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清淺盯著她看,芍藥連忙解釋,“姐姐們都能為夫人分憂,奴婢愚笨,隻想能為夫人效一點犬馬之力。”
蘇清淺也沒精神計較這種小事,將賬本交給萱草,她沒心情算賬,也不想回國公府。
“夫人,要不咱們出去逛逛,剛好今兒是花燈節,咱們遊湖去。”
蘇清淺吐了口氣,古人的娛樂遊戲太少了,貴婦們千篇一律的看戲,喝茶,賞花,釣魚,攀比,八卦。
她,一個帶了隱形翅膀從現代飛來的小天使,是不會做這麼無聊的事。
“呆著也無聊,今晚有很多很有趣的燈謎,夫人一起去嘛!”
架不住萱草的哄勸,蘇清淺勉為其難地答應。
花燈節一開始是八大胡同為了吸引顧客創辦,後來逐漸演變成了花燈比賽,花燈上都寫著燈謎,猜對十個以上,可以進入下一個緩解,比任何一個才藝。
據說,以前蘇韜玉得過第一名,才名遠播,當時上門求娶的人絡繹不絕,要不是有慕容桀在背後撐腰,就蘇雲昭拒絕得罪的那些人,蘇家早讓人摘除了。
第一名可以得到宮裏禦賜的燈籠,據說有這個燈籠的女子嫁人夫家都要高看一眼。
蘇清淺對這些沒什麼興趣,現代每天過著早出晚歸的生活,什麼詩詞歌賦,猜謎鬥蛐蛐兒都不是她擅長的玩意兒,看看就好。
雇了一艘小船,河裏的船隻不少,點點燈火倒映在水中盈盈跳動,猶如銀河。
岸上,不少戴著帷帽的女子正在猜謎,船隻中有不少花船,絲竹聲不絕於耳,偶爾還能看見女子起舞的聲音。
兩人坐在船艙外,蘇清淺端著瓜子,看這些少女們猜謎,花燈節是楚國一年中唯一一個女子可以自由外出的日子,隻有貴族家的小姐都是下人抄寫了謎語送到船上。
“夫人,要不咱們也去猜?”萱草看著也心癢癢,她是見識過蘇清淺的才學,那詩寫的連第一大才子都拍案叫絕。
區區一個花燈節的魁首那還不是跟玩兒一樣。
蘇清淺磕著瓜子,猜謎什麼的她是拒絕的,上回要不是上官雲端挑釁,她才不出那風頭。
“都是未婚女子參與,嫁了人的就別出來招蜂引蝶了。”
“就是,瞧那寒酸樣了,不知道什麼小門小戶裏出來的,還想出風頭,這魁首今年誰也指望不上了,人家雲端公主才貌雙全。做的詩那叫一絕,咱們呀隻是陪襯而已。”
上官雲端也來了,蘇清淺四處張望,果然不遠處看到遠處一艘三層的大船,船上侍衛宮女無數,楚國的公主不多,就那幾位,沒出嫁的那位去了封地。
剩下的幾位都是當祖母的人,她們出身高貴,不需要出這種風頭。
也就隻有外來的這位公主有這興致。
作為現代人,蘇清淺絲毫不介意裴渙有過前女友什麼的,就是和上官雲端在同一個屋簷下心裏不舒服而已。
“夫人,那位來了,您可不能再退縮,上!咱不慫。”
慫你大爺,她又不是沒贏過,贏上官雲端容易,就怕回頭長公主找麻煩。
怎麼說人家也是外國使臣,這點麵子都沒有。
“聽說雲端公主文武雙全,和裴三公子,也是秦王殿下是不打不相識,要不是越國皇帝反對,兩人早就在一起了。”
隔壁小船上傳來女孩子們八卦。
“可是,現在秦王有妻子,堂堂公主不可能給人家做妾,好一對有緣無分的苦命鴛鴦啊!”
“聽說裴三公子是咱們楚國戰神,要不是越國皇帝棒打鴛鴦,怎麼可能輪到區區一個小官宦家的女兒。聽說雲端公主留在咱們楚國,就是為了再續前緣。我看好秦王與雲端公主,我占雲渙。”
不少人也表示讚同,隻有一個人說占原配和秦王。
要不是在古代,蘇清淺都懷疑這幫少女是看瓊奶奶戲長大的。
接著是各種討伐,罵蘇清淺無恥,拆散一對相愛的人。
真愛無敵了唄!
萱草氣氛不已,撩起袖子就要和她們幹,蘇清淺攔著,跟一群無腦少女沒什麼好爭執的。
再說,裴渙真要和上官雲端舊情複燃,她能怎麼辦?
“那——”
明明夫人才是主子名正言順的妻子,那上官雲端不過是個三兒,在這些人眼裏怎麼成了蘇清淺是破壞他人感情的壞人。
第一輪結束,失敗的或者是不願意比賽下一個緩解的都有參與獎。
萱草失望地拿著一個兔子燈籠回來,蘇清淺隻猜對兩個,其餘一個沒猜著。
蘇清淺無所謂,反正她也沒想當魁首。
這兔子燈籠做的也很精巧,不虧。
上官雲端作為貴賓,本來可以直接晉級,人家偏偏要一視同仁,也是猜謎對了進去。
接下來的比賽相當無聊,跳舞唱歌,反正自己會什麼比什麼。
裁判是上一屆的魁首和一個老學者,創辦人,以及一位皇室成員,四人打分,分數最高者即為魁首,倘或有分數相同的就選出身高貴那個。
比賽之前先篩選一番,選容貌清麗,家世清白的。
總之,顏值就是正義。
一下子走了不少落選的少女,河中除了參選的,就是一些和蘇清淺一樣,看熱鬧的。
“前麵那個小船還沒走,公子,這麼自信的小門戶女子,姿色怕是不錯吧!”
旁邊大船上傳來一陣輕浮的笑聲。
蘇清淺看了一眼,船頭燈籠上寫著寧國府三個字。
“把船劃遠一點。”
蘇清淺知道這個寧國府,靠蔭庇尚且還在貴族圈子中喘息,其實早已是朽木一塊。
現在寧國公膝下隻有一個兒子,自小無法無天,國公夫人靠手段給娶了個出身不低的兒媳婦,本來想沾老丈人的光。結果這位對新婚夫人沒新鮮幾天,偷摸跑出來尋花問柳。
要不是少夫人有孕,兩人怕是早就和離了。
今兒寧國公府能來的就隻有寧家那位紈絝子寧自鳴,這種人能不沾染盡量不要沾染。
“喲,還跑了,給爺追,爺倒要看看船上的是什麼樣的美人兒。” 寧子鳴指著漸漸飄遠的小船,雖然沒看見船中女子容貌,單憑背影,也知道差不到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