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她好可怕……”房頂之上,林鳶遠遠看著溫婉在祠堂裏的舉動,害怕的發抖不已。
原來奶娘之前說她殺人不眨眼是真的。她的身手,竟然連跟在爹爹身邊的那些叔伯都看呆了。
黎素低低應了一聲,與蕭奕辰屏氣凝神的看著牆下朝這邊趕來的眾人。終於,讓他們逮到了同時跑來的一個丫鬟和一個小廝。
蕭奕辰飛身而下,在兩人尖叫之前左右一個手刀砍暈兩人,將其拖到旁邊的一個小院裏。
“姐姐,他們不是死了吧?”林鳶站在一旁抓著黎素的衣袖緊張的不行,甚至都不敢上前去探查一下兩人是否還有呼吸在。
黎素搖了搖頭,輕拍她的手背安慰,然後上前扒了那個丫鬟的外衣穿在身上。
蕭奕辰與他動作一致,不過幾個眨眼的功夫,兩人便變成了煒薑王府的奴仆和丫鬟。
小姑娘在一旁看的嘖嘖稱奇,這會兒也顧不上害怕,而是湊近了一些,幫著黎素將腰側的係帶係成蝴蝶結的形狀。
黎素看得失笑,對上小姑娘依舊清澈的雙眼,叮囑道:“等會兒記得強勢一些,說你要立刻出門去找之前認識的一個大夫,他能醫治王爺的病。若是有人攔著,便給他一巴掌,知道嗎?”
“姐姐,真打啊……”林鳶有些遲疑。
她長這麼大,對身邊的下人醫治都不錯,根本不存在什麼苛責打罵的情況。而溫婉所做的事情,她更是想都不敢想。
可現在姐姐居然讓她打人……
“等會兒跳的最激動的人,必然是溫婉和蘇墨白的人。我們若是耽擱,等會兒就會落到他們的手上。鳶兒,姐姐相信你能做到。”
林素溫柔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以示安慰。
這是個好孩子,不同他爹說殺就殺的性子,想來是與她那個讓煒薑王心心念念的母妃一個脾氣。
要不是如今情況特殊,已經驚動了煒薑王府的人,她說什麼也不會讓她擋在前麵。
林鳶眼底的神色變了變,隨後堅定道:“姐姐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溫婉和蘇墨白他們都是壞人!如果是他們的人,她就算是動手,想來母妃和父王也不會怪罪她。
離開煒薑王府的時候,果然有人衝出來來著。而跳的最凶的那個,眼神裏寫滿了算計,一看就不像是好人。
林鳶二話不說就是一巴掌,力道之大,直打的那人後退了兩步才站穩。
其他的侍衛也被她嚇得不輕,這會兒隻想著他們家小姐的脾氣果然跟王爺一樣,哪裏還敢再說什麼阻攔的話?
三人輕鬆離開王府,在林鳶的帶領下,離開城門的時候也沒廢什麼力氣。
王府內,溫婉等人將祠堂能被人見到的地方搜了個底朝天,卻連蕭奕辰和黎素兩人的影子都沒有見到。
她死死的盯著書架位置,想要啟動機關看看裏頭是否藏了人。可這會兒有這麼多的侍衛在,她卻根本不敢動作。
“側妃,還請您暫時待在祠堂,屬下先去外麵查探賊人是否還在。”為首的侍衛恭敬開口,隨即吩咐幾人留下守著她,擔心再出意外。
溫婉正求之不得,當即點頭道:“你們快去,定然不能讓賊人再逃出去。他們幾次三番來挑釁,分明是不將王爺放在眼中!”
她一句話點燃了侍衛們心中的火,一個個往外走的那叫一個快。
被留下來守在池塘裏的幾人,心也都跟著同伴飛了出去,恨不得跟他們一起去活捉蕭奕辰和黎素才好。
“你們去外麵守著,免得擾了姐姐的清淨。”溫婉裝模作樣的取了三根香竹在手,淡淡吩咐道。
侍衛們有些遲疑,卻被那丫鬟警告道:“王爺平日裏最是不喜有人打擾王妃,幾位莫不是忘了王爺的脾氣?”
提到煒薑王,幾人也是臉色一邊,隨即拱了拱手退下。
而那丫鬟,則是一臉恭維的笑湊了上來,道:“側妃,奴婢……”
“滾出去!”溫婉瞥了她一眼,眸間盡是冷意。
丫鬟被她突然的怒意驚了一跳,隨後也隻敢低低的應了一聲,快步退下。
對她的喜怒無常,丫鬟早已經習慣。可如今侍衛們還在外頭,她實在是不明白側妃究竟是怎麼了,都不怕外人察覺。
等外麵的腳步聲消失不見,溫婉連忙過去打開了密室的機關,身影一閃衝了進去。
對於外頭守著的人會不會衝進來這一點,她根本不擔心。因為他們害怕煒薑王,不敢違逆他半點。
若不是仗著這一點,公子也不會將林鳶那死丫頭藏到這裏。雖是在煒薑王眼皮子底下,可也是他絕對不會想到之地。
“蕭奕辰,我定然要殺了你們!”看著空空如也的房間,溫婉發出一聲低吼。
煒薑城外,黎素摟著懷中的小姑娘策馬奔騰。在她們不遠處,蕭奕辰也騎著從城門侍衛那裏牽來的馬,護在她們身側。
哪怕已經離開了一會兒,可林鳶卻還是沒想明白那門口的侍衛怎麼會那麼聽話。
她還沒打巴掌呢,他們就趕緊讓開了一條路。甚至在姐姐討要馬匹的時候,那人連頭都不敢抬一下。
“姐姐,是不是鳶兒長得太難看了?”林鳶百思不得其解,隨後有些委屈的轉頭問了一句。
“嗯?”黎素正在專心騎馬,聽到這話愣了一會兒方才反應過來,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鳶兒你在胡思亂想什麼呢?姐姐我行走江湖這麼多年,還沒見過你這麼漂亮可愛的小姑娘,怎會生的醜?”
林鳶雖聽不懂可愛為何意,可漂亮這兩個字,卻也惹得她俏臉一紅,嘟囔道:“姐姐取笑我。”
“哪有,我可是認真的。你若是不信,等會兒問問王爺就知道了。”黎素低笑,餘光瞥了一眼盡力跟上的蕭奕辰,不得不感慨一句。
追雲這腳力,也難怪被稱為汗血寶馬。若是之後有機會,她也要想辦法弄來一匹!
“姐姐才好看,剛剛王爺可一直目不轉睛呢。”沒有黎素想象中害羞的說不出話,林鳶反而思緒清晰的分析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