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下無子的她,必定很想養一個孩子在身邊吧!
她走到慕容昂身邊去,將一個小玩意兒送給慕容昂當禮物,問他:“七殿下喜歡皇後娘娘嗎?”
其餘的皇子公主都稱皇後為娘娘,隻有慕容昂稱她為母後,除了自身出身低微之外,更有一種親近之意。
別位的皇子公主有生母,慕容昂可憐,生下來就沒見過親娘,又因為殘疾的緣故,從小不受重視。
“恩,母......後對兒臣好。”
慕容昂說話還是磕磕絆絆的,不過比之前好很多了。
蘇清淺點點頭,向皇後敬酒時,朝她使了個眼色。
皇後會意,起身說去更衣,叫蘇清淺跟在身邊說說話。
蘇清淺跟上,走到後麵寢殿,才對皇後娘娘說道:“娘娘仁慈寬厚,令臣民愛戴,七殿下一心想親近,又怕您不喜。”
皇後聽出了蘇清淺話裏的意思,笑容變得親切了許多,拉著蘇清淺在身邊坐下,拍拍她的手背,“你是個好孩子,隻是本宮是所有皇子嫡母,若養七皇子在身邊,怕人忌憚。”
蘇清淺早有了主意,附耳過去悄悄說了兩句話。
皇後精明的眸低上過一絲光,歡喜地點點頭,“你這孩子,本宮喜歡,事成之後本宮必有重謝。”
回到正殿,皇後向元啟帝敬酒,看著皇子公主們的座位,不禁感慨道:“一晃已經三十年過去,臣妾恍然覺得昨日陛下還是皇子,現在陛下的孩子們都這麼大了,臣妾也老了。”
元啟帝想起當年皇後的付出,不禁眼圈泛紅,“皇後為朕打理後宮辛苦,朕敬皇後。”
“陛下,方才皇後娘娘私下問我七殿下的身體,說是得了一套訓練七殿下的法子,想獻給陛下。”蘇清淺適當地替皇後開口。
元啟帝招手叫慕容昂到身邊來,笑眯眯地問他,“你可願意住到皇後的鳳儀宮去?”
慕容昂點點頭,“兒臣願意跟著母後。”
“好,從今日起,老七就是皇後的養子。”元啟帝將慕容昂推到皇後跟前去,臉上看不出任何喜怒,隻溫潤的說了一句:“還不給你母後磕頭?”
慕容昂當著跪下給皇後磕了三個頭,把皇後歡喜得親自扶了慕容昂起來。
眾大臣誥命恭喜皇後得子,一眾皇子和有皇子的妃嬪臉色各異,皇後無子,大家還能公平競爭,慕容昂成了嫡子,那可就微妙了。
嫡子遠比庶出的皇子尊貴,封太子也會首先考慮嫡子。
蘇清淺朝慕容桀夫妻舉了舉杯,蘇韜玉你不是心心念念想要做皇後嗎?那我就讓你做一輩子的夢!
皇後的母親秦國夫人見自家女兒和蘇清淺互動,立刻猜到了是蘇清淺從中協助,也朝她舉了舉杯,“後日是老身七十壽辰,三夫人可要賞臉到寒舍喝一杯薄酒。”
長公主一言不發,臉色難看地喝著悶酒。
“父皇,兒臣得了一件稀罕的寶物要獻給您。”
慕容桀一拍手,八個太監抬了一件東西進來,那東西蓋著一塊紅布,到大殿之中才揭開。
頓時一片嘩然,原來是一塊巨大的玉石,這玉有案桌長,九尺高,玉碧通透,上雕刻著楚國山河圖,刻工栩栩如生,美輪美奐,果然是件難得的寶玉。
大臣們嘖嘖稱奇,這麼大這麼完整的一塊美玉實在是難得。
“父皇,此玉是兒臣在涼州一個玉礦得來,此玉完美無瑕,特獻給父皇,願我朝千秋萬代,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大家也跟著起身跪下,恭賀皇帝萬歲,隻有裴渙一個人坐著。
元啟帝大喜,當下封慕容桀為賢親王,其餘成年的皇子封為郡王,隻慕容昂沒有封王。
宴會結束,蘇韜玉故意落後幾步,當著一眾王妃說道:“姐姐真是好計謀,一句話便讓皇後有了皇子,想必以後皇後娘娘一定會好好答謝姐姐吧!可要恭喜姐姐了。隻希望姐姐沒巴結錯人就好。”
蘇清淺揚了下唇,正要說話,隻聽見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怎麼,賢親王夫婦不為皇後高興麼?”
被點破的慕容桀回頭,看向蘇韜玉的眼神不善,朝裴渙拱了拱手,“三哥說笑了,皇後娘娘得子,本王和王妃自然高興的。”
“那最好了,往後見著皇後娘娘,必定會和她說說。”
慕容桀深深的看了蘇清淺一眼,從前的蘇清淺溫婉,乖巧,從不會對人說一句重話,也是最不起眼的那一個。當時賢妃也說,蘇清淺沒有母儀天下之相,娶她,在官眷中不會交涉,不能安定內宅。
故而,娶蘇韜玉,但現在兩相比較,蘇韜玉顯得有些小家子氣,而蘇清淺,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則是光芒萬丈。
“你到底是誰?”
慕容桀趁裴渙上車之際,壓低了聲音質問蘇清淺。
一個人這個短的時間不可能有這麼大的變化。
蘇清淺眼底醞開了嘲諷的笑,反問他:“那賢親王認為我是誰呢?”
慕容桀眼神複雜,他向前一步,蘇清淺卻後退了兩步,“你不是蘇清淺,如果我離她這麼近,她會臉紅,會害羞低頭。”
蘇清淺冷笑了一聲,正要說話,馬車裏的男人打起了簾子,目光落在慕容桀身上,“現在,我離她近她會臉紅會害羞叫夫君。”
說罷,男人頓了頓,質問慕容桀,“你嘴裏叫著三哥,卻在這裏勾引三嫂,這可不是賢王所為。”
蘇清淺轉身上車,還不忘打起簾子,大聲地對慕容桀說道:“妹夫,雖然當初我們有過婚約,但你那時候告訴我,你和我妹妹情投意合,讓我把位置讓出來,你真要謝我,就好好對我妹妹,別胡思亂想,我已經嫁人了。”
慕容桀的臉色隨著蘇清淺的話,越變越沉,沉的連眸都結成了霜。
蘇清淺的話讓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雖沒有一個人敢笑話,在慕容桀看來,這些人不笑比笑還讓他難堪。
前麵馬車裏的蘇韜玉咬著下嘴唇,緊的幾乎能咬出血來。
蘇清淺放下簾子,喝了兩口茶,長長地鬆了一口,對麵男人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