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貴妃也趁機將梁王妃柳止水趕出了宮去,將自家兒媳蘇韜玉安插進來,頂替了柳止水的位置。
柳止水越想越氣不過,回娘家問清楚哥哥,到底怎麼一回事。
“都是蘇清淺那個賤人,女兒,你可一定要替你娘,你哥哥報仇,等你做了皇後,這些人一個都不要放過。”永昌侯夫人哭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
她本來想,元啟帝重用慕容廣,一定是想封他做太子,那女兒就是太子妃了,長公主一個外嫁的女兒,也不敢對未來皇後不敬,因此不等和柳止水說一聲,先上門問罪。
不曾想,長公主壓根兒不買賬,在蘇清淺和林若曦挑唆下,反倒為難起她這個未來皇後的母親。
“以後這話母親就不要說了,什麼做了皇後。”柳止水忍著氣說道,就因為說錯了話才受罰,真不長記性。
“這事兒沒那麼簡單,報信的那個人......”柳止水想到了頂替她位置的蘇韜玉,聲音也冷了下來:“你們被人利用了還不知道,母親,你老實說,誰讓你去國公府鬧的?”
永昌侯夫人心虛,支支吾吾地道:“你這是怪我的意思咯?我還不是為你的麵子,人家知道是梁王妃的哥哥,一點麵子不給,你能忍得了,我忍不了。”
柳止水心裏一寒,微微打了個寒顫,“蘇清淺是秦王的妻子,即便現在沒有封王妃,也是遲早的事。長公主更不用說,連皇後都要讓她幾分,我一個晚輩算什麼。您到現在還不肯說實話麼?”
永昌侯夫人避開女兒的眼,小聲說道:“是蘇王氏告訴我,我要想立威,就必須找個硬茬子,剛好我想裴家得罪了我,所以我才上門找她們了。”
柳止水氣的直接將手裏的茶盞扔了出去,“母親糊塗,蘇王氏是什麼人,賢王妃的母親,賢王是咱們王爺對頭,您怎麼能信她的話?”
永昌侯夫人瞪大了眼睛,“不是說賢王投靠了咱們梁王殿下?”
柳止水要氣死了,這話也能信,滿京城誰不知道慕容桀和他們梁王府是死對頭。
“好啊!蘇王氏敢騙我,等我好了非得撕爛了她那張嘴不可。”永昌侯夫人反應過來,氣的要起身傷口疼的掙紮了兩下便又趴著。
“罷了,母親,那蘇王氏隻是那麼說,去國公府鬧的是您自己個兒。蘇家還是鎮國公府的親家,您還是別去找麻煩了,一切有我。”柳止水勸住自己母親,萬一又被蘇王氏花言巧語騙了,指不定又鬧出什麼事兒。
“這些時日你和哥哥好好在家養傷,別想著出什麼風頭,真想風光等我真當了王妃再說。”
柳止水怎麼也想不到,躲過了林貴妃刁難,卻敗給了作死的親娘和哥哥。
蘇清淺也知道這件事沒表麵那麼簡單,也隻能怪柳家人太蠢,自尋死路,就是被人利用了心裏有些不爽。
“夫人,蕭小姐求見,她在咱們別苑裏等您呢!”
蕭霓裳,現在才想起來,多半是肚子快掩不住了吧!眼看入夏,衣裳單薄這肚子就更不好藏。
看在從前維護過自己的份上,蘇清淺還是過去了。
蕭霓裳比之前憔悴了很多,兩眼黑圓圈跟熊貓似得。
“清淺。”看到蘇清淺,蕭霓裳如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蘇清淺麵無表情地走過去,站在蕭霓裳麵前,眼看著她的肚子,還很平看不出來就急了。
蕭霓裳滿懷希冀的芒逐漸黯淡了下去,“清淺,那件事我可以解釋,你聽我說。”
“她拿你肚子威脅你?”蘇清淺不等蕭霓裳解釋,直接了當地問道。
蕭霓裳眼圈泛紅,“你.....你都知道了?”
蘇清淺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打量著蕭霓裳的小腹,“我想知道這個孩子的父親是誰。”
蕭霓裳扭捏了一會兒,“是賢王殿下。”她咬了下唇,鼓足勇氣道:“那天我不小心掉進了湖裏,是殿下他救了我,然後我們......之後我們再沒來往過。”
也就是說慕容桀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個孩子咯!
“我也沒有機會和他說,剛懷上那段時間我孕吐厲害,被賢王妃知道,她威脅我。我沒法子,清淺,你能原諒我對不對?”
原諒?這種事情不存在的。
“你是找我是想保胎,還是做流產?”蘇清淺並不做正麵回答。
“這孩子不能要。”不爭氣的眼淚從蕭霓裳的眼角滾了下來,皇家最重規矩,她未婚先孕皇家也不會承認,倒不如趁早了結,也免得丟了蕭家的人。
“我要先給你做檢查,確定你是不是有孕。還有,我收費很高,但可以保證做的幹幹淨淨。”
蘇清淺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拿了一根試紙,告訴蕭霓裳的使用方法,並怎麼判斷是否懷孕。
是慕容桀的倒有點意思了,這兩口子是真能作孽,一個讓好好的姑娘家懷孕,一個威脅。
不付出點代價,也太便宜那兩個人了吧!
趁蕭霓裳檢查的功夫,蘇清淺招手叫花語過來,讓她找林若曦去。
“一定要現在去,見不到太後就去見林貴妃。”
等蕭霓裳出來,蘇清淺瞄了一眼她手中的試紙,兩條杠,“恭喜你了,真懷孕了。”
蕭霓裳苦著臉,顯然這並不是好消息。
“那你能幫我開藥嗎?”蕭霓裳頭埋的很低,“我一個未婚的姑娘,實在沒辦法去外麵買藥。”
蘇清淺說了兩種辦法,一種是用藥,一種是無痛的。第二種不會讓人察覺到異樣,最保險。
“我聽你的第二種,要多少銀子?”
蘇清淺沒說,讓蕭霓裳伸手出來把脈。
這一摸,蘇清淺察覺到了不對,蕭霓裳對她說了謊,按照她說的是四個月前的事兒,蕭霓裳懷孕應該四個月才對,怎麼可能才兩個月,撒謊!
“蕭霓裳,月份不對,藥量不一樣,你想清楚了在說話,要不然會有生命危險。”
看蘇清淺的態度不像是騙人,蕭霓裳細想了一下,確定:“我是那個時候和賢王在一起,有什麼不對嗎?”
“嗬嗬,你這胎最多兩個月,還想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