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素素莫要胡思亂想,本王怎會是這般意思?”蕭奕辰笑容僵在臉上,連忙解釋。
聽他聲音都因著急而多了顫意,黎素這才勉強信了他的話:“王爺說不是,那就不是好了,我也不是那心胸狹隘之人。”
“素素自然不是。放眼大堰,能與素素比較之人實屬罕見。”蕭奕辰毫不猶豫的開始拍馬屁。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這道理從古至今都一樣。黎素自然也受用,臉上難得多了笑容。
看她放鬆了些許,蕭奕辰提議推她出去走走。
黎素一聽頓時高興了起來,忙道:“就去咱們離京前那次去的酒樓如何?那家的白切雞一絕,我剛好也饞了。”
正推著她往外走的蕭奕辰一頓,輕咳一聲道:“現在不宜出府。”
“為何?”黎素不解,下意識問出口。
可身後之人卻沒給她答案,而是慢悠悠的推著她往前走。看著熟悉的道路,黎素明白了他們要去的地方。
尚書府的後花園……
在自家後花園走走,蕭奕辰這確定不是在跟她開玩笑嗎?
等到了平日無人的涼亭,蕭奕辰這才止了步子,彎腰將黎素抱起放到一旁長椅上,臉側不爭氣的浮上了緋紅之色。
雖然也並非第一次被抱,可黎素緊張過後,也生出了些許難為情。
她剛要開口說蕭奕辰胡鬧,可在看到他臉上絲毫不亞於她的紅暈之時,輕咳一聲,將那些話盡數壓了回去。
等兩人相對平靜一些,蕭奕辰這才淺笑道:“素素難道沒什麼事情要同本王說?”
“王爺指的是什麼?”黎素不答反問,笑容卻不達眼底。
看來,蕭奕辰果然不如她之前想的那般,單純的隻想做一個閑散王爺。
隻是具體他在宮中勢力如何,她不知道,這會兒也並不想知道。
“素素是聰明人,難不成還需要本王說透?”蕭奕辰麵帶淺笑,看著她的眼中滿是寵溺。
明明是讓黎素格外不喜歡的詢問環節,可蕭奕辰的態度,卻讓她發不出來火。
誰能對著一張俊臉發火?更何況人家還帶著笑容,就差張口一個小寶貝。
縱然黎素覺得有點兒膩歪,但是有這麼一張賞心悅目的臉在,她也說不出什麼狠話來。
黎素笑了笑,有些無奈道:“王爺消息靈通,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怕是都心裏清楚,還要我說什麼?”
“那不一樣,素素說的,與別人說的,怎能相提並論?”蕭奕辰話說的認真,也格外欠扁。
黎素聽的笑了起來,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簡單扼要道:“皇上想長生不老,這你應當能理解。”
“誰人不想長生?”蕭奕辰嘲諷一笑,與她視線對上:“可若真能長生,秩序何存?”
“王爺倒是看得開。若真有長生不老藥,我早就自己吃了帶著安安遠走高飛,還能輪得到他?”
對蕭奕辰的通透,黎素這會兒也很是滿意。
她是實在擔心他會脫口說一句他信。要真是這樣,黎素或許要開始懷疑自己看人的眼光到底成不成。
如此無稽之談的事情他要是都信,那她隻能說自己眼瞎,選了半天選個傻子。
“素素怎能忍心不帶本王?”上一瞬間還冷眼看待事情的蕭奕辰臉一垮,看著黎素的眼中分明寫著幽怨兩個字。
這模樣,活脫脫像個受了氣的小媳婦。明明埋怨的話都出來了,他卻像是有委屈不能說一樣。
黎素心頭一軟,輕咳一聲道:“不過是舉例子的話,王爺不必當真。”
“那本王若是非要當真呢?”蕭奕辰雙眼含笑,嘴上說著不依不饒的話,眼中卻滿是柔情。
黎素又怎會不知他是玩笑,抬手拍落蕭奕辰要拉她的大手,低聲道;“不許亂來,這可是尚書府。”
“何為亂來?本王不過是與未婚妻牽個手罷了,難不成還觸犯了大堰的律法?”蕭奕辰話落,溫熱的手果斷拉起黎素的手。
速度之快,令人咋舌。黎素根本來不及躲閃,小手已經被蕭奕辰攥在掌心裏。
感受他掌心熱度,黎素輕咳一聲,將寬大的衣袖拉了拉,遮住兩人的手,這才正色道:
“宮中的事情,王爺是不是還聽說了別的消息?”
若非如此,他今日應該在家忙著安撫太妃,而不是這麼大中午的頂著烈日來尚書府找她。
當然,會有思念這也不奇怪,可蕭奕辰一向是冷靜的人,這個點前來找她,隻會讓本就不喜歡她的太妃心中更不快。
如此這般分析一通,能讓黎素覺得值得蕭奕辰跑一趟的,便隻有宮中那位的事情。
蕭奕辰歎了一口氣,握著黎素手指的手緊了緊,無奈道:“素素如此聰慧,本王往後若是真有事情想瞞著你,該如何?”
“王爺覺得呢?”黎素微微一笑,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這都還沒在一起,就想著往後有什麼事情怎麼瞞著她,這男人還能要?
當然不能!
蕭奕辰知道玩笑要有度,隨即正了正神色,解釋道:“咱們離開的這三月,東耀國和西寒國的使臣是離開了。可往北的大月國,卻送來了聖女以示友好。”
“大月國?我怎麼從未聽說過這個國家。”黎素麵色略有些不好,這名字雖沒聽說,可她卻下意識的不喜歡。
這國家與大堰同是大開頭,難不成,其中還有什麼淵源?
明白她的心思,蕭奕辰溫聲解釋道:“大月國是大堰朝早起被打散的一支軍隊。最初,是蕭家一位祖上所帶領。隻是大堰疆土打下來之後,那位卻並不願意回來,而是在自己所居住的一塊兒地方往左右隔畫了一些,當做自己的領地。”
“先帝竟也願意?”黎素聽著隻覺得離譜。
哪怕她是來自現代,思想沒那麼守舊。可這種事情說出來,也隻讓人覺得離譜。
明明是大堰分出去的一批人,不願意回來便算了,還自封為王,這不是狼子野心是什麼?
她記得先皇也不是什麼好脾氣之人,怎麼就能容忍這種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