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一萬白銀
隻不過這些對向雲的影響並不大，他活的比較現實，這種多愁善感的事情，感受一下就好了，不會太過沉淪。
以至於向雲現在想的是：“好家夥，嗓音這麼好，不行，得把她搞回去，放在宮裏天天唱給朕聽！
好歌養人，陶冶情操，自己若是天天聽些這種歌聲，起碼能多活個幾年。”
向雲想到此處，天香姑娘的歌聲也剛好停止，頓時全場許多人都拍掌叫好，大叫天香姑娘好嗓音。
隻是這叫喊聲時間一長就變了味道，開始有人大叫道：“天香姑娘今晚可覓得心上人啊？”
“不知今晚是哪位公子有福，能夠成為天香姑娘一晚的入幕之賓。”
“天香姑娘你相中了嗎，看看本公子如何？”
叫喊聲不絕於耳，愈發有要更強烈的意思。
就在這時，天香姑娘麵色羞紅的說道：“本姑娘今晚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在場的各位公子能夠成全。”
一位翩翩公子立刻道：“天香姑娘有事盡管說，本公子定當竭盡全力助你。”
另外有人叫道：“是啊，天香姑娘的事情就是我們的事情，無論什麼事情我們都會幫你。”
許多人附和的說道：“就是就是，天香姑娘隻管說便是。”
遠處看戲的向雲心中不由得覺得好笑：“這些家夥話說的如此冠冕堂皇，一個個色急了腦袋，若真有大事，相信沒一個會站出來！
唉，這個世界女人的悲哀呀！”
天香姑娘笑著看了那說話的翩翩公子一眼，隨即語出驚人道：“我今晚隻有一個要求，就是希望有人能夠替本姑娘贖身，還我自由，能夠去參加明日舉行的科舉鄉試；
本姑娘答應各位公子爺，無論科舉結果如何，天香皆會替他做牛做馬，為奴為婢，永不背叛。”
此話一出，全場安靜了下來，就連剛才信誓旦旦的那位翩翩公子也神色一暗，不再說話。
他們都是來這裏尋開心的，給一位煙花女子贖身？
別開玩笑了，家中都有媳婦的，而且就算是要找小妾的話也不會來找煙花女子，一個黃花大閨女難道不香嗎？
更為關鍵的是，天香樓的花魁可不是這麼好贖的，天香姑娘賣藝不賣身，現在估計還是完璧之身，那價格高起來，可是一個天價！
整個京城之中也沒幾個人出的起。
就算是那些出得起的人也不會出這個錢，沒聽說嗎，人家是要去參加鄉試的，這誰受得了，這不是花錢買了個祖宗嗎？
她要是鄉試不中也就算了，可若是中了舉，功名在身，要是得到皇上青睞，那誰還會理你這個贖身的人？
口口聲聲說以後做牛做馬，可誰會信？沒人信！
就在此時那個媽媽桑跑了上來，指著天香有些抱怨的說道：“你個該死的丫頭，要害死你親娘是不是？”
到了這個時候，媽媽桑歎氣一聲對著全場道：“話剛才天香姑娘自己也說了，我呢將她養大也不容易，就出一個公道價！”
說著這媽媽桑便豎起一根手指，笑著說道：“隻要一萬兩白銀，就能夠將我們天香樓的花魁，天香姑娘帶回家，各位公子爺快出價吧，價高者得！”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剛才的那位翩翩公子大叫道：“你擱這搶錢呢，隔壁花滿樓的花魁贖身才三千兩銀子，你這直接翻了三倍多，還想不想讓天香姑娘出去了？”
“就是啊，一萬兩白銀，這也太貴了，都可以買三四個花魁了，就為買一個天香姑娘，太不值當了。”
這個媽媽桑聞言不開心道：“其它地方的花魁能和我們天香樓的花魁比嗎？我們天香姑娘國色天香，還是黃花大閨女不說，單單這舉世無雙的嗓子，就值一萬兩銀子！”
“各位公子要是出不起價就別出不是，反正沒人贖身，天香姑娘還是會在天香樓裏，夜夜與各位公子相會，又跑不了！”
媽媽桑說完便笑著退至一旁，等著有錢人出價。
全場安靜下來，一個個公子哥不言語，顯然沒人想做這個冤大頭。
見全場寂靜無人說話，天香期待的神色也暗淡了下來，目光望向剛才義正嚴詞的那位翩翩公子，希望得到一些回應。
那公子見天香的目光望來，連忙扭開腦袋，不敢與之對視，臉色一紅，顯然是心虛極了。
天香的心中失望無比，身子一軟，仿佛要坍塌一般。
皇帝開科舉允許女子入士，這是給了她一個改變此生命運的機會。
可是媽媽桑開出的贖身天價讓她絕望，他自幼飽讀詩書，多才多藝，現在皇帝給了她這個機會，她絕不甘心隻成為一個戲子。
這些天來，她一直都在想辦法解決這件事情，若不是明日科舉就開考了，今晚也不會做此賣身的下賤之舉。
