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中混合著幾聲慘叫聲。
所有人都驚呆了,望著樓上的慕容渙,他的手上又多了一顆,見所有人看著自己,薄唇間還帶著優雅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