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看我夫君怎麼了

黎素倒是沒想到蕭奕辰看的這麼透徹,隻是聽到他這麼說,臉上不免浮現出了驕傲的神色。

那眼神仿佛在說:看,這就是我千挑萬選的男人,如此的優秀。

畢竟他生長於這個時代,有可能會相信一些神鬼之說這些,黎素都能接受。

人無完人,再正常不過。

“素素這般看著本王作甚?”蕭奕辰原本還回以微笑,擔心黎素覺得他板著臉,是對她不耐煩。可隨後,他卻發覺她好像是在看著暗歎出神……

一想到他這張臉如今已經對黎素起不了多大作用,蕭奕辰就覺得有些煩躁,問出口的話似是也帶了幾分賭氣意味。

黎素聽到他的話回神,忍不住笑道:“看我夫君怎麼了,看我夫君難道還需要王爺同意不成?”

她這話說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聽的蕭奕辰楞了一下,隨後臉上滿滿盡是喜悅。

夫君?素素終於喊他夫君了!

要不是這會兒周圍沒人聽到,蕭奕辰必然要拉著他們一起做個見證,好讓素素之後不得抵賴。

黎素本來是擔心他胡思亂想,可這會兒看著他那傻笑不已的樣子,不免老臉一紅,意識到了剛剛自己究竟說了什麼。

哎呀,蕭奕辰這人也真是,聽到了就聽到了,還那般取笑她,這不是存心找打是什麼?

不等黎素生氣,蕭奕辰便斂了笑容道:“素素喊的夫君真好聽,不知道本王可還有幸能再聽一次?”

他眼巴巴的看著黎素,滿眼真誠。

可黎素卻瞪了他一眼,扭頭就往窗邊走,理都不理他一句。

這個蕭奕辰,明明是正兒八經的古代人,怎麼臉皮還這麼厚?

方才她那話不過是調侃而已,他聽一聽就算了,居然還問!

哎呀,丟死人了!

蕭奕辰知道黎素難為情,也沒追著她繼續問,而是跟著她去到窗邊,將大開的窗戶放下,溫聲道:“皇陵這邊陰冷,我去取件披風來。”

“不用,我哪裏是那麼嬌弱的人?安安這會兒想來應該睡了,今天好在是在馬車裏沒讓他看到……”

黎素不由握緊了手,暗恨她當日沒有將蘇墨白置於死地。如今,還讓他的人險些傷了安安。

她和蕭奕辰還好,兩人都有自保的能力。可安安和太妃沒有,若是之後再有這種情況,他們當如何?

蕭奕辰看出黎素眼中多了殺意,在她身側坐下,輕拍她的手背安慰道:“素素別太擔心,蘇墨白沒了宮中慕容月兒的支持,在外能做的事情畢竟有限。本王必然會盡快抓到他,將他抽筋剝皮!”

“他也忍不了太久。這次逃離之後這麼快便折返回來作亂,應當是所剩時間不多,才會如此著急。要不了多久,他就會再次找上門來。”

這件事情黎素已經想了一晚上,出了這種可能之外,再無其他。

隻是具體是不是蘇墨白身體問題,她尚且不能斷定。但他時間緊迫這一點,是必然的。

“來了最好,本王就怕他因為怕死不敢來。那樣的話,反倒是沒什麼樂趣了。”蕭奕辰眸色漸沉,一想到之前黎素為了抓到他所受的傷,就更覺得蘇墨白該死。

他倒是要看看,他究竟有多命硬,能一次一次的逃脫。

這次,他定要將他挫骨揚灰不可!

距離皇陵三十裏外的一處村莊裏,家家戶戶房頂升起炊煙之時,唯有最後一戶人家房門緊鎖,沒有半點動靜。

周圍鄰居雖然覺得奇怪,但是人家鎖了門看著是沒人在家,也就沒有人過來查看過什麼。

要是有人打開門,就肯定能看到院子裏的血跡,以及靠近水井旁一對看著就是掙紮之中掉落的繡花鞋。

屋內,蘇墨白聽著底下人回稟的消息,氣的重重一拍桌,怒道:“廢物東西,三十人前去,竟無一人活著回來!”

“公子息怒!您給的藥屬下已經分發了,應該是那辰王妃的手段太厲害,所以……”手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蘇墨白扔過來的一個茶杯蓋封了喉。

而站在一旁的溫婉麵無表情的上前,拖著那人的屍體緩步朝外走。

隨後,隻聽水井裏傳來撲通一聲,便再無動靜。

蘇墨白緩步走出房門,看著站在水井旁發呆的溫婉,冷聲道:“怎麼,將自己的魂也丟進井裏了?”

“回公子,溫婉不敢。”溫婉緩緩轉身,神情麻木的看向蘇墨白。

隨後,她低下頭,一言不發的朝著他走去。

“怎麼,還在為此前的事情生氣?”蘇墨白皺眉看著如同木頭人一般的溫婉,眼中浮現出了不悅。

這都三四個月了,便是生氣,也差不多該到時候了。

怎麼,難道要他一個當主子的去跟她說軟話不成?

“溫婉不敢。”溫婉垂眸,態度恭敬卻疏離。

這幾個月以來,她一直都是如此態度,從來不曾多看蘇墨白一眼。

雖然這是蘇墨白從前想要的,可如今看到這樣的溫婉,他卻每日裏心煩不已,隻想問問她究竟想做什麼。

哪怕是賭氣報複,甚至要離開他,也不該是這般默然。

“算了,本公子懶得同你說這些。再派一批人去,務必殺了蕭奕辰的生母還有那個孽種。”蘇墨白麵色陰沉,提到安安之時眼中滿是嫉妒。

他從前竟不知素素的兒子就是那蕭奕辰的骨血。若是早知道,斷然不會留他活到如今這般年歲!

“是,公子。”溫婉冷冷答應,隨即沒有半點猶豫的飛身離開院落,依舊不曾給蘇墨白一個眼神。

他們隻是主仆而已,她從來都知道。

院子裏隻剩下蘇墨白一人,他回想剛剛溫婉的態度,更覺得煩躁。

尤其是想到黎素如今就在三十裏外的皇陵,而他卻不能去見他,這心情也就更不好了。

要是早知道同他撕破臉之後就連見一麵都這麼難,他就應該繼續偽裝下去,不叫她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如此,也能免去這之後的諸多麻煩。

隻可惜,這世上從來沒有後悔藥這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