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NOe�轉過頭的蘇墨白,剛好看到了黎素臉上一閃而逝的笑容,瞬間覺得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黎姑娘,你——”
他總覺得黎素方才的那個笑,似乎有些不懷好意,是怎麼回事?
見蘇墨白麵色帶著幾分驚恐,黎素安撫的笑了笑,“放心吧,沒事的,很快就好了。”
這副模樣,實在像極了那些哄騙小孩子的老巫婆。
黎素絲毫不覺,當下也不再猶豫,拿起布巾一把按到蘇墨白的臉上。
“唔——”
蘇墨白險些以為黎素要把自己捂死,驚詫之下瞪大了雙眼,原本魅惑的桃花眼此刻睜圓了,竟顯得有幾分可愛。
過了一會兒,黎素取下布巾,蘇墨白大口大口的吸著氣,看著黎素的目光帶著幾分委屈。
黎素伸手碰了碰他傷口附近的位置,見他果然毫無反應,滿意的笑了笑。
接下來的過程對於黎素來說毫無難度可言,蘇墨白膽子也大,竟然就這麼眼睜睜得看著自己的傷口被一點一點被縫合。
處理好傷口,黎素見蘇墨白除了麵色有些白以外,並沒有其他狀況,滿意的笑了笑。
看來這麻藥的效果還不錯,蘇墨白都沒有喊疼。
蘇墨白絲毫不知道,自己就這麼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當了一回小白鼠。
“嘖——”
整理好藥箱,黎素轉頭見他仍舊敞著衣襟,挑了挑眉,笑著道:“怎麼,莫非蘇公子對自己的身材很有自信,打算讓其他人也來欣賞一番?”
估摸著時間,廚房很快就要送飯來了。
蘇墨白被人看不要緊,隻是若被人發現自己房裏躺了一個衣衫不整的男人,黎素隻怕,自己的名聲又要更上一層樓了。
雖說如今這秋意院裏的下人,大部分都是自己人,其餘下人也是聰明得很,不會亂嚼舌根子。
可保不齊就有那好事兒的人,此事若真傳出去,黎素不難想象,到最後會被傳成什麼樣子。
聞言,蘇墨白麵色一僵,低頭看了看自己袒露的胸膛,有些尷尬的說道:“黎姑娘說笑了。”
蘇墨白抬手想要把衣服攏起來,誰知那麻藥的藥勁兒還沒完全過去,他的動作僵硬的不行。
然而黎素就淡定的坐在桌前,絲毫沒有幫忙的意思。
哆嗦了好一會兒,蘇墨白總算是把袍子整理好,起身腳步有些虛浮的走到黎素對麵坐了下來。
“喏——”
黎素倒了一杯茶推到他麵前,“昨晚沒怎麼睡吧,喝茶醒醒神。”
“呃…多謝黎姑娘。”
蘇墨白接過茶杯喝了幾口,見黎素神色平靜,突然放下茶杯對著她笑了下。
“你,做什麼?”
他的長相本就是風流媚惑的那種類型,這麼一笑,簡直是勾人心魄。
即使淡定如黎素,突然看到他這樣的笑容也還是忍不住怔了一下。
這男人,簡直就是個妖精!
黎素暗自吐槽了一句,而後把頭偏向一邊。
見黎素對自己的誘惑並不是毫無反應,蘇墨白滿意的勾了勾唇角。
“黎姑娘,不知為何,你我明明是初次見麵,可我總覺得有種熟悉感。”
“哈?”
黎素轉過頭,一臉驚訝的看著他。
這是什麼意思,總不會是在和她搭訕吧!
真是想不到,古代人也用這樣的橋段,看來有些東西,還真是古今通用啊。
“蘇公子,我覺得你的麻藥可能還沒過勁,導致你產生了一種錯覺。”
固然蘇墨白長相無可挑剔,言談舉止也自有一股風流,絕對是男人中的極品。
但黎素表示,她對這種極品確實沒有多少興趣。
美男人人喜歡,但美成蘇墨白這樣的,還真是讓人不敢喜歡。
總之黎素對他沒有半分其他想法。
一個男人比自己還美?
倘若天天對著他,豈不是要自卑死了。
蘇墨白顯然沒想到,他一向是無往不利的美男計,到了黎素麵前竟然會不起作用。
這倒是讓他對黎素的興趣更大了。
蘇墨白笑著搖了搖頭,認真的看著黎素。
“黎姑娘,在下並非說笑,也許你我曾經的確有過一麵之緣。”
黎素挑了挑眉,輕笑了一聲,“也許吧。”
此時送飯的下人剛好過來,因此本欲繼續說些什麼的蘇墨白隻能閉嘴。
看著黎素姿態悠閑的吃著早餐,幹脆也暫時打消了心中的想法。
用過早飯後,黎素見蘇墨白仍舊沒有要走的意思,也不搭理她,幹脆直接帶著鶯歌去了醫館。
至於蘇墨白,他愛待著就待著吧。
反正院子裏那麼多下人在,青天白日的,他總不至於偷什麼東西。
何況,看他那樣子,也不是個差錢的主。
黎素那屋子裏也沒有什麼特別貴重的東西,因此,她一點兒也不擔心。
“姑娘,那個蘇公子,怎麼會突然出現在你房間裏?”
出了府門,鶯歌才終於把憋了好久的問題問了出來。
“他?”
黎素笑了笑,把經過大致和鶯歌講了一下。
聽完全過程的鶯歌,早已吃驚的瞪大了眼睛。
“姑娘,您真是太厲害了!”
此時鶯歌已經佩服的五體投地。
“可是,那個公子不會賴在府裏不走吧?”
想起她們離開的時候,仍舊留在外間的蘇墨白,鶯歌有些不高興的撇了撇嘴。
什麼蘇公子,長的人模人樣的,穿衣打扮也很有品味,沒想到為人處事這麼不講究。
一個大男人,居然也好意思就在姑娘家的閨房待著。
雖說他是受了傷的,可鶯歌瞧著,之前他那個樣子,看起來也不像受了多大影響。
主仆二人說說笑笑的去了醫館,絲毫不知道,此時留在秋意院的蘇墨白做了什麼。
“這畫……”
蘇墨白從黎素內室的一個格子裏抽出一個卷筒,赫然發現,畫上的女子有幾分眼熟。
定睛一看,畫卷的右側提著一句詩。
蘇墨白輕聲念了出來:“嶺上青嵐隴頭月,時通魂夢出來無。”
片刻之後,他若有所思,“青嵐……”
“原來如此。”
蘇墨白笑了笑,目光中帶著幾分陰鷙的邪氣,整個人的氣質和黎素看到的完全不同。