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商隊很容易地就進去了,第二天出來報信,雖然城中戒備森嚴,但還是有辦法。
他們的身份都是真實有戶籍存在的,不用擔心露餡,有些人專門以此為生。
莫北城生產各種礦石,價格低廉,外國來的販貨的人不少,沒有辦法進城,便有人生了發財的路子。
蘇清淺是第二隊進去的,他們這一隊帶了元啟帝的書信,以及文書,還有他們的令牌等等。這一隊隻進去,不出來。
進城時,好巧不巧,竟然碰到了護送他們的女將,這女將帶著兵攔住了蘇清淺等人的去路。
“等一下,你們這些人是幹什麼的?”
大家的心瞬間提了起來,花語裝成了大胡子管家,捏著嗓子恭恭敬敬地道:“回大人的話,小的們是南邊來的商販,我家夫人今年剛成親,打算買些寶石回去,做幾套首飾送給新郎官。”
馬車簾子打了起來,蘇清淺露出了半張臉,“喲,這不是辛葉將軍麼?這麼快就忘了?我是南家的七小姐呀!您封將軍那天我家還給您送過禮。”
那個女將打量著蘇清淺,露出了鄙夷的眼神,她堂堂將軍怎麼可能認識商販。
將簾子撩開,看蘇清淺和一個陌生男人在一起,男人盤膝坐在地上,手捧著一個果盤。
“既然是熟人,那過去吧!”
花語悄悄給了女將一個小荷包,裏頭裝的全是金豆子。
“我們夫人請您喝茶。”
女將將這群人挨個打量一圈,這些人大多皮膚白皙,不像是從沙漠裏出來的,便放了行。
等進了城,大家才鬆了一口氣,找了家不是很起眼,也不太差的客棧住下。
他們需要等到所有人入城之後,彙合之後,分成兩隊從不同的路線往通天城去。
當天相安無事,到第三天晚上,賣給他們身份的人突然通知,辛葉將軍今晚要突擊檢查所有人,讓他們早做準備。
蘇清淺攤開手,聳了聳肩膀。
慕容渙打開地圖,他們的人住的地方都不會理這裏太遠,城中大約有兩萬兵馬,這座城有天然的屏障,根本不會有兵變事故。
要檢查就必須要再喬裝打扮一番,莫北城極大,一晚上也不見得能搜完,分散的話,別人也不認識他們。
就希望不要再遇見那個辛葉才好。
連續趕了這麼多天的路,大家貪戀暖和的被窩,誰也不敢掉以輕心。
被曬的太黑都喬裝成乞丐住在破廟裏,他們還算安全。
剩下的人隻能聽天由命,元啟帝派來的是精英不錯,但當過細作的人,明眼人還是能分辨得出來。
夜,隔壁吵嚷起來,蘇清淺靠在男人的懷裏,心裏暗暗為同伴祈禱。
北域人口不多,有自己的管理方式,想要從一個地方到另外一個地方去,需要通過地方官答應,還要有介紹信,否則寸步難行。
雖然楚國也差不多,不過特殊的人有特殊的方式不用這麼麻煩。
北域不同,哪怕是乞丐,都是有證明的,而且北域每個城池都有一個慈善機構,專門為難民提供食物以及需要住所的人群。
蘇清淺的房門被敲響,蘇清淺看到帶頭搜查的官兵驚呆了,這不是初五嗎?
“小子,你闖禍了。”蘇清淺咬著牙低低地說道。
說完,將慕容渙叫起來。
初五還沒有意識到哪兒有問題,慕容渙嗓音冷冰,“你可知道,北域的官差是兩個時辰換班,城門還有四個時辰才開,你讓你的同伴怎麼吧!”
初五這才明白蘇清淺為什麼這麼說,頓時慌了。
莫北城易守難攻,除了有通關文牒,想要硬闖進城或者是出城的可能性非常小。
“那——”
“屬下該死!”初五單膝跪下,他的一個兄弟不小心露出了馬腳,為了保護那個兄弟,便打暈了那些人。
現在已經不是死不死的問題了,慕容渙讓他們把官差都弄醒,手掐在蘇清淺的脖子上,帶到那個屋裏。
幾個人醒來見自己被綁著,驚恐萬分,嘴裏嗚嗚咽咽。
“幾位大人,這個女人是我的妻子,她背著我找情人。在家裏把我當狗一樣對待,既然出來了,這狗我是不打算當,索性劫了她的貨,到一個南家管不住的地方去自在過日子。”
眾人一聽又嗚咽地說了什麼。
“諸位要是肯放過我,每人二百金,若是不肯,你們便和這個女人一塊兒死。”
這些人聽完,連連點頭。
初五見狀,扯下一個官差嘴裏堵著的破布。
“這位爺,都是男人,我們明白。你放心,這事兒我們哥兒幾個爛在肚子裏,絕對不會和別人說去。”
慕容渙把一瓶藥交給初五,告訴他們,“吃了這藥,每人再拿二百兩黃金,這藥吃下去不會立刻發作,但兩個時辰要是沒有解藥,身體會慢慢腐爛。兩個時辰之後,我會給你們延遲毒發的藥。等我出城之後,會把解藥給你們。”
給了黃金,吃下藥之後才換了衣服。
慕容渙依舊挾持著蘇清淺,兩人回房。
這些人拿了銀子,象征性地搜查了一番,蘇清淺假裝趁慕容渙沒掐住脖子,就要叫,其中一個官差拔刀架在蘇清淺的脖子上。
“把這女人綁了。”慕容渙沉聲吩咐道。
蘇清淺恨恨地瞪了慕容渙一眼,她已經把這筆賬記在小本本上,慕容渙,你給我等著。
初六用他們的聯絡方式通知了大家,現在這種情況,慕容渙這一個小隊隻能最後出城,這些官兵能不能靠得住還不好說。
換班之後,這幾個人過來拿了解藥吃下。
二百金已經足夠他們這些人吃喝一輩子,但誰也不敢冒險,等到所有人出城之後,給慕容渙等人給了信號,慕容渙才收拾好東西出城門。
出城門的時候,守在門口的官兵,以及城樓上的弓箭手密密麻麻站在。
辛葉不在,大家也沒有放鬆警惕,跟著出城的隊伍出去。
馬車被攔了下來,官差檢查馬車,看見兩人對坐著,疑惑地問道:“進城時,我記得你們和將軍說過話,這個男人不是入贅,為何會隨妻主同坐?”
男人一把將女人摟進懷裏,神秘地道:“因為我的妻子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