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我不出手
邱柏虎聽見此話,頓時一拍桌子怒道:“在本隊長麵前居然還敢胡言亂語,我金蟬宗弟子分明就是你所傷,此乃華天宇師弟親口所言,你還敢狡辯!”
向雲頓時麵露驚恐之色,立刻放下酒杯,同時站起身來大叫道:“此事絕不可能!朕與華執事知己難尋,說是莫逆之交也不為過,又豈會加害於他,並且朕也不相信華執事會說出此等話語來加害於朕!”
向雲義正言辭、一本正經,說得執法隊七人一個個不知所措,心中開始懷疑起來,邱柏虎則陰沉著臉說道:“聽閣下的意思,是我們金蟬宗之人在說謊,誣蔑你?”
向雲上前幾步,鄭重的說道:“各位金蟬宗的大人,天可憐見,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試問天下間誰人不知金蟬宗弟子修為高深,實力強大,一手金蟬劍法殺遍天下無敵手!
華執事的本事諸位肯定比朕還清楚,那麼朕想請問諸位,整個大雲帝國之中皆是凡人,又有誰能夠傷的了華執事呢?”
“這……”邱柏虎聞言一滯,細想之下確實如此,以華天宇的實力,若是真心想跑,就算是普通乾元境強者都難以追上,除非是乾元境後期才能夠斬殺他,而眼前這個皇帝如此年輕,絕對不可能是乾元境界。
向雲繼續說道:“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動機?
朕大雲帝國新立,為何要對金蟬宗之人出手,這豈不是在自尋死路,根本就沒有道理的事情!
諸位大人隻管去調查,可以看到大雲帝國已經參加了萬朝國戰,在邊關與白霧國、赤霄王朝開戰!”
邱柏虎再次說不出話來,如此一想,向雲說的確實有道理,他對華天宇出手,並不能夠得到半點好處,甚至是會惹來殺身之禍,很明顯的得不償失。
這下邱柏虎可就犯難了,宗門的任務乃是讓他們將襲擊華天宇的大雲帝國皇帝給帶回去,交由五長老發落,可是現如今向雲的這樣一番說辭,他們也不好動手,師出無名呐!
畢竟金蟬宗雖然勢力強大,但是在很多事情上還是要講個名頭的,不然因為一件小事丟了金蟬宗臉麵,被其他宗門之人知曉了,掛在嘴中笑話,那就得不償失了。
七人相視一眼,臉上滿是錯愕,其餘人又不由得將目光望向邱柏虎,全場陷入一片沉寂之中,氣氛變得詭異起來。
向雲等了一會,然後疾步來到邱柏虎麵前,拱手彎腰拜道:“金蟬宗的諸位大人明鑒,我大雲帝國先如今麵臨兩大國家的圍攻,正處於生死存亡之際,這個時候若是被扣上如此子虛烏有的大帽子,那麼朕……也隻能無話可說,諸位大人要是想抓朕,那便動手吧!”
這時那位隊伍之中的少年郎沒好氣的朗聲說道:“隊長,不過是一個帝國的皇帝,直接抓回宗門便是,至於華天宇師兄是否被他所傷,自然有人去查,與我們何幹,如此為難作甚。”
此言一出,邱柏虎微微心動,這確實是一個好辦法,隻不過他還有一個顧及,現如今大雲帝國正在參加萬朝國戰,向雲若是真的被誣陷,而身為皇帝被他們無緣無故的抓走,因此導致萬朝國戰失利落敗的話,這可就有些說不太過去了。
畢竟萬朝國戰並不是金蟬宗一個勢力郎闊掌控,而是八大宗門聯手開啟,為的就是選拔天下間的修煉天才、能人異人。
此事雖小,可是一個不慎被其餘宗門借題發揮用來惡心或為難金蟬宗,在往後挑選優秀弟子之時苛扣名額,也是一個不小的麻煩。
想到此處,邱柏虎便緩緩起身,一雙眼陰沉無比,一直盯著向雲臉上的表情,似乎想要看出些什麼。
向雲不躲不避,同樣直視著他,隨後邱柏虎沉聲問道:“本隊長再問你一次,華天宇是否被你所傷!”
“不是!”向雲堅定的回答,再緩緩說道:“朕已經說過了,與華執事隻有朋友情誼,並無私仇。”
邱柏虎雙眼微眯,緩緩說道:“既然如此,那便請閣下隨我等一起,前往金蟬宗與華執事當麵對質,若當真是誣蔑,金蟬宗會給你一個公道。”
向雲聞言眉頭微皺,其實在他的計劃之中,不管隨這些人去或者不去都無所謂,隻不過能不去自然是最好。
於是向雲想想便試探性的問道:“現如今朕的國家正在經曆殘酷的戰爭,朕身為一國之君若是貿然離去,這豈不是亡國之舉?
此事,恕朕斷然不能答應。”
邱柏虎麵色不變,直接說道:“閣下不用想著再回來了,若當真是誣蔑了你,作為補償,你自然可以留在金蟬宗做一位外門弟子;金蟬宗外門弟子的身份,可比你這小國的皇帝要好得太多,還回來作甚,所以這大雲帝國亡不亡,已經與你無關了。”
向雲聞言頓時麵露憤慨之色,沉聲說道:“若是朕不答應呢!”