若是今晚沒有人替她贖身，那麼第二日，媽媽桑就會強行要求她開始出去接客，因為她清純玉女無欲無求的形象已經被自己給打破了。
選擇自甘下賤，那麼以後自然也不會有這麼多男人再如此瘋狂地追求她。
全場一直都沒有人說話，就在天香快要委屈的哭出來，開始認命的時候，一個爽朗的聲音傳了過來。
“一萬年白銀，本公子出了！”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所有人都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隻見向雲此時目光直視天香姑娘，起身走過去，身後的小瓜子連忙跟上。
“這誰家的公子，怎麼這麼有錢？”
“麵生得很啊，以前從來沒見過，不是京城人吧？”
“外地的也這麼有錢嗎？”
“這人怕是一個傻子吧，花錢買了個祖宗，隻怕他到時候竹籃打水一場空，錢沒了，人也跑了。”
“哈哈哈，別說還真有這個可能，等著看好戲吧。”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向雲已經來到了天香姑娘身前。
這時，那個媽媽桑咧嘴笑著走上來，對著向雲伸手，卻對天香道：“你真是好福氣，遇到貴人了，快收拾收拾，今天就跟著這貴公子走。”
看著遞到自己麵前的手，向雲搖頭苦笑一聲，果然這個種地方就是如此的現實，不管再怎麼笑臉相迎，終究隻是一場皮肉買賣。
天香也用著期待的目光看著向雲，隻要向雲能夠將一萬兩白銀交到媽媽桑手中，那她從此就自由，脫離苦海了。
向雲也不含糊，將目光看向小瓜子，小瓜子在身上倒騰了一會兒，隨後麵色尷尬的走上前，在向雲耳邊說道：“公子，出宮前隻身上隻帶了三千兩銀子，這不夠啊～”
向雲聞言臉色一僵，隨即將目光看向遠處的甄財，一揮手說道：“過來！”
甄財哪裏敢不應，屁顛屁顛的跑過來，極其殷勤的說道：“公子，您有什麼吩咐？”
向雲臉不紅心不跳，隻說了兩個字：“掏錢！”
“啊？”甄財愣住了，媽媽桑愣住了，天香姑娘愣住了，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終於有人反應過來，大罵道：“我還以為有多厲害呢，原來沒錢，是個窮鬼。”
“沒錢也敢贖天仙姑娘，做夢呢吧，媽媽桑，人家拿你尋開心呢！”
那個媽媽生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但是她知道向雲身後的那個小瓜子之前花錢大手大腳，想必也是一個貴人，所以並沒有第一時間翻臉。
甄財犯難了，猶豫道：“公子，我這身上也沒多少銀子，全身上下加起來也才三百多兩。”
這時天香姑娘也看出了向雲的窘境，心中雖然很失望，但還是感激的說道：“這位公子的心意天香領了，隻是這一萬兩白銀太多，還請公子不用破費了，天香自知命苦，已經不報它想。”
向雲聞言臉色冷下來，一旁的甄財見此連忙叫道：“公子，我這就回去取錢，一定拿一萬兩銀子過來。”
“不用了！”向雲出言阻止，然後對著媽媽桑說道：“不好意思，今日本公子出門銀兩未帶在身上，現在便叫人去取來，可否？”
這媽媽桑雖然心中並不高興，但還是笑到：“行，貴公子發話了，哪能不行，隻是明日之前一定得送來，一過了今晚，天香姑娘可就贖不得了。”
向雲點點頭，來到小瓜子身邊附耳輕說了幾句，小瓜子忽然雙目瞪的老大，隨即立刻轉身離去，速度極快。
隨後向雲將目光望向天香姑娘，笑道：“姑娘不用擔心，本公子今晚一定贖你，隻是在這裏空等著也不是個事，不如找個地方喝杯茶，聊聊人生？”
天香姑娘猶豫了一會便點點頭，隨後欠身往屋裏走，向雲連忙跟上，身後的媽媽桑見了，立刻想上去要錢。
畢竟現在向雲還沒有贖天香，這一晚的入幕之賓費用，可不低。
哪知甄財在後麵立刻將她攔住，掏出一百兩銀子放在她手中，隨即怒到：“這位公子錢有的是，你眼睛放亮點，不然到時候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位媽媽桑拿過銀子便不再說話，甄財的麵子他還是要給的，畢竟是這裏的大財主。
天香房，向雲與天香姑娘對立而坐，天香自己斟了杯酒，又給向雲倒了一杯，隨即端起自己身前的酒杯對著向雲敬道：“今晚過後，天香便是公子的人了，還望公子日後多多憐惜。”
向雲隻是一直盯著她，沒說話，隨即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