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業後,生意還不錯,就是一個貴客都還沒有,散客雖然不少,但都隻買一些便宜的胭脂水粉。
“來了,你這段時間皮膚保養得不錯啊,這樣,我出錢,你請客,把京城裏有頭有臉的夫人小姐都請來。”蘇清淺覺著,要吸引大客戶,還得做做宣傳才行。
“那也得有個由頭吧!要不然怎麼下帖子呢?”
蘇清淺一想,有了,她回房間,出來時候手裏拖出來一盆粉藍色的繡球花。
花朵顏色嬌嫩,玉盤般大小的花朵立在枝頭。
“這也——太美了吧!”
小林氏看呆了去,藍色的花已經夠稀罕了,這半粉,一般淺藍色的花更是美的不像人間所有。
“下帖子去吧!”
這盆花是蘇清淺穿越來的那天別人送來的,這花和送來的那天一樣。
小林氏辦事果然靠譜,她熟的不熟的,都發了請帖,請大家來看藍色的花兒。
辦宴會,酒席,戲班子少不了。當然了,大家來並不是衝著吃喝來的,主要還是為了交際,家中孩子到了說親的年紀需要交際。為夫郎巴結顯貴夫人的,還有打探消息的。
宴會人來了不少,大家一看小林氏的妝容,南瓜色口脂帶著點點光澤,睫毛長而黑,整個妝容看起來人美豔了不少。
“小林夫人這妝真漂亮,怎麼做的胭脂?”
夫人小姐們紛紛圍攏了過來,小林氏這妝實在漂亮,將她襯托的明豔動人。
“嗨,我哪會這些啊,這不是新開了一家綴錦樓,裏麵的小姑娘給我上的妝。”小林氏將蘇清淺教她的話一次不差地說著,露出手腕給大家看,“你們看看,聞一聞,是不是很香?”
大家點頭稱是,小林氏的肌膚雪白,還透著一股淡淡的香氣,那味道仿佛是從肌膚裏散發出來的。
“也是那家買的,不僅能讓肌膚越來越白,越來越細膩,用久了身上都是香噴噴的。就是價錢有點貴,她們的好東西隻給貴賓。”
“外麵買的胭脂水粉能好?”
小林氏一拍手,這是早就準備好了的試用裝,小林氏挑了一個和自己關係不錯的貴族小姐,“王小姐,你來試試。”
那位小姐肌膚不錯,自信卸掉妝容,先做肌膚護理,“這個是人參水,能滋養肌膚,長期用還能淡化細紋,這個是徐州的黑珍珠磨成粉,混合白芙蓉,白蓮花,還有玫瑰水等做成的潤膚膏。王小姐,你摸一下臉覺得怎麼樣?”
那小姐摸了下自己的臉蛋,驚奇的說道:“果然皮膚滑嫩了不少呢!”
“那個綴錦樓在什麼地方?這麼好的東西,自然要大家共享才是。”
小林氏說了地方,又道:“她們那邊貴賓入門費三百兩銀子一位,不過入門就送一套護膚品,還有半年的護膚套餐。一開始我也覺得貴,後來才知道她們的護膚品用料都十分珍貴,就這人參水,據說是一整顆上等人參熬製而成。”
這麼一說,大家都覺得價錢挺公道的。
經過小林氏這一宣傳,第二天綴錦樓就賺的盆滿缽滿,一下子入賬六七萬兩銀子。
小林氏樂的合不攏嘴,照這樣下去,她成為京城首富是遲早的事兒。
誰知道第三天就出了事兒,管事的上門來報,有人找茬兒,要砸她們的店。
二人尋思,也沒得罪誰呀!
不過,她們也不怕誰,蘇清淺和小林氏當下坐了馬車帶上花語過去,隻可惜初五初六不在。
到地方,就見一群狗腿子把整個綴錦樓圍住,還砸了不少東西,好幾個小廝被打傷,按在跪在地上。帶頭的是個穿著袍子的紈絝子弟,這一幹人囂張的很,衝著裏頭叫囂。
“打著賣胭脂水粉的名兒,背地裏幹的什麼勾當,真以為爺看不出來?裝什麼清高,老子今兒就要燒了你這銷魂窩兒。”
圍觀的人都對著綴錦樓指指點點,蘇清淺就是怕麻煩,在門口掛了男士免入的牌子。
“不就是梁王的大舅子嘛!有什麼好囂張的,咱們夫君也是王。”小林氏就要下車,蘇清淺攔住她,叫花語先過去。
花語聽了蘇清淺的吩咐,下馬車過去。
畢竟是梁王,麵子還是要給的,先禮後兵,要是對方還不依不饒,那就別怪她了。
這個姓柳的,家中原本也是有爵位的,傳到了這位的爹這一代沒了,不過他爹立過戰功,官拜正一品武官,封永昌侯。隻可惜虎父犬子,這柳公子是煙花巷裏的熟客,幾乎就沒有不認識他的。
因妹子嫁給了慕容廣,柳家的地位也水漲船高,這個姓柳的也更加跋扈,比從前那個寧世子更加猖狂。
“姐姐,咱們沒必要親自來,讓個管家送帖子不就行了?”
蘇清淺眉頭挑起,“送上裴渙的帖子是可以省事,但依靠別人習慣了,以後沒有了依靠,又該怎麼辦?咱們自己有能力,不依靠別人不是挺好?不用仰人鼻息,也不用看別人的臉色。”
小林氏眉頭微皺,她接受的教育不允許她那麼做,但也覺得蘇清淺說的有點道理。
“喲,這小娘們兒長得不錯啊!”
說著,就朝花語伸出鹹豬手,花語可不慣著誰,一把將手抓住,往後一折。
隻聽見柳公子一聲犀利的慘叫,“給爺拿下這小賤人,我要弄死她。”
花語的功夫不用擔心,十幾個回合,躺了一地的狗腿子。
“我再告訴你一遍,這是正兒八經的胭脂水粉鋪子,我們夫人與你們王妃也是認識的,見麵三分情,希望你能給我們裴夫人幾分麵子。”
“放屁,什麼裴夫人,在老子麵前也敢自稱一聲夫人,叫你們主子給勞資跪著舔腳,勞資興許會饒了你們。”柳公子揉著自己的鹹豬手,毫不客氣地叫囂道。
花語雙眼微微眯起,她考慮要不要把這張惡心的臉給他按在地裏摩擦一番。
“公子想清楚了,這可是我們三夫人的鋪子。”夫人說了,先禮後兵,咱是開門做生意的,不能得罪人。
“管你什麼三夫人四夫人,老子這裏不慣著。”柳公子嗷嗷大小,正說著一隊巡邏的官兵路過,立刻身邊的管家招手叫他們過來。
“這個賤民竟敢對梁王妃的親哥哥動手,把她拿下,送死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