就在這時,那名少年直接笑著說道:“想必你是誤會了,我們隊長說此話隻是通知你而已,你願不願意,都不重要。”
頓時其餘隊友輕笑幾聲,邱柏虎也是微微一笑,現如今既然在心中做了決定,那就不再後悔了,便讓開身位,輕聲說道:“請吧!”
向雲頓時變得怒不可遏,全身上金龍源氣翻湧而出,並怒斥道:“一國之君,豈容戲言,你們欺人太甚!”
心中一直保持警惕的邱柏虎見向雲居然想動手,便瞬間出手,眨眼間一拳就砸在了向雲的腹部!
出拳雖快,但是力道十足,隻見向雲怒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倒飛而出,一直砸到了後方的龍椅上才停下來,龐大的力道更是震得純金打造的金龍椅晃晃悠悠。
麵色猙獰的向雲扶著龍椅剛想爬起來,卻腳下娘蹌,難以站穩,臉色都因此而漲得通紅,隻不過一雙眼睛一直惡狠狠的盯著邱柏虎等人,眼神之中充斥著不甘與憤怒。
邱柏虎微微一笑,然後拱手說道:“你以禮相待,本隊長也給足了你麵子,現如今是你自找的!”
下一刻,邱柏虎便消失在原地,再出現時已經在向雲的身後,一張手便搭在了向雲的肩膀上,緊緊的抓住,然後輕聲說道:“以你的實力確實不可能傷到華天宇,隻不過此乃宗門任務,隻得請你走一趟了,日後或許是同門,莫要怪罪!”
那少年聞言拍手大笑道:“隊長,你早就應該這樣了,何必與他磨磨唧唧的,就算以後會是同門,那也將是一個不入流的外門弟子,不需要如此客氣!”
“這次的任務實在是太簡單了,一點挑戰性都沒有,就是路程太遠了;隊長,我們還是快些回宗門吧,我還得回去修煉呢!”
邱柏虎微微點頭,然後抓著向雲便準備離開,向雲則是滿臉的憤怒與不甘,又充斥著濃鬱的無奈,就像是被強迫一般。
就在眾人即將離開之時,金鑾殿內的申屠劍忽然打了一聲哈欠,手中拿著破掃把緩緩起身,晃晃悠悠的緩步來到一行人的前方,懶散的說道:“放開他,你們走,我不出手。”
那少年郎頓時笑道:“呦,一個叫花子也敢擋我們的去路?”
隨後他看向邱柏虎笑道:“隊長,我敢保證這家夥一定連死字怎麼寫都不知道。”
邱柏虎此時則眉頭微皺,心中有些發慌,因為不知為何,他居然也看不穿這乞丐的修為,這這這……向雲的看不穿,乞丐的也看不穿,他甚至都開始懷疑自己的修為出了問題。
不過一向謹慎行事的他還是決定不惹麻煩,便立刻說道:“紀宇,沒必要在這裏和凡人較勁,我們走!”
名叫紀宇的少年聞言收起了微笑,沒好氣的看了申屠劍一眼,然後“呸”了一聲,禦劍便走。
邱柏虎與其餘五位隊員也在這時禦劍而起,朝著金鑾殿外飛去。
可就在剛剛經過申屠劍身旁之時,紀宇心生歹意,忽然間打出了一道靈氣掌轟向申屠劍。
紀宇可是暉陽境初期的修為,隻要運用上內力,就算是一絲絲,那威力也可以將一個普通成年人給轟成碎渣,而此時卻是直接一掌拍向了一個凡人老者!
申屠劍的臉色在這一刻終於一變,頓時怒喝一聲:“滾!”
隻說一字,申屠劍手腳未動,可是體內缺爆發出七股強勁的內力,直衝向執法隊七人。
隔得最近的紀宇直接噴出一口鮮血,腳下靈劍崩裂,身上衣衫爆碎,整個人更是直接倒飛出去,狠狠的砸在了金鑾殿的石牆之上,下一刻便穿牆而出,又飛了三百多米,一連砸碎了三道宮牆才勉強停下來。
身形停止的紀宇麵色驚恐,滿臉的不知所措,隻微微一動嘴中便噴出大量的鮮血,更是難以起身。
而邱柏虎見內力擊來,連忙放開向雲,瞬息間便退至金鑾殿的牆角處,如此退無可退,情急之下他便竭盡全力揮劍抵擋。
可是就在這道強大的內力接觸到他手中長劍的一瞬間便將他整個人給砸飛了出去,金鑾殿牆角的牆壁更是直接破碎。
但是邱柏虎隻飛出去了二十多米便停了下來,這一刻他臉色蒼白,剛一停住身子便立刻倒下,他連忙用長劍一插地麵,以此撐住自己的身子。
隨後感覺喉頭一甜,下一刻同樣噴出一口鮮血,全身上下又冒出一陣酥麻劇痛。
其餘五位執法隊之人,有四人的狀態與紀宇沒什麼兩樣,紛紛深受重傷,但是他們至少還能夠從廢墟之中爬起來,雖腳步有些娘蹌,但還能站住,至於戰鬥力就所剩無幾了。
唯有一人,他身形微胖,自來時便一直是黑紗遮麵,整個人躲在一件暗灰色鬥篷之中,看不清容貌。
當申屠劍的內力擊向他時,隻見他身上金光一閃,隨後拔劍出劍,劍上同樣是閃出金光,這一刻,申屠劍所發出的內力,散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